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常怜烟还是不能动弹。
太阳慢慢消散,被夜色笼罩着。
常怜烟已经绝望了,再过不久,野兽必定会被老妇人的血味儿腥吸引过来的。
到时候自己必死无疑。
果真,事情就是按着常怜烟想着方向发展。
森林深处出来一声怒吼。
随后发出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双绿色的眼睛,盯着常怜烟。
一声声低吼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常怜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警惕地的盯着那双绿色的眼睛。
突然,那野兽朝着常怜烟狂奔而来。
到了她面前,停下了,但还是紧紧盯着常怜烟。
许是也看到了她身上的粉末罢。
就在这时,刀光剑影,野兽猛地倒下。
黑暗中,有个人缓缓朝着常怜烟走来,走近了看。
一袭墨色长衣,戴着些饰品点缀,不但不显得浮夸,更为他添了几分色彩。
手里握着长剑,剑上雕着二龙戏珠的模样。
脸上的面具极为显眼,不过,
可以看出面庞的轮廓。
至于那面具下的故事,常怜烟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她不认识他。
那男子走近,冷冷的督了一眼常怜烟。
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喂她吃下去。
常怜烟闻到一股香味,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清香。
不过不是普通的那种清香,这种是个十分独特的味道。
是在二十一世纪从没有闻过的。
随即丢下一个荷包,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常怜烟的视野里。
常怜烟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再次醒来她已经能动弹了。
她拍下身上粘着的稻草和夺命散。
看这情况夺命散对自己没有用,常怜烟想着。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一套能穿的衣裳,她可不想就这样子到处乱晃。
她捡起地上的荷包,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姓常的,等着我去找你,瓜分你的财产!”
连常怜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她搞不懂现在的自己。
她在路上碰上个墓碑从里面扒拉出一件男服,果断把自己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给换了。
衣服的质地都是如此粗糙,什么丞相,给自己女儿穿这样的衣服,呸!
常怜烟凭着记忆找到了丞相府。
外头挂着白布,里头却是热热闹闹的,像是办了什么喜事。
想从大门进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常怜烟从旁边的围墙翻了进去。
看到一家子围在圆桌上,其乐融融。
常怜烟攥紧手,极力克制自己想要上去揍人的冲动。
自己的妻子死了,女儿被扔到郊外,这么值得开心?!
呵,什么家庭!
常怜烟一个翻身,径直走向他们。
“哟,府上的主母死了,嫡小姐被丢弃了,这么开心呐?”
屋里的人全部怔住了,要不是地上有她的影子,他们以为是诈尸。
常怜烟冷笑,哪门子的家庭。
瞒着自己的岳父,偷偷把自己的妻子的女儿弄死。
常衍(常怜烟的父亲)最先反应过来。
在常怜烟面前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怜烟啊,你这几天都跑哪去了,为父找了你很久。”
不就是怕得罪常怜烟的外祖父,自己又懦弱,在秦氏的挑唆下才想着把她母女俩除掉。
“是啊父亲,女儿知晓您担心我,这不,回来了嘛。”
“啊哈哈”常衍尬笑“回来就好。”
“哼!”常怜烟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去。
常衍默默地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这次回来她变了,变得强势,变得自信,学会看破他们的布局。
常怜烟回到自己的房间,说真的,她的房间挺好的,应有尽有,衣裳也是上品。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嫡女,常衍是不可能会亏待她的。
只是身旁那秦氏恶毒的狠,经常在私底下打压她们母女。
在外人面前对母亲毕恭毕敬,真是个高手。
常怜烟换了新的衣裳,重新洗漱,她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她重新回到大厅。
“父亲,女儿既然回来了,是不是该对外面通知下?省得出去被人当成诈尸。”
“好好,为父这就安排。”
秦氏也是露出笑容,可谁知这笑容不是她装出来的呢?
常怜雪就没有她母亲的这般淡定了。
她刚从常怜烟回来的震惊中缓回来。
“你根本就不是常怜烟!”
一语点醒了众人,是啊,凭什么她说她是就是呢?
消失了那么多天,但也不至于让一个胆怯的人变得强硬。
证明?来这招。
“姐姐这么说难道是忘了妹妹左手手臂上有一块心形胎记了?”
“太医曾说过,这块胎记是独一无二的,即使是假造也造不出真的那般效果。”
“不如让姐姐看看,验证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