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租了对谁有好处呢?秘书想来想去就只有二中的体育老师了。不过他们的学习班已经报满了,我们这新开的补习班只对那些半死不活的小补习班有威胁。半死不活的小补习班都因为一中的这个补习班而关门了。难道是某个小补习班雇人弄的?
秘书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播放着监控中有人用长杆子在体育馆外向里面打的样子。秘书看完这段监控录像之后把录像发给了校长。然后去找校长。
进门的时候校长正在看电脑。但是看电脑也并不意味着校长正在看这段监控。
“校长,刚才我给你发了一个邮件你看到了吗?”
“哦,看了。”
“这样破坏咱们学校的设备这能是哪个高中干的呢?”
校长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身体慢悠悠靠在椅背上。把烟肆意的靠在椅背上。“你来学校多长时间了?”
“嗯七年多了。”
“啊,时间也不短了。觉得一中怎么样?”
“当然好了。”
“嗯,那就好。”校长停了一会。“这个你说会是谁来破坏的呢?”
秘书假装想了一会。“应该是对手的补习班弄的。”
“报警呗。”校长身体又向后仰了一下。
“好的我马上去。”秘书憋着一脸的汗出来了。心想警方那面得处理好。否则就岌岌可危了。秘书没有拨打报警电话,而是打了附近负责一中区域警察局的电话。
“大哥,是我。”秘书隔着电话都露出了一脸的笑容“昨天晚上,有人半夜破坏我们学校的教学设施。你看我报警得去哪?……啊……啊,好嘞……哪用您啊……我自己去就行了。好好好。”挂下电话,秘书把刚才的录像拷到U盘里马上去警局了。
警局里报案的人还不少,好在刚才这里的局长已经关照过了。秘书能马上去报案。
一个警察给秘书带到了他们的办公室,办公室就像一间大教室。每个人一张桌子,上面堆了很多东西。“说说吧,什么情况?”
秘书看对方坐在电脑后面,桌子上散落着几张空白的但是盖了章的搜查令、人身限制令。“我是一种的校长秘书。我来报案的内容是有人破坏我们一中的教学设施。”秘书停了一下,感觉对方敲击键盘的打字速度似乎没有跟上自己的速度。
“接着说。”
“嗯。我们有天早上。发现我们四号体育场里立皮教练带的设备有损坏。这种设备呢是立皮教练从国外带来的。能监控学生们在上课时候的每个动作。动作是不是标准。”
“是摄像头吗?”
“不是。嗯……有一个是高清摄像头。一个是一种探测器。这设备我们早上……”
“损坏的设备中一个是高清摄像头,一个是探测器是吗?”
“对对对。这两个设备本来是安装在体育馆墙上的。离地面大概得有6米高吧。但是第二天早上发现设备像被人打掉了一样掉在地上了。一开始吧,我们怀疑是我们出租场地的学生踢球打下来的。就没注意。”
“足球场地出租是怎么回事?”
“啊。我们这个足球场地啊等到晚上下班之后就租给了外面的足球培训学校。一开始吧我们以为这是一个意外。”
“再说说这个足球培训学校。”
“啊,我们有出租场地的计划之后经过公开招标。就有这家足球培训机构中标。然后我们把我们十二个足球场租给了这个培训机构。”秘书停了一下看着他。
“好接着说你们学校设备损坏的事吧。”
“啊,我们一开始啊。就以为是晚上培训机构的这个学生晚上培训的时候趁老师一部注意把这设备踢碎了。但是老师说不可能有这种情况。这个培训机构的老师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没有学生能损坏设备。所以我们就想查看一下体育场的监控。结果发现当天凌晨有人用个杆子从外面的伸到体育馆的窗户里。然后把那设备打坏的。你看这是录像。”秘书把U盘递给他。
他没接过来“放桌子上吧。”
秘书有些不情愿的放到了桌子上“那个这个监控是我们体育馆外的监控拍的。拍到了有个人拿着一个大长杆子从窗户外面把里面的设备捅坏了。”
“嗯,好。我们会看的。到时候会给你回复。”警察说完把电脑一关站起来了。
“啊,这就结束了是吗?”秘书问。
“是啊。我们有事会再联系你们的。”警察说。
“哦。那好,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联系我就可以了。”
“好。”警察接过名片,把秘书的名片放在U盘下面。“好了。”
“啊,那我走了。”秘书试探着说。
“好,再见啊。”
秘书站起来走出了警察局。虽然一下想不出来什么,但是总觉得感觉这和自己想想的不一样。想想看到电视里的。不过电视是电视剧,而且电视剧看的都是什么杀人案。看来这些和真实情况真不一样。
一中高三学生的宿舍已经开始招标了。在办公室主任的运作下,除了和她哥哥联合竞标的企业以外其他公司都是找来做陪衬的。这陪衬在行内还有个术语叫陪标。就是陪着招标,以免竞标的企业达不到规定要求导致招标不合标准。
