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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宋渊渟无事自来

玉台山上,郭建木仰躺在地,风吹过树叶片片,奏起一曲萧瑟的歌谣。

萧玉婉立在一旁,白北山满脸坏笑。这笑几乎成了他的招牌,随时随地都得挂在脸上,哪时这张招牌丢了,玉台山的人怕是会认不出他来。

郭建木好一会儿没有动静,白北山蹲下身来,伸手去探郭建木的鼻息,又装模作样地把把脉。立起身来,对萧玉婉道:“死了,通知药堂来收尸吧。”

郭建木听了猛然坐起:“死个鬼啊!”

萧玉婉笑得合不拢嘴,白北山眉一挑:“哟,死鬼回魂,难得一见。”

郭建木说起俏皮话来实在不是白北山的对手,干脆一言不发。白北山又蹲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比不过女孩子,恼羞成怒?”

郭建木听了这话是十二分的不乐意,对着萧玉婉朗声道:“玉婉姐姐,过些天咱俩一决高下!”

萧玉婉听到比试,格外来劲:“行啊,啥时候?”

“九十年后,战个痛快!”“臭弟弟,你这是比武呢,还是比谁先死呢?”

不管萧玉婉的疑问,郭建木站起来,“哼”一声,拎着木剑往荟英阁走去。白北山问道:“建木小娃,你要去做什么?”

只见郭建木向前几步,忽然转身,腰中木剑飞速抽出,像抽出一条豁开天空的闪电。那闪电直直横在身前,天地就此分割成两片。郭建木在高处站立,像一座挺拔的山峰,山上一片飞鸟在啼。

两行泪像是汩汩的清泉从山顶落下来,他咬着牙:“再来一次,我绝不认输!”

他的心中有野兽在嘶吼:“我绝不能认输,师傅冤屈未雪,林师兄因我而死,我告诉过自己,我一定要变强,比任何人都强!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将这无聊的秩序打碎,我要为师傅平反,为林师兄报冤。我绝不能输,我绝不能在这里停下!”

他这一个多月以来,过着非人的日子,苦苦支撑着他的唯有那一股渴求强大的欲望。然而他赖以生存的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也在今天被冲击得支离破碎——他受尽了苦,好容易破境入振羽,有那么一丝丝变强的喜悦萦绕在心头。但萧玉婉的强大却像是一道大山横在他面前,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努力,比起同龄人却还是远远不如?

多年后的郭建木常常回想起这一刻,这也是他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节点。星辰闪耀,月光皎皎的良夜里,他常常为这时的自己发笑,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地奇怪,总为了一些无聊的小事而落泪。但这就是他真实的自己,他真实的十五岁。身心都在渴望着成长的年纪,一个幼稚而敏感的孩子。

郭建木直直盯着白北山,一双眸子被泪水打湿,显得格外清亮,这个平平无奇的矮小少年,因为他那不服输的气概,一瞬间竟显得有几分秀气。

但这不是白北山需要考虑的事情,他一看到郭建木转身,就直接蹲下身捡起一颗石子,待郭建木说出那不服输的话语,他屈指一弹,石子正中郭建木额头。郭建木顿时“哎呦”一声,手中木剑“啪叽”落地,疼得满地打滚。

白北山踏出一步,一只脚踩住打滚的郭建木,看这小娃疼得眼泪汪汪,他冷哼一声:“矫情!”郭建木听了那是十万分的不乐意,躺在地上张牙舞爪,像只胡闹的小猫。

萧玉婉见了,又“噗呲”一声笑出来,树林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白北山轻轻踢郭建木一脚,说一句:“跟上。”郭建木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跟在白北山身后。萧玉婉也掩着嘴,一边笑着一边默默跟上。

郭建木那潦草的少年心气,就此被白北山一颗小石子轻松化解。但三人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着。

白北山在前面默默走着,想着刚刚那一幕,摇摇头,心想:这师徒两个,真是一个德行。

萧玉婉在后边默默跟着,虽然还在笑,但她心里隐隐明白了一些事——在她看来万分有趣的所在,在郭建木看来却是不得不担的苦楚。风平浪静之下有什么东西在潜藏,这个叫郭建木的小兄弟身上承担着很多不可承受的重负。

白北山负着手默默走了一路,走到庭院时,喊了一声:“渊渟,东西备好了?”

走廊上遥遥应了一声,白北山一行三人走近,却见一座肉山拔地而起。这肉山没有一丈也有九尺来高,郭建木抬头望去,一张肉乎乎的圆脸映入眼帘。

郭建木脱口而出:“呀!我认得你!圆滚滚!”

