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里奥提醒夜陌噬时,门口停着的红色低盘车下来三个人,车底有一只如影子般黑色的狼人抬起车把大堂的铁门砸开。
里奥和夜陌噬向后躲开飞来的铁门,而里奥知道来者不善用枪指着他们。对面拿着扇子的女子只是轻轻一煽,风如无形的刀刃切开里奥的手指和枪。
其中一个身形娇小身穿紫色唐装戴着金色圆框眼镜男子
他走上前看着地上的山林猛兽露出带有邪魅色彩的笑容和语气说:“看来我们的收钱办事先生好像不太中用,没想到被一拳撂倒。还以为你会起身反杀,可惜最后还是要我们动手。”
山林猛兽只是笑着说:“每次送药,就知道组织派人跟踪我,是为了必要时灭口吗?”
穿唐装的男子露出阴森的笑容说:“对,你可以去死了。”
山林猛兽已经坦然面对死亡,但他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你们两个快跑。”
举着车的狼人抬起车,用车头砸向山林猛兽的上半身,山林猛兽随即变的血肉模糊。
一旁地夜陌噬看的目瞪口呆,对面其中一个人变成沙子飘浮着衣服掉在地上,变成沙子并非完全变成沙子,沙子围着一副完整的骨架旋转,移动,浮动。
这是一副奇景,骨架的骨头没有接在一起,而是各自分散却又保持人形。且有沙子自由移动,但又限制于骨架周围。
在场的两人对这个能力的看法,仅有诡异和奇妙。里奥拽起夜陌噬就跑向楼梯,而沙子中的骨架抬手,双手所有的指骨被沙子推动如散弹枪发射一般,快如子弹,其中一颗指骨射进夜陌噬的肩膀。
此刻恐惧远大于痛感,夜陌噬忍痛跟随里奥一起逃走,里奥边跑边咬把着衣服把撕成布条对右手紧急处理。
夜陌噬心里变得忐忑不安问里奥:“我们是要逃去哪,楼顶吗?”
里奥则很淡定回答:“跑去15楼,那层是附近一排居住区连接一起,那里有其他楼梯可以下楼。”
在他们的后面隐约听到“沙沙沙”的声音,是沙子快速摩擦着墙的声音。
他们跑到15楼,夜陌噬快速地喘气着,里奥则一脚把封着楼梯口的木板踹断,两人钻进去。
15楼的空间很广阔,这里的窗口都被木板和砖头封死而昏暗,只有个别木板封着的窗口透着微弱的光,地上有着各种样的建筑废料。
沙子也已经追上来,沙子混杂的人骨悬浮于空中。撞向夜陌噬,里奥推开夜陌噬,沙子与人骨撞向地面四处散开。
散开的沙子贴地盘旋,在夜陌噬面前聚拢并涌进他的嘴里,沙子灌入肺里。夜陌噬感到呼吸困难,他变的气促且剧烈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要获得更多的空气,然而无事于补。
里奥左手握刀向沙子挥舞驱散飘浮的沙子,分散的沙子再次使用十指散弹射向里奥。
只有半米的距离近身发射且昏暗的环境下,里奥的动态捕捉受到限制。他的剑只挡下三颗指骨,其余六颗指骨则命中了里奥的腹部。
里奥强忍疼痛用手中的刀驱散沙子,当他把沙子中飘浮的头骨打落到地上时,沙子密度变的分散,沙子降到地上四处飞扬仿佛在搜寻着头骨。
里奥和夜陌噬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多管,因为其他两个能力者也已经跟上来了。
里奥扶起夜陌噬问:“没事把还能动吗?”
