“婧妍，在我的面前，你还用掩饰自己的心情吗？”
“如果你真的想哭的话就哭吧，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不都一直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呢么？”
“不……我没事的。”程婧妍拼命摇着头。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爱哭的人，可为什么只要一想起这个男人，她就止不住的想要流泪呢？
这一个月流过的眼泪，简直比她的前2年还要多。
程婧妍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睛涩涩的发疼，而她的心更是痛的要命。
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婧妍，就算你支撑起一个程氏，可也终归是一个女孩子啊。”路泯然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模样，更是又爱又怜，“女孩子，有多一点哭的权力。”
程婧妍吸了吸鼻子，路泯然的安慰显然对她很受用，虽然她的心里难受，可面对这个‘知己’，她终于可以将自己紧闭的心扉打开一点点。
“路助理，你有爱过一个人吗？”她靠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涣散。
爱情为什么会这么苦呢？
从闵泽，到戚倾霄，她的感情路似乎一向都很不顺。
为什么明明是戚倾霄做错了事，可这么痛苦煎熬的偏偏是自己？
像这样没有底线的感情，真的是爱吗？
路泯然微微一怔，镜片下那一双锐利的凤眼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却掺杂着她看不懂的复杂与苦涩。
“爱过啊，怎么可能没有爱过。”路泯然盯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他深埋在心底的爱人。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苦呢？”程婧妍拖着下巴，自兀自的说道，“如果世界上可以有一种药，可以让我吃了就不再喜欢他就好了。”
随便什么忘情水还是绝情丹都好，她现在迫切需要的就是忘掉那个男人。
“如果你们彼此相爱的话，爱情不应该是苦的。”路泯然叹了一口气，每当知道程婧妍被那个男人伤害，他都是止不住的心疼。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边琳，还是因为酒后乱性，可是睡了就是睡了，他的从前我可以不在乎，但现在，我没法不在乎。”
程婧妍越说越难过，如今一切都没有办法挽回了，她宛如一个矛盾体，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婧妍，现在的选择权在你的手里，无论你想要原谅他，还是离开他，我都支持你。”路泯然温柔的开口安慰道。
只要程婧妍愿意离开那个男人，他愿意不惜任何代价，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好好的守护着她。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程婧妍的笑容是如此的落寞和哀伤。
“当初倾霄会跟我在一起，完全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虽然他总是说，他不喜欢边琳，可如果他真的不喜欢边琳，像他那样的性格，又怎么会允许边琳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了他那么多年……”
“我只是一个小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啊，平日里在工地里摸爬滚打，哪还有半点女人味，可那个边琳，就算是我这样的女生，也会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味吸引。”
“虽然你说现在的选择权在我这里，可你看都过了这么些天了，连你都找到了我，可他却每天泡吧上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觉得，他这是爱我的样子么？现在边琳怀了孕，他肯定是会来跟我离婚去娶她的……”程婧妍含着泪，无助的躺在沙发上。
她的心，被那男人打碎成了好多好多片。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努力将这些碎片拼合在一起，可最后，却又被一个又一个有关他的消息击溃成粉碎。
她是那么的爱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却做了她无法原谅的事情……
到底要不要离婚？
这个决定，对于她来说真的太难太难。
路泯然紧蹙双眉盯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小女人，心中也是万分纠结。
他真的好想直接告诉程婧妍，只要离婚，跟他在一起，一切痛苦便会迎刃而解。
他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今真的要趁人之危，做如此卑鄙的事吗？
路泯然的心里矛盾极了，他的心底当然是希望程婧妍可以跟戚倾霄离婚，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她在一起。
可是……他看到程婧妍这副痛苦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不……这么好的机会，他不能放弃！
“婧妍，你先冷静一下。”路泯然抽出纸巾，轻轻帮她拂干脸上的泪痕，“我会帮你想办法。”
程婧妍的一双眼睛，如今就好像是两个大桃子一样又红又肿。
继续这样哭下去，眼睛迟早是要发炎的。
“婧妍，你真的好傻，难道你不知道，醉酒之后是根本没有办法发生关系的么？如果他真的爱你，边琳又为什么会怀孕？”
路泯然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了下来。
这下，程婧妍就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婧妍，你知道每当我看到你被他伤成这个样子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然后让你跟他办离婚手续去！”
他……已经不想再看到程婧妍为那个男人掉眼泪了。
既然戚倾霄不懂得珍惜，那还不如由自己来保护这个女人！
就算是卑鄙也好，是趁人之危也罢，他没法看着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溜走。
一定要让他们两个离婚！
程婧妍斜歪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你的嘴都干的出血了。”路泯然起身去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吻，来抚平她嘴唇上的伤痕。
程婧妍终于回过神来，她接过杯子，却依旧感觉全身脱力。
“谢谢你，路助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程婧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从还没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们两个在一起，原本也只是因为各取所需……可是过了这么久，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变成了枷锁，把我们两个越捆越紧，如果跟他离婚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还能不能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
那么多的出手相救，就算是以身相许来报答，程婧妍的前世今生，和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早就都赔给了戚倾霄。
这样深的感情，哪是说消失就消失的了的？
他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爱人。
他们之间，又有那么多的幸福回忆……
她怎么舍得放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