原来那人不是别人,却是前些日子见郭建木舞淑女剑,在走廊上发笑的“膘形美男子”。他名叫宋渊渟,三年前入观,是刑堂主事,掌刑长老顾苍云的入室弟子,应顾苍云的吩咐,常常给白北山送些东西来。

宋渊渟听了郭建木这话,也不生气,只是腼腆地笑笑。弯下腰打开一个红木制的精美食盒:“白爷爷,依您吩咐,四人份的餐食,都备好了。”

食盒盖子微微掀开,一股浓郁的香气喷薄而出。半启未启的食盒中,露出一只烧鸡的一角,色泽鲜红,油脂恰到好处,酱香味与肉香味扑鼻而来,直教人口舌生津。

白北山满意地点点头,转身一挥手,庭院里隆隆作响,飞沙走石,不过片刻,一张宽大的石桌和几张木凳搭建完毕。如此迅速,郭建木与萧玉婉看得两眼发光,却没有太大的惊讶感。毕竟不过是些驾驭土系、木系的小法术,和先前白北山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仙手笔相较还是太小儿科了。

宋渊渟的眼睛闪了一闪,而后又恢复平静。

白北山领着一众人在新搭建的桌椅上入座,宋渊渟将食盒放下,正准备离去,白北山却道:“渊渟你出力最多,也一起吃吧。”

郭建木与白北山最熟,毫无芥蒂:“白爷爷,你怎么突然舍得请客?”

白北山用手轻敲郭建木的头:“我老白什么时候是个小气鬼?”

“大长老又是如何料到我会来?”萧玉婉接话。

“并没有猜到啊。”“那怎么事先备了四人的吃食?”

白北山哈哈大笑,指着宋渊渟道:“哈哈,渊渟这体型,我本来是说他得吃个两人份,今天你在,只好委屈他少吃一点了。”

宋渊渟被这么一说,脸上染上红霞,结结巴巴道:“我......我食量并没有那么大的。”

萧玉婉和郭建木也被逗笑。郭建木心里暗暗想:“这宋渊渟身材魁梧,不料竟是个如此腼腆的人。”

笑闹一番,终于开始吃饭,郭建木见到桌上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早就垂涎三尺,见白北山动筷,饿虎一般扑上去,狼吞虎咽吃个不停。萧玉婉虽是女生,吃饭却很豪爽——她这样的妙人,显然是不在乎世俗的眼光的。餐桌之上,反而是最最魁梧的宋渊渟吃饭细嚼慢咽,斯文得很。

白北山啃一根鸡腿,敲一敲桌子:“今天之所以一块吃饭,是有要事要谈。”

“你们几个都知道蜀北大旱吧?”

郭建木一脸茫然,萧玉婉也一愣。修真之人,山中岁月长,不闻人间事,倒是常态。白北山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过错,他只是默默为自己斟上一碗酒。

白北山余光一瞥,看见膘形大汉宋渊渟虽面无表情,但一双手微微颤抖。他视若无睹,饮尽碗中酒,“哈”一声,吐出满胸的浊气。而后接着说道:“也无其他事,只是叫你们做好准备,不久后,可能要结队去蜀北一趟。”

三个小辈听了一头雾水,再问时,白北山已不愿透露更多。

这之后嬉笑打闹,不在话下。欢快的宴饮时光很快过去,宋渊渟默默收了食盒,道一声再会,静静地走了。萧玉婉也笑着说,自己光顾着出来玩,药堂的课业还有一堆没做,再不回去可得挨罚,招招手,微笑着走了。

郭建木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总觉得宋渊渟的背影有点落寞之感。

但白北山的话语很快打断了他的思绪:“看什么看,人家修为全比你高!”

郭建木登时说不出话来,白北山于是坏笑着继续说道:“臭小子,入观五年,天天上荟英阁看杂书,这时候知道糟糕了吧。”

他伸出两只手指戳戳郭建木的脊梁骨,转身一屁股坐在木凳上,翘起二郎腿,对着郭建木又道:“我说你不学无术,就没说错过!”

郭建木听了气愤,又无法反驳。想到白北山那“不学无术”的评语,脑内突然灵光一闪,突然坏笑着回道:“白爷爷,您前几天不才说过,欣赏我这青年才俊很久了?”

白北山被噎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他受于小山所托照顾郭建木这件事,哪怕两人各自心知肚明,他仍然嘴硬得要死,打死不提。郭建木显然是知道他的性子,此刻说这一句,又想他嘴里套出话来。

还不待白北山找话反击,郭建木自己就瘫倒在桌上。白北山眼神也黯淡下来,他知道,这孩子又想师傅了。

好一会儿,郭建木立起身来,揉揉脸颊,用一种格外坚毅的眼神看着白北山:“白爷爷,我想变强,我还想更快地强大起来。”

白北山一扬手,石桌木凳轰然作响,石制的就裂成块块碎石,木制的便回归土壤,化成树苗。白北山叉着手,走回自己的小屋:“今天起,在这边住。”

郭建木于是跟着白北山也走到小屋门前,谁知白北山身子一拧,怒瞪着郭建木:“你跟过来干嘛?我这小屋里,哪有多余的床铺?”

