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傻傻的看着客人,心中满是吐槽的欲望,但他忍住了,主要是看对方的气质不像是找茬的样子,无奈道,“行了,你说吧,你来此所为何事。”
客人将茶杯放下,目光转向云轻,心中有些疑惑对方为何忽然精神不振,语气仍淡如水道,“此番前来有两件事,一是想问你,你知道道灭经吗?”客人话落后紧盯住云轻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回复。
“不知。”云轻的确不知道。
“嗯,我叫楚君,先给你说个故事吧。听完之后,你就知道《道灭经》大致是什么,而你现又在处于一个怎样的困境之中了。”楚君喝了口茶水仿佛夫子教课前润润喉咙一样,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言谈,好在其中有些事关乎云轻,所以让他提起了兴趣。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下版图还不是一整块,而是四分五裂的大陆。那时原始生灵、原始猛禽、原始的自然都遵循最原始的规则生存,时间积累生存经验,催促万事万物成长,终于生灵、猛禽、自然都发现自身的潜在力量,亦或者说原始规则下的潜在规则,开启了一段奇妙的进化之路。”
“就我所知,猛兽拥有的是一种血脉的力量,透过激活血脉能够拥有一项或至多两项奇特的能力,比如,你看几天见过的那两团黑气,他们的祖先便可能是某种原始猛兽,只不过不一定是你想象的猛兽。嗯,黑气便是他们的原始形态,激活血脉后,自身会散发一种与之相连的黑气,黑气所过皆其领域。不过一般来说,不为所惧,因为他们的弱势也很明显。”
“自然之道的潜在力量,奇妙异常,它们潜在力量的激活,是自然界的一大壮举,并且创造了一些奇特的事物,景物,种族,比如,天空浮岛,地陷山渊,树木而生的精灵族,土地而生的矮人族等等,将世界渲染的多姿多彩又暗藏危机......”
“我听说黄衣剑士称哪个黑气种族是什么西域夜族,它们难道不是因黑夜自然而诞生的吗?“云轻本着不懂就问的想法,问道。
楚君倒了杯水,无所谓道,“这你就要问他们了。我只是讲述一些世人普遍认定的结论,至于他们的本源究竟如何,没有人在乎。世人不会因夜族是黑夜所生便心生敬畏,也不会因夜族不为黑夜所生而有所小觑。世间结论,还是当下世界对你的看法。”
“好了,我继续讲。这种潜在力量,猛禽认为是大自然内在的力量,于是为了找到这股力量,世间爆发了一场场大战,猛禽与自然斗得山崩地裂,最后两败俱伤收手,世间生灵夹缝求生,最终得以站上天下舞台,长久下来,便开始以人族为首,分而治之。”
“说来也是可笑,这时猛禽、自然都找寻不到的飘渺之物,人类一番研究之后竟找到了一种使用和封存之法,之后方法外传,天下万物夺尽世间潜在力量......我曾在小贩轶志里看过一些记载,说那个时代的人纷纷似神仙一般,举手投足间有着毁天灭地之能,但没过多久,那个时代过去,曾炼化力量的一个个神仙,纷纷寿终陨落,力量也随之消失,就此之后,潜在力量逐渐的也不复存在。”
“从那之后,天地潜在力量不存,世间回归原始,往日之道皆一日而灭,这便是道灭经的由来。”楚君舒了一口气,每每想起上古流传下的史诗,总有种气势蓬勃、生不逢时的感觉,如果可以,他真想去那个时代看看,所谓的神仙力量究竟几何。
虽然故事听着很有煽动感,但说了这么多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芒种村一个普普通通的猎人,又不想成为所谓的神仙?云轻心里甚是疑惑。
“不要急,接下来便是重点。”楚君目光穿过院子看向院外的,语气飘渺道,“人族之所以能够找到世间的潜在力量,是因为人族研究的是个人精神层面,或者说个人磁场方面。通过一个人所散发的磁场强弱,可以衍生的一些其它力量,比如每个人自己独特的气质,展现的外在精神状态,当一个人将这种磁场修炼的足够强大后,更可以感知到他人的磁场。”
“比如说你,你现在的磁场主色调有三种,一种是阳光芒种的丰收橙色,应该是受芒种村磁场而衍生的。一种是森林绿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和你平常所做的事有关。还有一种色调是奇妙的纯白色,这种色调我看不懂,但它,我只在百年前那起事件见过。”
“是《道灭经》的颜色!”
云轻被楚君看得心里有些忐忑,一是看他说的那么煞有其事,云轻自己都快信了,但怎么可能,他的确不知道所谓的道灭经啊,这段时间除了父母亲人,他只碰过那纸奇特的羊皮卷,没别见过别的,而那纸羊皮卷一直都平平无奇的,怎么可能是......
二是,云轻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咬着牙,满脸都是心惊道,“百年前?你一百多岁了?!”他见过最老的,可能就是村里北上沿溪的几家老人了吧,他去他爹在哪教书的学堂见过几次,但那些老人也不过是古稀、仗朝之年,这......
楚君见云轻真不是装的,终于放下心底的试探,道,“那你可真是福气,这种纯白的个人磁场可是好东西,虽然已经没有了古时炼化的方法,但沾染了一些还是有些好处的。”
云轻缓了缓后,看了看自己周身那应该是莫须有的个人磁场,可没什么好奇,这一个月以来,他可没什么得到什么好处,尤其是昨天,惊心动魄,滋味难以言喻。
回想一番离奇的遭遇,云轻只好没好气道,“然后呢,你是想要那什么《道灭经》吗?那你找我干什么,昨天不是看到我跑去入秋林吗,你去入秋林找啊。”
楚君端了端茶壶,又放下,“咳,我来此地的时候客栈早就满了,这几日露宿街头的滋味着实不舒服,这不是遇见熟人前借住几天吗?”
云轻一听差点气乐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和你熟吗。”他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就因为前几天在集市上看了你一眼?
“熟啊,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更何谈我与你已见三次,怎么不熟。而且刚刚我与你聊了那么多外界信息,定金都付了,你可不能耍赖。”楚君回答的逻辑异常的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