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三个人拖着行李到了y市机场。
“早。”林漾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没睁不开，趴在乔久安身上。
乔久安也眯着眼应了声。
“垃圾，我一晚上没睡。”
顾奕此时精神振奋，疯狂地试探这林漾乔久安的底线。
“你在说一句我们灭了你。”乔久安半睁着眼威胁着，顾奕这才闭了嘴。
江昱临时决定不回去了，让林漾捎了几件厚衣服，已经在a市睡了一晚了。下飞机时，他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快把衣服给我。”江昱哆嗦着，牙齿都在打颤。他身处的b市要比暖和许多，他又是个追求风度的人，相较之下穿得有些薄。
林漾闻言就递给了他他的棉服。
顾奕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找备忘录里他昨天整理好的路线。
“我昨天看了看，这个……易柿酒店评分很高，而且温泉特棒。”
“别了。”江昱摇摇手，“我特地问了这当地的人，十之八九都说环艺酒店才好。”
“可是……”
许是飞机坐累了，顾奕也没多坚持，四个人出机场坐上了江昱定的车。
环艺酒店看着确实像模像样，是个大酒店，而且附近也是热闹，不少便利店，晚上就更热闹了。
到达酒店已经是中午了。除了江昱外都没吃早饭，也难得去酒店吃，就先去了便利店。
“我要鱼丸。”
“我要虾饺。”
江昱和顾奕刚挑好的东西扔到篮子里，去了窗边的休息区讨论接下来去哪儿。
他们讨论了几天都没定下来。
林漾也不管，默默地挑着关东煮。
“他们俩万一讨论出个泡完温泉就回家怎么办。”
乔久安将加了水的泡面捧在手上，歪头问着。
“大不了不坐飞机，坐个慢车玩个几天。”
“行吧。”
乔久安无奈应到，她是个野性子，好不容易的机会不会轻易放下。可惜那两个男生……
东西都付钱准备好了，林漾和乔久安刚坐着，就见他们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就泡个温泉吧。”
江昱这声说得都有些底气不足。
乔久安：“噢？”
顾奕：“剩下的钱过年买鞭炮不好吗？”
乔久安：“不好。”
“妹儿，你说说乔久安吧。”
江昱这声“妹儿”一出，林漾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撒娇的语气……
“我中立，走一步看一步。”
林漾扶额，静静地戳杯里最后一块虾饺。
-
之后他们放下行李后在附近玩了一下午。回来时已经是六点半了。
江昱看了眼表，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语落，便带着三人去了。
这地儿有一半是露天的，游泳池和换衣间在里面，温泉就自然而然在外，由一些不同造型的假山分开来，格外有意境。
掀开帘子，这温泉再寒冬中冒着热气，此时没了人，安安静静的。
两个女生站在外面，眼睛都闪着光。
“别看了，把衣服换了再来。”顾奕看着俩人这傻样，拖着两人进了室内。
江昱把号码牌给了她们就拉着顾奕去了换衣间。
“走吧。”
“嗯。”
这里提供的是浴袍，比普通的要薄，自然也配了毛巾。
女生要磨蹭些，待她们出来，江昱和顾奕都坐了有一会儿了。
“你们怎么没先进去？”
林漾肩上搭着毛巾，帮乔久安盘头发。
“怕你俩跑错。”
“我们又不是不识字诶。”
“……”
乔久安是个嘴上不轻易绕人的，也就随便吵了几句。
“走了。”
林漾一心想泡在温泉里，也知道乔久安就是吵着玩玩，牵着她往外走。
转身，就看到了一个不久前才见过的人。
“许灿白。”
顾奕在后面招了招手。
许灿白站在帘子前瞥了一眼，继而目光落在了林漾身上。
这浴袍偏大，穿在她身上宽大不少，许是往后扯了不少，领口露出小片，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锁骨。
再往下，浴袍再大长度也不过到小腿上面点，清晰可见脚踝上明显的一抹红。
那时林漾自小便带在脚踝上的红绳，还坠着颗小铃铛，发不出多大的声响，更显出姑娘腿的白皙。
许灿白曾瞧见过，倒不怎么留心，今日倒是给想了起来。
“不打个招呼吗？”
许灿白走上前，低声询问道。
林漾呆了几秒，然后乖乖抬起手向他招了招：“嗨。”
小姑娘这是到晚上傻了吗？许灿白嘴角扬起，眉梢都带着笑意。
顾奕乔久安很懂地退后一步默默看着，江昱蒙在鼓中就咬牙切齿了。
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妹儿？
江昱走上前一把握住许灿白的手，准备来个过肩摔。一时不备，被许灿白锢住了手。
“干嘛？”他没了刚才的笑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语气明显的冷冽。
“诶，停下。”林漾看见许灿白的样子，连忙上去护住江昱，紧紧握住许灿白的手腕，脸上尽是惊慌之色。
江昱遇到这种事是不会示弱的，许灿白大有可能将人打进医院。
“放开。”
林漾声音提了一个度，眉头紧皱，想要扳开他的手。
许灿白看着小姑娘的神情，心隐隐作痛，无奈放开。
“妹儿别怕，哥在。”
江昱刚被放开，一把把林漾护在身后。
“妹儿？”
顾奕看着形式不对，没了看戏的心情赶紧过来解释。
“对对，这是林漾表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