夜陌噬起身咳嗽着,他只是点了点头,指着前面的楼梯口。里奥明白他的意思,里奥扶着夜陌噬跑向楼梯口。
“影子破坏术”身后穿唐装的男子手做着申的结印动作,里奥注意到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动着。
突然,里奥左边的阴影处,出现漆黑如影的物体,划破里奥的腰部,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里奥扶着夜陌噬时,发现还有一个闪光弹,他想都没想拔掉引线丢向后方。
能力者听到金属落地的声音,立刻用手遮住眼睛,遮了一会儿。他们放下手却发现原本黑暗的楼层,变的明亮。
穿着唐装的能力者看着地上篝火大小的发光处,他觉得可笑对着旁边的扇子女说:“管制员居然分不清闪光弹和照明弹,不过光亮的方向也的确封住了我的能力。”他回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是发现我能力的问题吗?”他心中发出了疑问,显然只是巧合,他也没有过多的猜想,接着去追里奥他们。
里奥扶着夜陌噬跑了几层,他停下来了,他看着咳嗽着的夜陌噬,他现在脸通红中带着一些微紫。再看着自己的腹部和腰部,腰部的伤口已经深可见脏器,里奥也是一直死撑到现在。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以现在的出血量随时会失血性休克,且这样的伤口逃出去也不一定救的回来。
里奥扶着夜陌噬走出楼梯间,他看到水表间,用刀撬开门。让夜陌噬进去,他看着夜陌噬的眼睛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现在,你在这待着,忍住不要出声。增援很快就到,我去解决他们。”
夜陌噬知道里奥明显就是想引开能力者们,他紧紧拉着里奥的手,他想告诉里奥:“不要管我,自己跑吧。”
“没事的,我现在的伤势已经没救了。而且你还有救,你一定要活着,你看到那几个能力者的样子,用伊娃一定可以查到他们组织的据点。我的仇就由你报了。”里奥掰开夜陌噬的手指,把门关上。
夜陌噬在这黑暗狭小的空间里,默默地哭泣,他明白自己死后一切都会回溯即使如此,但他不想死去,也不想看到搭档死去。但他没有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觉悟,始终害怕死亡,而且此刻的他手上没有可以自杀的武器,因为缺氧也没有把门打开的力气。
此刻里奥依靠在水表房门上,点了支烟:“逢凛葬,爸妈,哥,我现在来找你们了,不知道现在的我能否上天堂呢?”
他深吸了一口烟,视线沿着地上的血迹往前看,而扇子女用扇子遮着嘴看着里奥,显然她是顺着血迹找来的。
里奥丢掉烟,用脚把烟头踩熄:“这么快就练习嘴被我打烂后的情况吗?”
“没有,我只是遮着掩饰我看到猎物奄奄一息的喜悦罢了。”扇子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感。
里奥举起刀摆出战斗的姿态发起冲锋,扇子女已经瞄准了里奥的脖子和腿,双手的扇子轻轻一煽,风刃吹起割到里奥的大腿,里奥没有停下。而第二下风刃向里奥的脖子飞去,由于里奥失血量过多,他腿软突然跪倒躲过了这一击,他迅速起身。扇子女没能反应过来被里奥近身,里奥一刀从扇子女右肩砍下去。
此时,在水表房里的夜陌噬听到外面的已经没有动静,他想开门看下,然而身体不听他的使唤。
突然,他听到门外有沙子摩擦地面的声音,门被几根尖锐的骨头贯穿并掀开。里奥的努力白费了,在夜陌噬面前的景象惨不忍睹。
面前的走廊溅满了鲜红的血液,而扇子女靠着墙边坐着,有一道明显的伤口从右肩延伸到躯干的中心,她似乎还有一口气,在微弱的喘息着。穿着唐装的男子走过她身边,她伸手抓住他的裤脚求救:“双璟,救我。”
穿唐装的男子踢开她的手:“居然被濒死的人,给同归于尽。”
夜陌噬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只是微微发出了嗤笑声。
沙中的手骨抓住夜陌噬的肩膀,体内的指骨从伤口处飞出,沙子从他的嘴里进入,夜陌噬感到肚子涨起,随后被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