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又重复了一边。
“同学们,我问过许多人这个问题,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直接回答我姓什么,当我问你姓什么的时候,你应该回答我免贵姓什么,这样,我们就是平等的交流。”
我对金庸的兴趣也是因为他。在金庸去世的那一天,他说:“今天,金庸先生去世了,他一生.....................。”我忘记了他还说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在黑板上写了两行字——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出此之外,他的粉笔字写的是我见过的老师里最好的。他很重视我们的书写,会在我们作业本上根据书写给出:甲乙丙(-+)六个个等级,我比较任性,如果我得了个甲-,但我又认真写了,我会改成甲+。当然,我最后一年复读,心里的痛苦和焦虑像魔鬼一样附着在我心头,所以对待作业不认真的现象时有出现。得丙-也是多次以上。他本人的书写很漂亮,规范,反正我是挑不出毛病。对比我大专的老师,毫不客气的说,那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在青龙中学复读了三年,张宏伟也教了我三年。上他的课我大多数是认真听了的,反正听着玩吧,又不能睡觉。虽然张宏伟值得怀恋,但是复读这种事本身不值得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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荪正颖把她的头伸了过来,像只小猫一样的看我找东西。我蹲下来,仔细数了数书架上金庸小说——笑傲江湖,天龙八部,连城诀,鸳鸯刀,碧血剑,雪山飞狐,.................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好家伙,是全的。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告别了。“喂,你微信号是多少?”我生硬地问道。“*************“她迅速的答到,我本来来以为我会碰一个软钉子,但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干脆地给我了。
“老城,记得联系我哟。”说完这话,她白嫩的双颊下面忽然晕出绯红来,就像淡墨滴到宣纸上,顷刻布满到脸上,腼腆的迷人。我呆了,痴痴的看着她。“今天晚上我们去压马路。”“好呀。”她迅速地回答道。刚说完这句话,我肠子都悔青了,这是撩妹应该说的话吗,邀人家去压马路。真不像话。
“我在语文一班,你呢?”我马上转移话题。“我在语文二班。”我们回班吧““好吧。”
我们的一号教学楼是这所学校最豪华的建筑物,和我们寒酸的宿舍楼相比,就好比纽约的贫民窟和比尔盖茨的豪宅在一个地方。
一进门,光滑明亮的地砖在豪华的大吊灯地照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两扇黑金色的玻璃门干净地连地上的头发丝都可反射出来。
我提前两小时便来到班里,和一群咸鱼舍友拉开了距离。“城竖,你为什么不和其他男生坐一块?海婷问道。“我喜欢靠窗坐。”我后来又感觉靠窗坐看黑板不方便,于是便向走廊又移了一个座位,不过,过段时间我就后悔了。
“哟,复读三年的学长来了,快鞠躬!”我屁股底下的凳子很不老实。“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从告示牌那里得到了消息。”“唉,早知道,我就将那告示牌砸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叹气。
“悄悄和你讲,这个学校说有的东西,都是活的。”桌子神秘地说。“什么,那,只有我能和你们对话了,这是为什么?”“秘密,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有着他们的秘密,那黑压压的鳞次栉比的教学楼楼里,都藏着各自的秘密,每幢教学楼里的每间教室,也都藏着自己的秘密,每间教室里无数胸腔中跳动这的每一颗心,也都藏着自己的秘密。”好吧,我不在过问。
我的同桌叫周灵,黑龙江佳木斯人。洁白的皮肤可以滴出水来,一颦一笑都能勾走男人的魂魄,说她清丽,但又妩媚,说她妩媚,但她又清丽,如果你没见过天使的笑容,那你应该应该见见她的笑容。她的胸就像那刚放进沸水里剥了壳的生鸡蛋,丰盈,娇嫩,还富有弹性。她的身材,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
我和她的交集很少,因为我觉得她少了点东西——灵魂,只是一件行走在人间美的躯壳而已。
“现在人到齐了吗?”台上的学姐问道。“嗯,齐了。”西立普~温多娜回答道。
西立普~温多娜是新疆人,有着宝石绿的眼睛,闪闪发亮,很漂亮,不过她的腿又短又粗。“你先安排下,老师明天来。”“好的,学姐。””同学们,今天是我们认识的头一天,等会我们都上讲台依次做个自我介绍,对了,把手机放到前面的手机袋里。
“啥,还要交手机?”“这什么操作。”台下传来了不满的声音。“请大家配合一下我的工作,给我个面子。再说了,这又不是我要求的,要怪,怪学校去。”西立普很不高兴地说道。
自我介绍给我的感觉是无聊。无非就是站上去说下自己的名字,后面更奇葩的是要我们选出班级管理人员。虽然我和室友的分歧挺大,但是在竞选班级管理人员上都表示没兴趣,至于投票,纯粹就是瞎投票,我人名都认不全,还让我投票?
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天,从早上六点叠被子开始。学校要求叠成豆腐块,我只想叠成豆腐渣工程。
“来,小哥哥,像对你媳妇那样对待我,压我,把我压平了。”被子一个劲地使劲调戏我。“城竖,你这被子叠的不成,要重新叠。”周晨在一边说道。“我操你妈,这被子横竖叠就是不像豆腐块,到向是豆腐渣。”我使劲压了压,把她丢到了一边。
然后去食堂吃饭,一般点馒头,稀饭,和包子,要花四块钱左右。吃完饭就去跑操,没错,我们每天都要在学校的要求下跑上八百米。
“傻逼学校,毁我青春。”“你还有青春?你的青春在复读啊!”我的鞋一边甩着胡须一边眨着眼睛说道。“靠,给我点面子行不行?”“唉,我觉得你不像是要面子的人。”
“跑步走。”我们开始动起来,前一百米还凑合,后面就像打了败仗的逃兵溃败开来。军训时所要求的集体荣誉感在跑步时就如火箭一样发射上了太空,消失地无影无踪。有一些女生,跑起步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情的话,还以为她们在遭受满清十大酷刑呢。还有的女生,直接中途下来不跑了,不知情的话,还以为她们天天都有月经呢。但说实话,那八百米,跑的很慢,蜗牛宝宝都可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