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田,疑惑到:“嗯?什么?……啊!是是是,不过对于泰恒太子来说,结果还不都是一样的。”
琼田看着琼玴,接着说道:“休息一会儿吧!别揉了!手累坏了吧!我给您亲自到一杯茶水,赶紧尝尝,润润喉。”
说完便把一杯只倒了半杯的茶水推到他面前,示意他赶紧尝尝味道怎么样。
其实是琼田刚刚一不留神便注意到琼玴,似有非有的干咳了一下,舌头还不断地舔着他自己的唇角,昔日明亮的眼睛里还满步血丝。
见到有茶水,还是心爱之人琼田亲自给他倒的茶,他再次不由自主地开心了起来。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琼玴此时此刻还真是渴了,之前碍于不方便也就未曾提及。
于是他用左手拿起茶杯对着嘴,一口气尽数喝下。
琼田看着他,又倒了一杯,琼玴便默契的又一次尽数咽下。
看着他扬起的脖子,抬起的脸,茶杯中的茶水竟然随意般流出了来,随着琼玴美好的轮廓,路过嘴角,顺着脖子缓缓落下,平添了几分诱人的气息,琼田不由自主地,拿出手绢,轻轻地帮他擦了擦嘴角,眼看着他脖子上的那一滴茶水流进了脖子下方的衣服里。
琼玴得知自己正受着如此待遇,嘴角上扬,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说道:“先给你上药。”
这会儿琼田越看琼玴越觉得他是淑人君子,坐怀不乱呢!
“轻点”
她不禁‘诶呀’吃痛一声,然后带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琼玴说道:“这是你将军府的药!”
琼玴刚刚看琼田看出了神,没掌控好手上的力度,听见她说疼,心里自责不已。
听到她说的这么一句,倒是觉得新鲜,问道:“何以见得?”
琼田说道:“简单!和第一次给我的那瓶上好的金创药一个味道。只不过不同的是,感觉不同而已。上次是如酒一般火辣辣,这次却是如火烤般的。”
琼玴很是佩服她的心思细腻及缜密。如果说,“她要是想聚米为山,定能运筹帷幄,深谋远虑。其勇其谋,不亚于我等男子。
然而我却自私地只想让她开心就好!不要再思虑过多!”
接着回应道:“果真是冰雪聪明,才貌双全!就是过于百虑攒心,挂肚牵心。你身为一女子,本应就粉妆玉琢,琴棋书画,悠然岁月而已。”
琼田却叹了叹气,无奈道:“身负灭顶之灾,满门血海,哪里能落地闲情逸致,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啊!现如今,幸亏儿时天道酬勤,否则现在将惶惶不得终日了”。
琼玴最后从怀中掏出自己贴身带着的一块手帕,慌手慌脚地给她的受伤处包裹上了,说道:“不见寒气,不再二次伤害,擦完这药不出三日应该可痊愈。不要再意气用事。有需要了就吩咐他们去做。我回去和大哥要一些名贵的药材,过几日等你方便了我再来时给你点带来。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你不在在乎你自己的身子,我还是挺在乎的。”
琼田差点喷出一口口水,用眼角瞄了他一眼,问道:“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有多虐待自己似的。我只是没那么娇气罢了!我问没有娇气的命啊!你看潇湘公主,一出门多阔气,多体面啊!”
琼玴听她在那唠叨着,看着她瘦弱的身躯,轻轻地放下了她的腿,最后是脚,确认她的脚已经安稳的着地了。
他静静地站起来,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双手一抖一甩,将琼田完完全全包裹在披风之下,双手穿过她的脖子,小心翼翼地打了个结。然后在她耳边对她说:
“你何时喜欢那般招摇了?你若喜欢,我给你。以后你出行也可如此。”
琼玴怕披风勒到她,于是他的的手顺着琼田的胸前向下为她整理披风,这件披风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琼玴慢慢地抬起头,就像一阵微风轻轻地擦过她的脸颊,她慢慢地仰起头,整个人的重心便顺理成章的倒入了琼玴的怀里。
琼玴站在她身后,可以清晰的看见她投来得眼光,尖尖的下巴,微红的嘴唇,脖子处抻着一道完美的弧线,顺着已然可以看见她白皙的锁骨……
琼玴用手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仿佛这眼前的一切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别人谁都不许看。
四目相对,火辣辣的眼神,急促的故意,琼玴忍不住这般诱惑,于是低下头,轻轻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随即撤离到旁边坐好。
伸出长长的胳膊,把琼田的头扶正了,说道: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
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琼田索性紧闭眼,听他在这廊下背诗,嘴角微微上扬,心想,“看你能背到何时?知道几首?”
突然听不见琼玴的声音,她的眼皮悄悄地动了一下,于是只感觉,琼玴更加贴近了自己的后背,将她整个人的尽数地看着他。她安心地,动了动脑袋,用头蹭了蹭琼玴的肚子,说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然后突然睁眼,说道:“想起一事,你先坐好。”
琼玴正听着入神,眼睛舍不得从此人身上离开半眼,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着她樱桃小口,缓缓上下开合,吐出最迷人的声音,流出最诱人的话语。
突然看她猛地睁眼,看见她眼中的鱼白,差一点因吓了一跳就往后后退了。一种被迫按头受训的感觉莫名袭遍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苦笑道:“那你先坐好!”
于是轻轻地把人往前扶了琼田一下,见她坐稳这才重新回到刚才的坐处,正襟危坐一般,细长的胳膊都放在了石桌上,双手上下重叠的在一起,略带期待地望着琼田,说道:“何事又想起了?说吧!我听着。”
这几日被丧葬礼仪流程所困,一个人在茗琚轩也算忙前忙后,一时间竟然忘了一件如此重要的大事要向眼前这个人确认了。她摸了摸自己鼻子,又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右耳垂,然后义正言辞地问道:“听说你……你,已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