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姑娘,香琪姑娘,不管你们谁经营了这湘碎楼,我们还是想跟你们合作一把。”有一树杈子伸出来。
“哦,不知你想合作什么?”
“我姓木,是领域城木氏药房的掌柜。”
言若饮酒间也稍稍品些茶,这样才不容易醉,不过,她已经好几年没醉过了。
言若轻轻抚平坐皱的裙角,懒懒开口道,“原来是木氏药房,可是就我了解木氏药房里有的草药我们药房都有,而且我们还有奇珍药草的来货口,若是和你合作,我不仅没有给自己带来好处,而且我还要和你们一起分享我们药房里的东西。这不划算呢。”
“这····”
“还有刚才那位张老板,如果没猜错你要求共同管理的资本是这个酒吧。”言若轻轻抬起酒杯,将酒倾在玉指上。
“正是,这玉光酒是我祖传三代留下的配方,也是在我领域城最昂贵的酒。”
“贵是贵,不知张老板可曾在我湘碎楼喝过酒?”
“当然,贵楼有美酒名菜,实在令人留恋。”、
“那张老板可曾喝完过我湘碎楼的酒。”
“这,不曾。”
“你可知我这湘碎楼有三十六种酒,这些酒都是我走访各处寻来的,更有从其他国得到的名酒,这果酒花娘熏酒烈酒黄酒药酒,价格也依次不一,普通人家喝得起的美酿,也有当作贡品的名珍。如今你却拿着着一纸三代相传的酒谱,就想分我们湘碎楼的管理权。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你···”张老板一时气恨,难以出声。
“对啊,张老板你太天真了,凭什么就一个酿酒方子就想抢着湘碎楼。”这张雨晟在会宴会时就看到这张老板想要分这湘碎楼的管理权,实在是欺人太甚。
“晟儿,住嘴。”
“父亲,明明是他们欺人太甚,他们领域城的人凭什么把手伸来我们月光城。”“胡闹,晟儿你自幼不在府里,是你娘没有管教好你,若你再不知礼数,就把你关进柴房。”
这一呵斥,张雨晟就不敢说话,只是气鼓鼓的看着这边。
香琪看着坐在主位上怒气横发的城主,凑近言若嘀咕道
“啧啧,连他那不懂事的女儿都知道那些人欺人太甚,这老头却还要故意为之。”
“对他来说就算落入那些人之手也比被我一人独占要好,又或许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从那些人手中重新夺回。”
“言儿,那你可要好好教他做人”香琪朝着言若眨了眨媚眼。
“言儿,领域城城主素来和我有深故之交,今日既然他们来了,想与我们合作,今日之宴他们为客,我们何不多些退让,和张老板一起管理湘碎楼,我相信有你在,湘碎楼必能繁盛如前的。”
“城主和领域城城主深不深的我不知道,可这湘碎楼可是我一人的,和城主你并没有关系,他们今日是你请来的,我和他们同样为客,招待他们是你自己的事,何必拉上我。再有,生意人合作,讲的是平等和诚心,今日两位老板的心意实在是让我大跌眼镜,殊不知是在仗着人多,欺我年幼,还是另谋它心,以石占玉。”
一行人被说得满脸通红,可张柱却是一脸镇静。
缓缓开口道,“言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父亲,你和卿儿拜堂才过短短几日,你就和我这么生分,实在令我痛心啊。”
那张老板闻言,一个激灵,却是又回了道上:“张城主,此话可当真,令郎与言若姑娘已经拜堂成亲?”
“我城主府上下都可证明,言儿已经是我的儿媳。”“如此,恭喜恭喜。”
“恭喜城主,恭喜言若姑娘。”一时间,宴会上的人全部贺喜。
“哦?我可不知,这何喜之有?”言若一脸深沉地望着那些急于送喜之人。
那张老板却是抬起酒杯,作势要敬酒”言若姑娘和张少主喜结连理,可喜可贺呀。“
“你手中那杯酒已经被我下毒了,你要是喝了立马就会发毒身亡。”言若缓缓地说道,轻灵的声音却是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而张老板现在握着酒杯的手在忍不住颤抖,拿酒他实在不敢喝了。谁人不知言若不仅医术了得,配毒也是一把好手。
“哐当”酒杯落在脚边,石砖缝隙里生长的杂草被腐蚀成焦黑色。
一众人心生胆寒。
张柱更是黑了脸,这是在他府里办的宴会,这要是死了一人,传出去让他情何以堪。
“言儿,你这是做什么。你怎能下毒害人呢!”
