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下去。”
柳叶青彻底打爽，解气了。
把一颗包着纸的糖丸递到张虔嘴边。
张虔费力的睁开因为被揍、肿的老高的双眼，透过小缝，他看到糖丸上的字样IV。
四级的糖丸！
您这是要撑死我？
于是他用眯着的眼缝表达出自己的疑惑，当然，不是不说话，而是下颚脱臼了，使不着力。
“不碍事。”柳叶青看出了张虔的意思：“IV级糖丸的能量是高了点，但你已经会呼吸法鲸吞。能量可先拿来疗伤、再储存一部分、多余的就靠鲸笛散去。”
点点头。
张虔脖子的淤青瞬间被扯得生疼，不敢再有一点小动作。
咽下糖丸。
当即就有一种吞下薄荷液的错觉，糖丸划过的地方所有细胞都抖动着，并且每一个细胞都有胀痛感。
这便是IV级糖丸么，糖丸的吸收效果是比不上针剂的，先前III级的营养液张虔只依靠进化后的身体就能完美承受，细胞能自主消化、储存、运输营养。而想不到IV级仅仅是糖丸，身体就接受不了。
于是静下心，缓缓吸气。
四周的空气开始躁动。
柳叶青则看得右眼皮猛跳，心说这小子非但掌握了鲸吞诀，而且连抵消了机能紊乱的进化版鲸吞诀也搞的有模有样。
当然，有其形，无其意。
忍不住指点道：“你先不要尝试多股气息纳入，一股一股来。第一股气进入直到消耗完后，再考虑第二股气的纳入。只有熟练了。才能一股未完，又接一股，生生不息。”
张虔没有回话，但却是照做。
也就是这一指点。
身体细胞的不适感才消失，糖丸也以很快的速度被消化。
到了这一步，班里再迟钝的人都看出了端倪。
碍于柳叶青还在，不敢大声议论。
只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呼吸法！这不是高级班教案上才会正式教授的知识吗。”
“张虔，我要给你生猴子。”
“你没觉得张虔比以前帅多了。”
“都特么矜持点。”身为班长的严林明听不下去了。
心说幸亏认怂认的快，这不一转眼，张虔练体进度已经赶上了自己，而控体、身法的进度则已经甩开自己好远。
陈彦鑫则叹了口气，心里有一点不好受，毕竟他本来是全班控体进度最快的人，冥想法已经进入半完美禅定，而现在张虔却后来居上，呼吸法都已经掌握。
离深渊最近的人，看得最清楚。
整个低7班，只有陈彦鑫明白，从冥想法到呼吸法有多难。
张虔的恢复还要一段时间。
柳叶青在边上守了一小会，最后确认张虔已无大碍，这才整理衣衫，开始授课。
下午的课很快上完。
张虔也早就恢复，不动声色，悄悄地回到了班级里。
还是老样子，下课后，柳叶青又留住了他。
待得人群散去。
张虔苦笑：“柳导趁职务之便，打了我一顿明的，看这样子，是还想再揍我一顿暗的？”
“什么明的暗的。”柳叶青又翘起二郎腿：“我只知道你小子坏我几次好事。不打你一顿，我难泄心头恨。”
“如果说是文卫宇的事。”张虔顿了一下才说道：“我俩已经见过面了。”
“嗯。”
“我们就特训营的事。”张虔笑：“已经达成了协议。”
“这个我也知道。”柳叶青拿出平板给张虔看：“小宇想怎么样都随他好了。你俩一队便一队，反正你已经在我规定的时限内，超额完成了任务。我柳叶青说话算话。”
然后她指着平板上陆有为的个人信息：“只是我本来是想找他做小宇的队友。”
话说到这里，张虔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场拳，挨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只能说是正巧，赶上了。
柳叶青继续问：“你急什么，挑战他，能有几成把握？”
张虔回答：“我也不清楚。我的实力老师你也知道，练体一阶满星、身法入微级基础掌控、控体呼吸法鲸吞。纸面上看，只能说是和陆有为有打头，把握？这说不好。”
你它奶奶的喔。
身法什么熟练度？
张虔再次回答：“入微级基础掌控。”
柳叶青听了，止不住好奇的摁住张虔的脑袋，捏一捏，扯一扯张虔的耳朵、脸颊等等......嘴上还喃喃道：“你小子到底是啥做的。你哪来这么多时间，又是专研身法、又是自学呼吸？”
张虔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柳叶青捉弄了一会，自然发现不了异常，于是放下手，说道：“以我对你实力的评估，还有我对陆有为的了解，你现在和他打，二八开。”
张虔惊呼：“这样都能有八成胜算？”
“滚逑。”柳叶青嘲讽：“你胜算两成，那八成是人家的。”
“啊，这么大差距。”
不能吧，柳导。
柳叶青见张虔不服，继续解释：“你现在鲸吞诀基础版是掌握了，也就是控体、能量转换率已经明显超过了完美禅定。但现在你进阶版，一股气都做不到，我猜你机能已经紊乱了吧。”
柳导慧眼，但何谓一股气。
意思就是你现在呼吸法的效率有了，可速率还是不够。
一次爆发只有一股，强行多股，就会有后遗症——机能紊乱。
可是呼吸法鲸吞！那是鲸量，以鲸命名。
一股？
一股不够的，精进些的呼吸法高手应该是十股，甚至百股。
张虔听的明白，可概念还是模糊，又问：“文卫宇几股？”
“你还想和小宇比？”柳叶青一说起文卫宇脸上就是温柔的笑意：“小宇现在的呼吸法已经不是鲸吞，而是【龙蛰】，要到这个境界，以鲸吞计，需达到万股！”
龟龟！万股？那给多大的阵仗。
张虔心想文卫宇还说什么自己迟早会赶上，这不纯粹就是在谦虚嘛。
两成胜算，系统怎么就只给了一周时间。
“那......”张虔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我流星杀身法可比陆有为强。”
“我都算进去了。”柳叶青继续分析：“陆有为鲸吞诀入门，能量转换效率不高，估摸着也就能让他勉强从全二阶九星跨入满星，增幅有限。”
加上他身法不过成熟级，你是拉开他一个很大差距没错。
但他身体素质摆在那。
我就算你进步神速，很快就鲸吞一股，那一阶满星最多就增幅到二阶四星、五星就顶天了。把身法差距算上，满打满算，你也就是是二阶七星。再高不能。
人家一满星，打你七星。二阶满星行进速度在90米至100米秒速之间，【力】拳劲快10万公斤，还有【守】，身体骨骼密度直逼3倍，我甚至怀疑你破不了人家的防。
二八开我都还是说的保守了。
“那难顶了。”张虔盯着柳叶青看：“不过柳导肯和我说这么多。莫非是有办法？”
“办法嘛。”柳叶青沉思，然后才说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