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约定牛三火应该再去给水湘莲做足底按摩的,但前一天费了好大的功夫,又是送花又是按摩还说了好多的情话,最后人家送了个礼物给华忠义,与自己没关系似的,心里憋屈的很,“今天还要不要再去给那个美人做按摩呢?”这是牛三火第一次泡妞心里发虚,是因为水姑娘实在太美,家里教养又严格,对自己仅是尊重,能不能成功心里实在没谱。
但水湘莲的音容笑貌让人实在难忘,牛三火下定决心:“豁出去了,今天去求婚,成不成有个结果,免得再牵肠挂肚的。”留下高眼打理消魂馆的“生意”,带着高田、地、房、车出发,这么多人就想显摆下自己的威风,牛大爷,菜刀帮的尊帮主,够资格配得上水家姑娘的。
上次牛三火和华忠义到水家,看到水家也只几个婆子下人,自己带着四个壮汉上门,也算是一种排场了。
打扮过的牛三火其实并不丑,除了眼神有点贼溜其它都还好,五官还算方正,只是个子小些。
到了水家大院门口,看到有七八来个门卫在站岗,牛三火很纳闷:昨天来还是没人的啊,今天怎么会多出这么多人来保护水家呢?
如果人家护院的就有七八来个,那么牛三火带的那四人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于是又心虚起来,不过既然来了,打退堂鼓不是牛三火的风格,还是按想好的流程办事。
在门口办好了登记手续,牛三火进入水家大院,水潜正在指挥下人晾晒一种当地的茶叶,这是富人才能喝得起的雾松茶,开水冲泡,气香味甜。
“水大叔,今天我来除了给水姑娘按摩,还想和您商量一件事。”牛三火抱拳行礼说。
“哦,啥子事嘛,来,屋里讲。”
进到屋里,牛三火让高田拿出聘礼:上好的布匹,一大包钱。这是当地娶富家女的标配。如果穷人嫁富人得女方家出钱才行,要不就是长相极美才不用钱,这也是当地女孩地位低的原因。
“我很喜欢湘莲,想让水叔叔将湘莲做我的女人,我有很好的收入,正要盖一座新房,会让她过得舒舒服服的。”牛三火很诚恳的说。
“哦,我很高兴嘛,你是我们圣光谷的大英雄,我是没得问题的,高兴还来不及呢。”水潜表态没有异议,这让牛三火心里乐开了花,他最怕的是老人干涉自己的好事,如今这么轻松,老人如此通情达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和湘莲讲下这个事,你等下先哈。”水潜说完疾步去水湘莲房间,牛三火也悄悄跟到门口,心里紧张手心冒汗。
“湘莲啊,给你讲个好事情。那个给你治病的医师喜欢你,今天上了聘礼让你嫁给她哟。”水潜说。
“是啊,是那华医师啊?”水湘莲有点害羞又有点兴奋的说。
“不是,是那个杀蛇的大英雄牛先生。”水潜纠正说。
牛三火在门外偷听着,心跳加速,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啊?他才到我耳朵高,脚还是一拐一拐的,你应了他了?”
“没有马上答应,不过人家今天送来了聘礼。我看人也是好人,还是我们圣光谷的大英雄,你嫁他也配得上。”
“我不嫁,那个华医师还差不多。长得好看,人也够高。”
“那个华医师也是好人,但是有点木呆,没得这个大英雄那么灵活。这样的好男人好难找的你晓得没,整个圣光谷有哪个做了七八年学问的啊,你讲讲看。”
“爹爹……”
此时没有了声音,牛三火在外面听得着急,心想:“行不行说一声啊”。
过了一会,水潜从房间里出来,牛三火装作赏花。
“牛英雄,现在有火棍帮乱世,我女湘莲有些顾虑,这样,你等三个月,我劝劝她,让她打消顾虑就定你们的婚事。”水潜一本正经的说。
牛三火大喜过望,一个劲的点头说:“好的。好,好,谢谢水叔叔多帮劝劝。”
水潜让人收下牛三火的聘礼,按当地的习俗,如果婚事不成是要退的,大多数家长看中礼钱逼着女儿从了自己意思,而象水潜这样的家庭,退聘礼不是什么难事。
牛三火满心欢喜,接下来虽然还是给水姑娘按摩,但心情大不一样,有种给自己未婚妻服务的感角。
为了显示自己的浪漫与读书人的涵养,一进到水湘莲的房间,牛三火就吟起一首诗,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床前明月光,凝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很有节奏感,很有诗意的好诗,但是水姑娘对此无感,只是愣愣的看着牛三火。
这也难怪,圣光谷从来就没有月亮,那是地球上才有景象,思故乡也无感,整个圣光谷就那么点大,水湘莲去过最远的地方不到十公里,至于什么霜啊雪啊的,从没见过,只有早晨或冬天叶子上才会有露水。
唯一能让水湘莲佩服的就是他能读出这样押韵的语句出来,很礼貌的笑笑,但也不难发现她心事重重。
