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昊回到宿舍,怒气冲天,把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哐啷”,玻璃渣子碎一地。
正好有一位室友哼着歌从外面进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地上有碎玻璃渣,也没看见王天昊那张因愤怒变的扭曲的脸。一脚就结结实实踩在了玻璃渣上,“哎呀,谁这么缺德啊,玻璃渣子碎一地。”他骂骂咧咧的蹲下身去查看,看见自己的软底鞋被嵌入无数的玻璃渣,有两块直接穿过鞋底划进了脚掌,疼的他呲牙咧嘴,连忙把鞋脱了查看,只见脚掌心渗血了。他连忙吐了口吐沫在渗血的地方,用手揉了起来,好一会血才止住,“还好,划的不算深,贴张创口贴应该没事。”
罪魁祸首王天昊,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快意。
室友看见他这副德行,一时血气上涌,义愤填膺。站起身就朝王天昊挥拳击去,“你他娘的,干出的缺德事不但不内疚,反而还幸灾乐祸,你是人吗?”
“你眼睛长天上去了,与我何干,哎哟,你真打呀。”王天昊自傲惯了,哪能受得了这窝囊气,于是宿舍里俩人打成了一团,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最后俩人都精疲力尽,气喘吁吁才同时停了下来,趴在床上开始用眼睛攻击,那阵式不把对方盯出个窟窿来誓不罢休。
只见王天昊脸部被打得跟猪头似的肿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因为脸肿胀也小了很多,明显气势不如以前,先前又被芷姝无情的拒绝伤到了他,所以现在盯着室友的眼光也暗淡了几分,有种厌倦人生的感觉。
室友也比他好不到哪去,本来长相一般的他更添了几分平庸,脸上身上都是伤痕累累,青紫一片,不过他的眼睛可比王天昊有神的多,盯着王天昊似要吃掉他一般,甚是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这宿舍一共住着六人,搬出去俩人租房住了,还有一人是本市的,每天都回家住,偶尔跟家里闹别扭了来住上几天。所以这宿舍真正住着的只有仨人。
另一个很快就回来了,一看地上的玻璃碎片,又看了两张床上的俩人,明白了,这肯定是打架了,心想:以前这俩人关系不是挺好么,现在怎么打架了,为什么呢。
“那谁,风子,把我扶医务室看看去。”
“风子,快扶着我去医务室。”
俩人几分是同时开口说道,头一句是王天昊说的,二一句是能子说的,也就是那室友。
二人管王天昊叫昊子,这间宿舍的仨子油然而生,很快学校都知道了,都叫他们为:疯子,愣子,耗子。
“我一人扶不动你们俩人呀!”疯子为难的说,不知道先去扶谁。
“先扶着我去。”王天昊不由分说,此刻完全展露出他那强硬的霸气。能子一愣,啥也没敢说,每次看见王天昊这霸气的一面,他不自觉的有些心颤。
疯子只好连忙上去扶着王天昊先去了医务室,医生大爷见了不住的吁吁,“才几天啊,你又和谁打架了,那么俊的一张脸非得弄得跟个猪头似的,好看么?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来这里是学习知识的,也是提升自己的风范和实力的,你这样三两头打架对得住生你养你培育你的父母吗。”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了,谢谢大爷教诲。”王天昊谦虚的说,表情十分谦恭。
风子把王天昊扶回宿舍后,又扶着能子来到了医务室,大爷这下明白了,寝室矛盾,这种情况学校太多了,解决的办法也就是换宿舍。大爷把这一情况上报了宿舍管理员。
舍管来到他们宿舍,为了安全起见,要求他俩换宿舍,风子和耗子谁也不肯换,俩人僵持不下,舍管只好让他俩签保证书,如在发生斗殴,开除学籍。
俩人也就签了,以后俩人道是成了生死之交的好哥们,所谓不打不相识。
芷姝和文博回出租房后,就进了神石,开始预习下一季的课程了。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文博就给她细心的讲解,直到都懂了为止。
很快时间就到了下半夜,本来俩人是准备再石榻上过夜的,可是经过几次的梦幻,二人有点不敢睡在石榻上了。
乔石老人也说了,石榻不能多睡,一个月只能睡那么三两次,睡多了恐怕会走火入魔,严重时还会小命不保。
俩人悻悻然就出了神石,心想,都这个点了,隔壁应该不会在做坏事吧。
哪知,关注到了隔壁,却忽略了另一个隔壁,只听隔壁楼上传来一阵阵呻吟哀嚎声,那声音大的估计能传出院外去,听得芷姝和文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俩人面面相觑,很不自在。
“卧槽,你们能不能别叫的那么大声啊,会影响我们睡眠的。”
隔壁周正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的传出。
“忍忍吧,楼上今晚是从外面找来的小姐,付钱了的,不捞回本来怎么可能安心。”只听见张欣欣小心的在对周正说。
“芷姝,我们去婆婆那里住吧?”文博明白接下来就是隔壁这俩人折腾了。
这一年多里,俩人不是在婆婆那里度过,就是在神石里随便靠墙而眠,这间租房快成了俩人的旅馆了。
“嗯,咱俩别打扰婆婆,直接去她的那栋空着的别墅里住。”芷姝说完,手拿神石,意念一转,俩人就到了别墅屋里面。
这里因为没人住,也没安装照明灯,整栋别墅都漆黑一片。显得有几分诡异和凄凉。
俩人不止一次来这里住,也都算得上是穿越重生,所以也没觉得这里可怕。
文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和蜡烛,点燃一支放在房间里的桌面上。
“还我命来……”隐隐约约的声音从院里传了进来。
芷姝不自觉的往文博身边靠了靠,声音有点颤抖的说,“文博哥,你听到什么了吗?”
“听到院里好像有声音,我出去看看,你待着别动。”文博说完,又从兜里掏出手电筒,朝院里走去。
“我也去,我一个人不敢呆这里。”芷姝从来没觉得这栋楼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今晚可能是来的有些晚了,才能听到这些不寻常的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