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是李总啊,好久不见啊,怎么您有时间看我这个老头子啊,今天好像不是年三十把,老婆子。”
“说什么啊,不都是孩子。来来,帮我端菜。今天我做了好吃的。”
我和舅舅一起端完菜,我惊叹说:“今天做了这么多好吃的,红烧鱼,糖醋排骨,北京烤鸭,白切鸡,豚汤。要不是舅舅你,我哪能吃这么好呢?”
“去,去,一边去。平常我是少了你什么吃的吗?一天两个荤菜,樱桃,提子一直不断,真没良心,去啊。”外婆打趣说。
“舅舅,你今天怎么来了,平常你也是过节来。”我说。
舅舅说:“我发了一笔小财,我在书香佳苑买了一套房,爸,你搬过去吧。那里有许多退休的书法协会会员,各个都会下棋。”
“他们下棋都很厉害吗?”外公说。
“以前都是单位协会下棋的种子选手,都获过奖,但现在吗?棋力又有精进了,应该和您不分上下,你问厚,他那天下过,他知道。”
我说:“整个一臭棋篓子,让他们三个字,都快下成指导棋了,真差劲。”外公说:“嗯,我跟你这个职业二段不分上下,半斤八两,平分秋色,那他们不会被我逼的中局认输吧。”
我想笑,但又不敢笑,我还得求外公出力,我不能笑啊,好难受。我让了棋子,还陪皇帝下棋,下了快一个小时,下了两百多步。输了还生气,气了还气一天多,爷俩,外公和外孙,有这么大仇么?
“哟,那里考虑过我吗?果然,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就是不想我,哎,养了三十多年啦,养了都没感情,当年是因为你第一次偷你爸钱,我把你收拾一顿吗?”
“没,妈,我亲妈,生我的娘肾衰竭走了,您是把我当亲儿子待。这我承认,妹妹承认,大家都看在眼里。爸也看在眼里。要不是您当年,愿意背狠心后娘的名声,看到我偷钱,竹条子都抽断一根,哪有我今天呢?”,舅舅红着眼说。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我可离不开那群老姐妹,几十年交情了。当年,你还用春枝姐的**,擦身上的马蜂包···这些你都忘了?”
“那怎么能忘,就这个小区和现在这里隔一条宽十米的马路,不算太麻烦。更重要的是前面有一个地铁站,以后出门更方便了······”
听了这个话,那我到哪里去?把我忘了?
我盯着舅舅说:“都安排了,那我到哪里去?”
舅舅说:“你呀,能独立吗?”
我独立到哪里去,经济不独立,怎么独立;经济不自由,怎么自由?
我说:“我只会住宾馆,点外卖,不能独立。”
“你现在要不要做事,我可以和你老乔打个电话,你可以给他当个助理,就兼职做助理,整理材料,早上去一下,一个月开五千工资,这可以了吧。”
我还没说话,还在考虑。
“你爸还没死,你就想赶你外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