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冬,刚下公交车的谭禧顿时感到了一阵寒意,她拢了拢毛绒外套走在通往家的的步行道上。
一入冬,才不过六点多,天色早已暗沉。不同往常的是,一路上安静得过分,只有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谭禧没有太在意这些并加快了些步速,外面太冷了!
“等一下”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谭禧愣了愣,步子慢了下来,她不确定是否在叫自己,“就是你,转过来。”直到那声音又响起,她才慢吞吞地回过身。
那是个一身黑的男人,他戴着着黑色帽子,躯体被一件宽大风衣包裹着直达脚裸,透着神秘的气息。奇怪的是,他们之间距离不远,但谭禧却看不清他的脸,这可不是她深度近视的原因。
谭禧现在如坐针毡,手心泛起了冷汗。男人这时向前迈了几步,她不由得向后退了些,男人停了下来开口道:“别害怕,我只是来和你聊聊。”声音低沉有力,可以听出是个年轻人。
她仍害怕着,突然有个人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你面前,又和你说要聊聊,你说怕不怕!谭禧此时想吼一句“奶奶的!聊你个毛线球球啊!!”然后用毕生最快的速度奔回家。但她怂啊,万一眼前的人一怒之下把她抹脖子怎么办,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找…找我聊什么?”她咽了咽口水,男人低沉道:“不卖关子,我能实现你的一个愿望,不过你得帮完成我一件事。”话音落下,谭禧此时满头问号,她蒙圈了,这人怕不是小说看多了?或者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男人好像看穿了谭禧的心思,轻笑道:“难道你不是想回到过去,改变命运吗,我知道你可不甘心现在这样生活着,不是吗?”这般云淡风轻地话语却击中了谭禧那些暗藏已久的心思,她有些窘迫蓦的脸红了。
“为什么是我?”谭禧显然是信了,不过,为什么是她,她只是一个高职学生,并没有过人之处。“或许是你的执念太深了。”男人替她解惑。
事已至此,谭禧也没必要追问个不停,她郑重其事地说:“好,我答应你,我需要帮你做什么?”男人只是静静地站着,诡异的气氛围绕着两人,正当谭禧忍不住要发问时,男人突然走近她,她还来不及尖叫声,脖子陡然一凉。眼前的一切开始迷糊。
等她回过神来时,面前只有几片枯叶缓缓而落,路灯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她摸了摸颈间,那块玉梅不见了。
谭禧记得那个男人最后在她耳边低沉着嗓音道:“好,等你过去后,我自会来找你,这块玉就是信物。”现在想起来后怕极了,她提了提书包,拔腿就往家跑。
她微喘着气敲了敲门,当看到家里那暖黄色灯光和家人的身影时,她惶恐已久的心一下子安了许多。
饭桌上和往常一样,她话本不多,没有引起父母怀疑。好像刚刚只是一场梦,真实的出奇。
躺在床上时,谭禧还在苦思冥想,直到迷迷糊糊时她忽然拍了一下床,不满地呢喃道:“那块玉挺值钱的呢。”
冬夜是那样静谧,万物安眠了,只有那泛着冷光的月亮在窥探人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