“牛医师会作诗啊?”她没读过这首诗,以为是牛三火创作的。
“不是,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写的,我只是读给你听,你要是跟着我,我每天读诗给你听。”牛三火说完,水潜已经让人把洗脚的热水端来。
水湘莲闭口不语。
“你的咳嗽好象好了不少呢,再做一两次就好了的。”牛三火说。
“华医师的药好,喝起来凉凉的,一喝感觉好多了。”水姑娘说,前两天她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有点别扭,今天听上去配上姣好容貌更有女人味。
牛三火本来想炫耀一下自己足部按摩的“神奇”效果,她却说华医师的药好,听了很不是滋味,“没关系,感情慢慢培养。”牛三火给自己打气。
牛三火照例为水姑娘做按摩,按得很仔细,力道掌握得不轻不重。
“感到你这次做的按摩要舒服很多,没得上次的痛。”水湘莲确实很舒服,不很痛,额头轻微冒汗。
“我很用心的按,想按到你的心里,让你记得我。”牛三火很调皮的说,心想:给老婆按摩不好好按些怎么行。
水湘莲听出牛三火话中有话,脚一缩,说:“你好坏,不按了。”
看她假装生气的样子妖媚万千,牛三火开心的笑了笑,说:“好,好,莫按到心里,就按脚上就好。”
牛三火按着按着,手往上移,足三里,膝盖……
但每次接近腿根部就被用手拿开,水湘莲说:“莫按上面了,足底按摩总按上面干啥子。”
牛三火笑起来,说:“上面也有穴位的,只是别个我不按的,想让你好的快些,往上打通经络,要不要按背,我也会按,好舒服的。”
“不按,我怕痛。”
“也好,你要是跟着我啊,我天天帮你按摩,保证你天天身子好,啥子病都没得,就不会老,天天带你到好玩的地方。”牛三边说边意淫和大美女在小溪边、草丛里按摩拥抱,那是神仙也羡慕的生活。
坐在椅子上的水湘莲神情黯淡,默不作声。
“我不好啊?”牛三火问。
“你是很好,只是……”水湘莲眼含泪花,楚楚可怜。
“好了好了,我不勉强你,我们先做个好朋友,等你想好了,你就会喜欢我的,喜欢得不得了。”牛三火说得很轻松的样子。
水湘莲噗嗤一声笑起来,说:“你讲话好有意思,”接着又幽幽的说,“你要是不拐就好了。”
“不拐就好了”说到牛三火的痛处,但事实已拐,无法挽回,只得说:“人生总有不得意的地方,我不乱和人治病就会好好的。”说的也很在心,他要是不给人家老婆按摩,确实也不会拐的。
看到牛三火很伤心的样子,水湘莲很过意不去,安慰说:“你是好人,该治还是要治的,多注意安全就是了。”
看到水姑娘如此通情达理,此时恨不得抱住亲一口。一巴掌拍在水湘莲脚上,说:“好,我听你的。”
水湘莲脚下意识的缩回,“你干啥子啊,吓我一跳。”
牛三火哈哈大笑,说:“好了,按摩完了,我明天没得时间,过几天有空再给你按,我得走了。”
“我病快好了的,你可以来和我爹爹聊学问。”看样子水姑娘不想再按了。
“你不高兴我帮你按摩的啊?我好伤心。”牛三火装作伤心的样子。
“不是,是怕费你的力气,病又不要紧了。”
牛三火看是关心自己,又笑起来,笑得很开心,说:“我只喜欢来和你聊,你喜欢和我聊不?”
水湘莲脸羞红,低着头说:“我聊不过你的。”
牛三火轻轻拍了拍美女的香肩,说:“开心就好,我们下次再聊嘛,你要注意身体。”说完告别出门。
水潜看到牛三火出来,“牛先生,就治疗完了?一起吃饭先。”
“不吃了,我还有事情,下回再一次吃个够,水姑娘好得差不多了,多注意不要着凉,过几天我再来看她。”牛三火很急的样子。
“哦,那好啊,有空常来,我也劝劝她,得让她自愿的嫁你才行。”
牛三火听了很开心,不住的说:“拜托,拜托多劝劝”。心想这才是开明的老丈人,她愿就愿,不愿自己也不能强迫的,就连消魂馆的女人都不能强迫,强迫就变味了。
返回路过和平面馆,牛三火照例要吃碗家乡的面,在他心里这种味道要比在老丈人家吃鸡吃鱼好多了,当然吃面时不停的对华忠义强调:“水湘莲已经是我的老婆了”,让别打搅他们的好事。
“才几天你就搞定了?佩服佩服。”华忠义很确实很佩服牛三火的撩妹功夫,心想嘴巴会说就是优势大。
“当然,明星泡妞哪还有不成的道理。”牛三火很得意。
“唉,一朵好花插在牛粪上。”汤好说得很惋惜。
“说什么啊,我也姓牛,牛郎配美女你听过的撒。”牛三火难掩兴奋之情。
回到消魂馆,尽管这次水家求婚结果没有最后确定,但牛三火心里认为八九不离十了,一个大美人即将拥抱入怀,心情大好,宣布当天所有来的嫖客价钱减半。
这一“促销”方式很有效,一时间消魂馆“生意”爆棚,门口排起长队,排队的人叽叽喳喳:“一号女的皮肤好,好水嫩”,“五号胸大,手感确实要得”,满脸淫笑,污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