“那我......”白北山不待郭建木说完,伸手往树林间一指,伸伸脖子:“诺,你睡那里。”

郭建木听了满脸问号,但又早已习惯了白北山这不着调的性子,于是话题一转,又接着问道:“那今天的修行该如何?”

白北山跳起来,用手轻轻敲了郭建木的头两下:“呆子,今天我教你的,你能悟透,就已经了不得了。”说完转身进了小屋。

郭建木揉揉脑袋,满头雾水:今天不就逗了只幼鸟玩?哪里教了我什么东西?

待他凑上前去,再想询问的时候,隔着木门,白北山已鼾声大作了。

此后一个月,郭建木风餐露宿,睡在森林之内,为了遮风避雨,他疯狂应用起自己尚难操控的玉台观秘术——龙抬头的草木生发法诀。受冻淋雨不知多少时日,将制造出的小屋改了又改,才终于有了一个稳定的遮蔽之所,龙抬头秘术也应用得愈发熟练起来。

白北山的训练变本加厉,却不像先前几次那般稀奇古怪,除了酷烈之外,再无多少可说道的地方。

郭建木自然又被抬着进了几次药堂。萧玉婉课余常常到这来,说要找点乐子。按萧玉婉的说法,这儿便是“肮脏尘世中难得的净土”。她每次说这话时,做作地抹几下眼泪,若不是郭建每天受着非人的训练,怕还真能信了她的邪。

宋渊渟每天都到这儿来送些餐食点心,无事的时候也过来看郭建木修炼。郭建木常常奇怪:这么枯燥的训练,居然也有人有耐心看下去。他哪里知道,他这是身在庐山中。他每次被折磨被捉弄,在外人看来,不知道有多有趣。

与此同时,郭建木修为的进境之快,也叫萧玉婉和宋渊渟啧啧称奇。不过一个月光景,便从振羽初境一路飞奔到上境。白北山却不屑一顾:“我亲自指导,若是连这种速度都没有,那就真是块烂木头了。”说完还往萧玉婉和宋渊渟看上一眼:“你们两个小娃,要不要也尝试一下?”

萧玉婉和宋渊渟想到郭建木每次躺在担架上那气息奄奄的样子,连打几个寒颤,忙道:“不用不用。”

这份单调却有趣的时光悄然过去,郭建木“静谧”的生活很快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

那一日,白北山端坐在庭院内,拿两颗石子在手心里转了一个上午,装神弄鬼:“算算时日,也该来了。”

不多时,一袭红袍从半空中飘然而至,步法漂移不定,身形迎风而动,真似轻盈绿叶,随风荡下山崖。

郭建木从未见过如此绝妙的“苍山飞玉”,在心中暗暗叫了声好。

那来人渐渐近了,郭建木才看清他的形貌——一双剑眉直往天上指去,目光炯炯,像有火山在吼。古铜色的肌肤,一身结实的肌肉在宽大的红袍之下依旧明显。一张国字脸,有棱有角。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饱经风霜的面庞尤显坚毅,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怒自威。最值得注目的是,那来人的腰板,是郭建木见过最笔直的,像是滔天海浪中巍然不动的巨石,哪怕多年以后,郭建木仍觉历历在目。

宋渊渟迎上前去,道一声:“师傅。”郭建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中年人就是顾苍云!玉台观观主座下首徒,玉台掌刑长老。难怪苍山飞玉步法被他施展起来,显得如此绝妙——这玉台观的招牌步法,正是他早年糅合百家招式,创立而成。

顾苍云微笑着对宋渊渟点点头,径直走向白北山,开门见山:“苍云前来不为他事,只望大长老批准,派遣弟子,下山赈灾。”

白北山难得露出肃穆的表情,将手举起,一枚翠绿的印章从袖口飘出,顾苍云的领口也飘出一张文书。白北山伸手持印,猛然按下。周遭的天地灵气疯狂涌动,草木疯长,远远传来几声莺啼。翠绿的灵力光辉在文书上飞舞,不多时织成一道玄妙的符文,又迅速收缩进纸页中。

白北山端坐庭院中,庄严肃穆,如有满天神佛拥簇。他一张口,天地中有回声飘荡。

“准!”

后来郭建木问起,为什么那天盖章要如此声势浩大。白北山淡然一笑:

“这样逼格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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