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福临猛地跳起来,一爪向二阶堂的咽喉抓去。
“雕虫小技耳!”侧身让过福临的攻击,顺手一拨就将福临扔到地上。
福临的一身早就溃烂了,这一摔连五脏都摔出来了。顿时奄奄一息,眼看就不活了。
游龙大笑:“二阶堂,你武艺真不错。估计应该是世界第一高手呢!”
“不,我不是。”二阶堂一笑:“真正的高手是我的师兄阿虎和阿豹。我和他们比,不过是萤火虫而已,而他们才是日月。”
福临在地上哀号:“救命啊!二阶堂,救救我!”
“天皇需要人救吗?”二阶堂笑吟吟地问。
福临沙哑着声音叫道:“我不是天皇,我是老徐,糟老头老徐。天皇是葵小姐。二阶堂,救命啊!”
二阶堂叹了一口气:“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死药。你服用的不过是刺激人体新陈代谢的药物罢了,你现在的一分钟相当于世人的一年。你已经腐朽了。不过,解要也不是没有的。放心,我会救你的。佛家以慈悲为怀。这个地方我来过无数次了。徐福早就留有方子,为的是给子孙一个教训。人生是美好的,但只有自然的生老病死的人生才是圆满的。阿弥陀佛!”
福临脸上透露出一丝喜色。
正在这个时候,墓道口又传来一个女孩子响亮的声音:“葵,你钻这里面来干什么,神神秘秘的。太可恶了,不会是和游龙约会吧?你不守诺言。”
“夏树!”游龙抱着昏厥过去的葵张着嘴巴,这也太巧了,所有的人都来到这个地方!
话音刚落,夏树已经一阵风闯了进来,正好看到福临可怕的模样,顿时尖叫起来:“你什么人,怎么打扮成这种恶心模样。万圣节好象还没到吧。!想吓我?可恶!去死吧!”边说边提地脚朝福临的脑袋狠狠地踢过去。
“喀嚓!”一声。
那颗没面皮的脑袋从脖子上脱漏下来,在地上滴溜溜地滚动。
这下,福临是彻底地死定了。他还来得及说一句:“这么死,不甘心。”
“鬼啊!”夏树这才明白过来。头一仰,也倒下了。
“你还好吗?”二阶堂走到游龙身前。
“我好难受!”游龙全身颤抖,“解药给我。”
“五石散没解药,你不比我还知道药性。”
“问题是剂量太大了。啊!我受不了啦!快叫救护车。”游龙脑袋里嗡地一声,也失去了知觉。
二阶堂看到满地晕倒的人,苦恼地摆着头。
梦里不知身是客。
游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只要有通道的地方都插着管子。
重金属中毒,病历上是这么写的。
这一住就是将近半个月。住得他心情烦躁透顶。也不知道事情的后续怎么样了。病房里有一台电视。上面对于福临天皇的死只字不提。大概是在遮掩着什么。一个国家最高元首的死在哪里都是一件大事。估计日本政府现在正为天皇继承人的事情大伤脑筋。
不过,有件事情不得不体。
自从那日葵和夏树为自己系鞋带的事情被报纸曝光之后,游龙在日本的名气上升到一个无人不知的地步。恶意辱骂者有之,真心欣赏这有之,嫉妒者也有之,而且占了绝对的大多数。毕竟能够做内亲王殿下的未婚夫是所有日本男人的愿望。就算是夏树这样的也不乏人暗恋。更何况葵这种可爱的类型。
最让人不能容忍的,两个女人居然都喜欢游龙。
这让游龙一下子成为日本全体国民的情敌。
“交好运的男子!”
“估计是某个贵族的后代。”
所有人都这么猜测。
有人扬言,如果游龙敢于出现在公众场合不惜与之为爱而决斗。这话吓得游龙面色铁青,他意识到,这个日本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是该离去的时候。
这一夜很黑,很冷。
打开窗户,突然嗅到一阵梅花的香气,远处,几大丛腊梅傲然开放。
“冷香飞上诗句。”背后,有人吟到。
游龙一笑,接口道:“嗟乎!江国正寂寞。”
来的正是宫内厅内大臣藤原文太。他微微一鞠躬:“游龙桑,天皇陛下让我来通知你,她明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想请您届时出席。”
“终于选出新天皇了!”游龙吐了一口白气:“福临天皇呢!”
“很遗憾,福临天皇陛下已于今日早六点去世。临终指点了继承人。”藤原文太说谎话也不打草稿。
“那么,是夏树还是葵。”
“是葵。”
“为什么是她,你不觉得夏树的家族势力比葵强大得多吗?”游龙问。
“夏树放弃了皇位。”
游龙猛地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着藤原文太:“为什么?”
“不知道。”藤原文太很干脆地结束谈话:“我们认为,游龙桑不适合出席天皇陛下的登基典礼。今天晚上有直飞上海的飞机。请您准备一下。”
“明白了,我的出现会给皇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是全民公敌。不过,夏树为什么要放弃,而葵为什么要接受?”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二阶堂从外面走进来,“夏树放弃的原因我不知道。她已经去欧洲度假,短期内不会回国,再说,她的家族已经足够富裕与体面。但是葵却不是这样,她没有选择。还有,对她来说,你,游龙桑不过是一个路人而已。”
“很好,我这就走。”
游龙走出病房,雪开始下起来。很大。
“游龙桑,等等。”藤原文太追上来,“陛下让我带给您一样东西。”
“什么?”
藤原文太递过来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游龙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片小指甲。
“陛下说了,这是她的指甲。另外,游龙桑的指甲她也一直保留着。”
游龙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有点透明的也空,想起了那架飞机。想起了那个为自己剪指甲的小女孩子。
“其实,其实我以为我会永远和游龙桑在一起的啊!”
原来,原来,那指甲她一直留着。
“游龙桑,可以走了吗?要晚点了。”藤原文太问。
“好的,给您添麻烦了。”游龙对着藤原文太微微地一个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