其实言若并没有直接在酒里下药,而是就在酒洒在地上的时候,她把毒药弹在酒水泼洒的地方,毒药快速溶解在酒水里造成了酒水里投毒的假象。
“害人之人,是城主你吧。那日,城主派人邀我前来救治蓝琴姑娘,却在暗中下手派了一群黑衣人来刺杀我,我虽然会制毒,但还是寡不敌众,被他们抓走。后来他们用迷药迷晕了我强行和张雨卿拜了堂。如果这样还能把你当家人,那我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一直未发声的领域城城主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问道”张城主,言若姑娘说的可是实话。”
“王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着要让言儿做我儿媳,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哪想言儿竟如此和我计较。”说完,还一两脸悲痛愁苦之相。
“张城主做出如此难堪之事,王某实在不敢恭维,告辞。”说完,拂袖而去。
王城主刚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一个红衣男子。
“我可是不知,有人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还要理直气壮地说出是两全其美。真是可笑。”
声音深沉醇厚,干脆威严,众人望去,哪知竟不知用何种语言形容他的容貌,君若神邸,邪魅似妖,俊朗若神明,尊贵如君王。
“你是何人?竟闯进我城主府。”
“我啊,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儿媳的男人。”
“什么?“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言若见到来人,竟有些心虚。
她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去“你来了”
“嗯,我不来怎么能知道你背着我还跟人家拜了堂。”
说着,抬起手捋顺了言若飘起的发丝。
言若感觉到一丝冷气,嘘声道;“情非得以,并非自愿。”
言和揉了揉她的脑袋:“怪我,那时候我不在。”
而香琪从言和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在线了。
“荒唐,言儿已经是我城主府未来城主的妻子,你个肖想之辈,给我滚出城主府。”张柱脸上青筋暴起,这时候还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搅局。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娶了我,城主府可曾送过嫁妆到我安临府,又可曾请过媒婆说媒作嫁,你们不仅强娶,就连礼数也没到,这怎么算。”
张柱可是脑门子都比城墙硬的人“无论怎么说,你已经踏进我城主府的们,也已经拜堂成亲就是我城主府的人,自古只有夫休妻才算离,你才能离开我这城主府。”
“唰”一声闷响,刚才出来的侍卫全被抹了脖子,宴会上的人顿时慌乱了起来。
张柱也没见人动手,只见一群人突然暴毙“谁,是谁胆敢在我城主府动人。”
这么说着却是死死盯住了言若两人。
“言若之事到此为止,如果再生事端,你就不是单单废了腿。”
张柱的脸色变得铁青“狂妄,实在狂妄。”
“嘭”,一股大力将张柱连人带椅甩向后面的风屏,
“既然要治腿,那就连着把其他地方也治一下吧。”说完就拉着言若离开了
“那言儿我就先回湘碎楼了啊”
香琪这下也是反应过来,向着远去的两人招手。
俩人回去的时候也没乘马车,言和抱着言若飞上屋檐,建筑物快速划过。
“言和,你太快了。”刚才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吹着冷风,灌得她酒劲一下子上来,有点想吐。
“给你醒醒酒。”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言和还是停在了湘碎阁楼顶。
刚落下,五个黑衣人就提刀冲了上来。
“是本楼主,退下。”
“属下不知是楼主莅临,属下告退。”
“怎么样?好些了没。”言和将言若的头放在肩上,往言若身体里不断注入妖力来化解酒精。
“舒服多了。”言若懒懒的靠着,她的妖力还没恢复,不敢贸然动用精灵之力,以免导致寒气爆发。
“言儿,我真正的名字叫做宰炽澜。”
“嗯,宰炽澜。没听过。”
“有没有听着很熟悉?”言和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的表情。
“没有啊。”
俩人沉默了许久,突然言若站起来敞开双手,仰望天空“你看星星好大好亮,我感觉离它好近好近。”相似的一幕映入言和的眼。
以前,她也喜欢拉着自己看星星,在那里每晚都有很美的星空,尽管这样,她还是看不腻。
“你若是喜欢看,以后天天陪你来看。”言和一把将人重新拉回怀里。
“真的吗?宰宰。”
一语惊呆了身边的人,他紧抓住言若的手“荧儿,你刚刚叫我什么?”
“宰宰啊,看星星。”
言和看着脸色潮红的人儿,掐住她粉嫩的脸蛋。
“荧儿,再叫一遍。”
“宰宰。”说完就晕睡过去,如果言若现在醒着,她就会看到眼前的人以一种热切的眼神看着她。
言和将人搂紧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