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一个单人床大小的乳白色冷冻舱在空旷的房间里静静的闪着红灯,随着“嗤”的一声,大量的白烟从舱门两旁喷出,冷冻舱里的面孔也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子,一头乌黑而僵硬的头发盖住了额头,接着是高耸的鼻梁,20岁左右的面孔,身穿一身白色的紧身衣,胸口上标有“未来部”的烫银字反射着微红,一切都和粗糙的冷冻舱显得格格不入,
在它正对的墙壁后,同样是乳白色的墙壁,主控室内一大群身穿白大褂的人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他们脸上无一不挂着严肃的神情,在微弱的白光下如一尊尊威严的雕像。他们直勾勾的看向冷冻舱,盼不得舱门立刻打开。
“真没想到,如此历史性的时刻会由我们来见证。”一名长相艳丽,身高约一米六的女科学家说到。
“毕竟如果由科学院那边做的话,很容易引起关注的吧。”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长着国字脸的男科学家在她旁边说到说道,“那样的话很容易会被攻击的吧?”
“确实。”女科学家推了推鼻梁上黑框眼镜说道。
“注入解冻液……体温正常”随着机械般声音的响起,冷冻液迅速蒸发变为气体,接着从舱门的排气孔排出,刚碰到外面温暖的空气,就立刻变为了水珠,附着在舱门表面,原本清晰的面孔再一次被水雾所模糊。
“嗤……”随着又一次烟雾的喷出,舱门在科学家的注视下缓缓打开
“生命体征正常。”墙的另一边,身穿白色衣服的技术员紧张地说道,“原能纯度偏高。”
“按照这个效率来看,估计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能苏醒了,现在你们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站在主控室门前的黑衣男子说道,他的臂章上印着微微发亮的“检查组”,随后黑衣男子不动声色的打开白色的自动门走了出去,整个主控室也由微光变为了正常光。
“总算是成功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老爷爷带着有些伤感的情感说道,眼里浮现出的眼泪在白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接着他猛地瘫倒在身后的军用沙发上,柔软的质感立刻扑面而来,但他的眼泪却更多了,他微微颤抖的手也松开了,手里握着的本子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是啊……整整二十年了。”另一名老者看着冷冻舱,颇为沧桑的说道,“为了这个计划……已经二十年了。”
整个主控室的气氛都是激动而又悲伤的。
“我们等会儿去看看那个人吧。”长着国字脸的男科学家仍板着严肃的脸说道,“现在可还不一定成功呢。”
一个小时后……
眼前感觉有些光,身边好像有什么声音,但不管怎样努力,都感觉很疲惫,完全没有办法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到现在为止,自己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是谁?这是哪?我在干什么?
尝试着用尽全力去睁开眼睛,勉强睁开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是,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周围的微光环境,而且感觉现在好像不想刚才那么疲惫了。
很快自己也看清了周围的环境,眼前浮现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这个人把嘴巴在不断的动,好像是在说什么,同时还把手伸向自己,手掌展开,似乎是想扶自己起来。随着听觉的恢复,总算听清楚了,原来他是让自己张开嘴巴呼吸,因为目前为止,自己都是在用仪器的额外供氧方式来补充氧气,所以觉得疲惫。
“佑溢先生,恭喜你解冻完成。”国字脸科学家有些兴奋地说道,“欢迎来到未来。”
“鉴于你目前刚刚解冻,所以我们会让您在这里休息三天后在出去,在这过程中,我们会帮你做好相关的证件。”科学家继续说道。
接着,另一名穿着白衣服的人走了过来,和科学家一起把华佑溢扶了起来,缓慢的走出解冻室,随着自动门缓缓打开,扑入眼帘的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和大量的和他们一样的人,窗外一束阳光照射进来,在乳白色的墙壁上形成了黄色的反光,扶着他的两个人带着他穿过人流,将他带到了二楼一个最边角的房间。
“如果有任何需要,看着天花板上的屏幕,思考你想要的东西就行了。”两人把华佑溢扶到一张床上,帮他挂了一个输液瓶以后就走了出去。
但到目前为止,华佑溢的脑袋仍然是一片浆糊,只要回想起过去的记忆,头就会莫名其妙的发疼,而且就像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关于过去竟然完全没有记忆。
看来现在暂时是不能去回忆那些了,华佑溢收了收找回记忆的心思,开始好好打量起这间“恢复室”起来。
自己的床是摆在靠墙位置的,刚好面对着在墙壁中央的门,左右两边是乳白色的墙壁,而身后的墙壁上则有着几扇小窗,自己的床旁边还有一台桌子,上面则竖立着一张白纸般厚度的显示屏。显示屏上还有不少的娱乐功能,比如电视啊,听歌啊,都可以打开,甚至还有游戏,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竟然都可以看着用。
门和窗子都如玻璃般透明,但明显不是玻璃,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所以华佑溢猜测是不是聚乙烯。
而最值得注意的,莫过于是天花板上还有着一个显示屏,不过这个显示屏平常都是和天花板一样的乳白色。不过这也不是最神奇的,神奇的是华佑溢并没有在这个房间找到一盏灯,但到了晚上天花板竟然还亮了起来,而且睡觉时想让天花板不亮就会自动关闭。
趁着这三天的恢复时间,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华佑溢都在用身旁的这一块“电脑板”了解着这个时代的各种事情和科技,同时也在回忆着自己的记忆,当然是一无所获,而且不管查的是历史还是其他内容,都只有近几年和几十年前的结果,中间的这些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翼而飞了。
难道这几十年和我的记忆有关?
“先生,你已经可以出院了。”一个白衣男子走进来,轻轻用手指敲了两下门,打断了华佑溢的思考,“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