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辚辚,马萧萧,慕天越的銮驾一行往江南去,叶霏雪一路伴驾为他弹琴奏曲倒也是风雅之极。这一路走去沿途的官员们自是少不了接驾伺候,只是慕天越此次原本就是散心来的,看到一干人等前呼后拥自是反感不已,因此便又下了一道旨意,无他亲旨召唤不得擅自惊扰銮驾。
这一日,慕天越到了江北之境,但见人困马乏便叫人停下歇息再行。叶霏雪替他上了碗凉茶解乏,自己却娴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喝水的模样。
慕天越笑了笑,抿嘴看着她,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朕?”
叶霏雪吟吟笑道:“皇上放下架子的时候其实挺有趣的,您现在霏雪眼中是个很不一般的人,虽然我一直都看不透皇上到底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慕天越摇头苦笑道:“你都把朕给说迷糊了,其实在朕眼中你一样是个谜一般的女子,朕遇见过很多女人,可是独独对你看不透。”
叶霏雪低着头,似是无意地拨弄着琴弦道:“那皇上可曾看得透白姑娘?”
慕天越顿住了,他嘴角微微抖动着:“朕……也看不透,她与你一样是个谜一般的女子,朕欠她许多,可惜这辈子还不清了。”
叶霏雪怅然若失地安慰道:“霏雪不该惹得皇上难过,还望皇上能够好好地活着,就算是为了白姑娘。”
突然,车外响起了一片喊杀声,不知从何处来的刺客冲了过来不顾一切地要取人性命,侍卫们赶忙来护驾,刀刃相交声连成一片。
“哪里来的狂徒,敢打朕的注意!”慕天越脸上一寒,便坐不住了。
“皇上!”叶霏雪突然害怕地抓住了慕天越的手,紧紧不放。
“别怕,有朕在,他们不敢乱来。”慕天越拍着她的小手道。
那些刺客武艺倒是了得,虽说伤亡过半,但也是拖住了侍卫们,剩下几人拼着命地冲近銮驾。
嗖——
一道寒光刺来,一刺客冲进了马车直逼慕天越。叶霏雪看得情急,便是想也不想就挡在了慕天越胸前。那刺客突然间一顿就慢了半拍,这时慕天越已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刺刺客的咽喉,一缕鲜血岑出,那刺客眼睁睁地看着慕天越和叶霏雪就倒在了车上。
“皇上——”
叶霏雪哇地一声扑在慕天越怀中哭了起来,慕天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好了,没事了,他已经死了。”
叶霏雪看了一眼刺客,还是惊魂未定地抱着慕天越的脖颈呜咽着。
慕天越紧了紧心神,自语道:“看来朕的仇敌倒是个狠角色,连朕的行迹路线都是了如指掌。哼哼,都来吧,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法子来对付朕。”
叶霏雪扬起秀额道:“皇上,我们还要去江南吗?”
慕天越扶起她道:“去,这都到了江北,朕一定要走下去,而且,江北是白松岳管辖之地,朕是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