办公室主任主导的招标办公室突然收到了一份标书。是一家外地公司发来的。办公室主任打开看发现这份招标书写的很好,简直和在自己指导下的哥哥的公司写的一样好。仔细看有些内容,比如造价、设计竟然和学校的标底一样。办公室主任立刻把标书往桌子上一拍就要找秘书去。但是走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就停下来了。这时候这样去找他等于向他投降或者示好了。他这么弄有点过分了。不过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少一个冤家少一堵墙。办公室主任立刻给他哥哥打电话。
“诶呦,这怎么说呢?”秘书在饭店的包间里说。
“这怎么了,快来坐。”两个中年男人在圆桌后面站起来,请刚进来的秘书入座。
“这按理来说咱们都不应该见面的。”秘书坐下之后说。
“按理是谁呀。是不是。这得按咱们说。”一个寸头中年人说。另一个也附和说“对对对。”
“大哥说的对。再怎么着有你在呢就没事了。”秘书笑着说。
“对喽。这听我的没错。我是执法的,我说没事就没事。来老弟说想吃点什么就点啊,千万别客气。”寸头的这中年人说。
“对。大哥都说没事了那还能有什么事。”头发有些长的中年人说。
“能和大哥一起吃饭也是我的荣幸啊。我先敬大哥一杯。”秘书说着就要倒酒。
“诶呦,这怎么敬上我了呢。应该你俩喝啊。”寸头中年人说。
“这敬大哥是应该的,大哥不在场我俩怎么能有机会坐在一起呢。”头发有些长的中年人说,不过他的头发也不是很长,只是略有些长,以掩盖自己头发已经有些稀少的缺点。
“来大哥。”秘书举起杯。对着寸头中年人。
“好好,恭敬不如从命。干。”寸头一声之下一盅白酒喝进肚里。另外两个人也一饮而尽。菜已经摆上桌了。服务员被撵到包厢外。
“看新闻了吗?国外那有个当兵的把枪都拿出来了。把长官杀了,又跑大街上杀人。”秘书说。
“看了看了。我告诉你,这就是在国外。在国内根本不可能。”寸头说着吃了口菜。
“怎么的呢?”长发中年人问。
“我当过兵我知道啊。这在咱们国家部队那枪管的老严了。强库要提个枪出来老费劲了。平时都在保险柜里。保险柜都有好几个监控全国联网的。谁想拿个枪出来可费劲了。”寸头说。
“那可不。还是咱国家太平,这国外动不动就搞个政变。动不动就有这事那事的一点也不太平。”长发中年人说。
“大哥在一线工作。咱平安出了不少力。来敬大哥一杯。”秘书说着举起酒杯。
“行,那我就替我们警察接了这杯啊。”寸头举起酒盅和两个人干了杯中酒。
“你说这国外,人人都有枪的。这一言不合就掏枪的真乱。”秘书说。
“可不。我们有回和国外的警察交流。国外警察怎么说?人家说了,根本没有什么鸣枪示警。有事就掏枪,不听就射击。打死也没事儿。枪上就带摄像机啊。人家警察说话你为什么不听啊对不对。或者是警察说别动就别动,一动就有理由开枪。但是人人都有枪的社会也好。谁都有枪但是轻易不用了。一有什么事心里都有底。把腰里面的枪一露就完事,就都不吵吵了。”寸头说完点上支烟。
“哈哈。说的也是。”
“对大哥说的对。以前就没想过这事。”
“那可不。再说国外确实是乱。你就说这政变吧。国内哪有。国外搞个政变就跟咱们选个市长一样经常性的。”寸头吸了一口烟吐出来“我觉得咱们这次选市长,这现任市长连任的可能性不大。”
“怎么的呢?”秘书问,长发中年人也感觉有些奇怪关注的看着。
“我看啊。他这每次挨家挨户拜访的时候就没有上次竞选时候那股劲了。你看现在这几个候选人,就他不那么努力。就他是这样的。”寸头说“反正我们警察工会都不愿意选他。”
“对警察待遇不好?”长发中年人说。
“那可不,他当市长这几年警察待遇一直也没提高。不行。”寸头又猛吸了口烟“这警察待遇不高能行吗?治安谁维护?这治安一不好了那谁能好得了啊?对不对?”
“可是不是可不是。”长发中年人说。
“那是啊,治安是基础。”秘书说。
“哎,不说了不说了。”寸头举杯对着两人。两人也立刻举起酒杯,三个人一起喝了一杯。
“对,咱国家人也没那么多变态的。我听说国外什么连环杀手,吃人杀手什么的变态杀手老多了。咱国内就没有。”长发中年人说。
秘书没说话看着寸头。寸头也没说话。
“我看国外有个杀手一年杀一个杀了好几十年,警察一点线索都没有。”长发中年人说。
“啊,你说的这个人我看了报道。”寸头开始说话了“他是一年杀一个人。然后作案现场都留下一个标志,告诉警察这些人都是他一个人杀的。”
“对对对。就是。”
“这样的在国内就不可能。”寸头又抽了口烟“现在的杀人案基本都很快就能破。满大街的监控干什么的啊。对不对。这杀人案一逐户排查,什么都查出来了。”
“对对对。还是咱国内好。”俩人一起附和。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两瓶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之后。
“哎别说我这了。说说你俩吧。”寸头说了。
“我俩没什么啊。我俩能有什么事。”秘书说。
“那你俩关系就算好了啊。以后也没事了。对不对?”寸头说。
“对对对。”两人一起说。
“那好。咱仨再一起喝一杯。以后就都好了。”寸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