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看见被挟持的弋小梅也是大惊失色,立即表示并无恶意,然后开始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方听的半信半疑,架势仍然没有放下的意思,阿文继续说:“真的,我没骗你,不信你可以问我问题。”
对方想了想,就问:“你说是你救的我,那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还有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真是说来话长,难道要从头开始说起吗?
阿文苦笑:“美女,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自己都没搞清楚,你让我怎么跟你解释的通,还有我当时救你的时候你是有反应的,你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那女人顿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慢慢的把刀放下,颓然的坐在地上神色木然。
弋小梅立刻跑向阿文身后,阿文伸手护住她,然后蹲下来说道:“你冷静一点,你的腿还不适宜走动,需要静养。”
阿文说着从地上抽起一根开叉的枝桠递过去,显然是搭建营地时做的,然后又把烤熟的兔肉给她吃。
女人呆滞了很久,阿文和弋小梅都害怕她受刺激,也不敢靠太近,只是坐在篝火边看着她。
一个小时后,她开口说话了:“我叫吴诗诗,河南的,谢谢你们,你们能带我去看看埋我男朋友的地方吗?”
“这个…这个等白天再去好吧,现在林子里很危险,我都不敢把营地搭在里面,外面虽然冷一点,但相对安全,等过了今夜我立马带你去。”阿文说道。
吴诗诗点了点头,开始吃东西,阿文让她嚼碎些再咽下去,太久不进食吃得太猛容易噎着。
死的是吴诗诗的男友,阿文和弋小梅对视,似乎都觉得目前不太适合问太多,怕她情绪失控。
吴诗诗对弋小梅道歉,方才挟持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的自然反应;弋小梅也没说别的,只是让她多休息别乱动。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阿文睡不下去了,就让弋小梅和吴诗诗去棚子里,一来可以照看,而来女人之间或许有话头,看看能不能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情。
一开始还是很安静,接近凌晨时两个女人开始小声嘀咕,听不清去什么,不过总算是放松警惕。
阿文心想之后多半要带着她走下去,并且弋小梅也提过结伴成队的想法,虽然目前是伤员,但总归人多力量大,最起码可以守营地。
趁着这个时间,阿文找个块石头把镰刀磨的非常锋利,然后走进丛林去看粗壮一点的树,准备做个拖拽式的担架,一直背着肯定不是办法。
干完这些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棚子里没有了说话声,看来应该睡下了,阿文不好意思打扰只能坐在篝火旁等着天亮。
其实熬夜上半夜很轻松的,不过下半夜就难熬多了,尤其是天亮之前的一段时间。
阿文本身就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加上搞了一夜的手工活,此刻一个劲的打盹,要不是篝火闪烁的火苗刺激着估计早就睡过去了。
他猛的清醒,摇摇头看天,还是那种朦胧的晨曦,伸手烤了烤火,心说总算是熬过去了,等天亮就把她们俩叫醒,然后自己窝进去好好补一觉。
又坐了半个小时,阿文觉得实在挺不住了,就起身准备去叫醒两人,等他走进棚子时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来,阿文直接冲了进去,棚子竟然空空如也,两个人竟然不见了。
阿文大惊,忙走出去四处查看喊她们的名字,四周毫无回应,一下子他就意识到肯定出事。
第一时间阿文开始查看四周有没有被动物咬伤的血迹,或者是拖拽的痕迹,但是没有任何异样,一切如昨天傍晚查看时一样。
难道是出去散心了?
就算是走动一下也应该打个招呼吧,而且以吴诗诗的腿上就算活动也就在附近,不会找不到人。
阿文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不是被袭击之后,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不是被动离开,那就是主动了。
他忽然想起吴诗诗要去看埋人的地点,难道是弋小梅带着她去了,看自己打盹没舍得吵醒?
不对,不可能,弋小梅绝不会这么随便就走的,她和吴诗诗不一样。
阿文反复的检查思考,却发现这一切已经倾向了一种危险的方向,她们如果是主动离开也必然有着必须要离开的理由,并且这种情况还不能告诉自己。
这究竟是什么理由呢?
焦急到了顶点,什么瞌睡都没有了,阿文想去找一下,于是留下信息告知自己的去向,起身前往昨天栖息的那块岩石。
他走的非常急促,三步并作两步的往那边赶,好几次都差点摔伤,但这件事刻不容缓,两个女人还带着重伤非常容易出事。
走到一半的时候阿文忽然觉得丛林里有些不对劲,之前他特别留意过途径的一些特征,这是为了避免迷路。
此刻他是沿着昨天走过的地方折返,但总感觉林子里有点陌生,好像环境发生了变化,或者自己走错了路。
阿文不停的注意林子里的样子,看着看着他立刻察觉到林子的异样出在什么地方。
他立刻爬上一棵树往里面看去,果然他发现林子出现了有人走动过的痕迹。
难道她们两个进了林子?阿文心说这不是找死吗?
他立刻在脑子记下能看见但路线,然后选定位置直接从林子外面穿插进去。
很快阿文走了进去,进入到被人走过的痕迹里,然后沿着路线慢慢的跟进去。
当穿丛林进入一片平地时,阿文忽然发现脚下竟然出现了大量的脚印。
脚印非常杂乱,但是特别多,并且出现但是几个人不同的脚印,数量绝对大于二。
他摸了一下,发现脚印是新鲜的,就像刚踩上去那种,泥土中弯折后枝桠正在处于一种回复原样的过程。
阿文立刻意识到她们可能刚从这里经过不久,于是抬头看去,准备加速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