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温柔。”绘梨衣给路明看小本子。
“世界很温柔？”
“以前世界不是这样的，没有那么温柔过。”绘梨衣又写。
“那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要好好享受温柔的世界啦。”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在看了看眼前上杉绘梨衣。
“外面的世界和我想的不一样。海里有海怪么？”绘梨衣举着小本子，盯着我的眼睛。
“很可能会有哦，只是还没发现啊。”
“飞空艇是真存在么？”她又开始刷刷地写。
“咱们这里没有，或者其他星球会有。”
“地狱呢，有么？”
“唔，这个也应该有吧。以及一些其他东西比如海贼王查克拉什么的我也都想相信他们会真实存在。”
她的问题千奇百怪，有些很有条理。经过了很长时间的问答环节后。
“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绘梨衣写在小本本上。“喜欢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世界很温柔。”她的眼神呆滞又瑰丽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浩瀚宇宙。
“我很喜欢这样的世界……”
“但世界不喜欢我。”绘梨衣接着写。
“不是这样的啊。”我在一旁劝导着。“其实你并不孤独，你还有哥哥，有父亲当然还有我。”
我温柔的看着绘梨衣“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
都怪江南老贼把你写死了，差评好吧。
我看着眼前的绘梨衣，生成了某种对付boss的方法，暗自把绘梨衣的血统调到了正常状态。
————————
某个宁静的次日上午。
我的手机响了。
“你好，我是学员秘书EVA，您有一则电话，请问是否接入。”
“谁打的啊？”
“源稚生执行官。”
“转给昂热老头接，顺便告诉他我一会去上杉大叔的面摊。”
我大概知道了源稚生估计被我们策反了，我跟上杉绘梨衣解释了一下自己要出去买点东西，然后就出门了。
这几天一直在教某个恢复正常的黑道小姐讲霓虹语，当然大小姐很开心自己说话不会死人了。
当然这也算是改变了剧情救治绘梨衣跟策反源稚生梦境点+2，不过我暂时还没有抽奖的想法，等这次拉面馆会议之后再说。
上杉越的小店内。
此时屋内源稚生正和昂热对立而坐，同时稍有些在意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与人。
小店说不上寒酸，但确实有些破旧以及拥挤。
一副看热闹模样的凯撒、面无表情的楚子航以及正在嗑瓜子的路明非正盯着象龟。
象龟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昂热，又看了眼拉面师傅，最后看了一眼我。
“之前在电话里，你说你有办法治愈龙血侵蚀对上杉绘梨衣的伤害？”昂热同样眯起眼睛，打量着源稚生这个老友的长子，“这算是我们合作的筹码？”
上杉越盯着源稚生的目光犀利了起来。
现在是两个老狐狸对阵一只小象龟？我明明说过我能治好吧。搞半天开始诈象龟玩？
“不，这不是。”源稚生摇头道，“绘梨衣是我的妹妹，而现在她又在你们的手上，为了她我无论如何都会把遏制的方法告诉你们。”
一边说着，源稚生一边从衣服内拿出一份遏制龙血侵蚀过度的方法。
“只是遏制？”旁边的上杉越皱眉，“不是治愈？”
“龙血的侵蚀自古至今都是无解的，遏制的话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源稚生看了上杉越一眼道，“这种遏制的方法和洗血之类不同，只是注射药剂，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能保证绘梨衣无事，用这种方法可以大大延长绘梨衣的生命。”
“只是遏制已经很不错了，从这小子的话里可以看出，至少不需要有人一直待在她的旁边。”昂热掂了掂那份资料，随后揣进怀里，“回去后我会把它交给学院研究，最好还是能优化，争取做到治愈。”
“好了，让我们开始谈正事吧。”昂热看着源稚生，“你想提供橘政宗的什么情报？”
“源氏重工里的死侍群是他豢养的，”源稚生道，“我记得卡塞尔学院是不会容许豢养死侍的人在外面逍遥法外？”
得，感情我现在已经成功策反源稚生，等一哈策反源稚女，美滋滋。感觉是大团圆结局啊！
“也就是说你是想要让我们把他抓起来甚至杀死？”昂热笑笑，“我记得橘政宗是蛇岐八家前任大家长吧？而你是现任，你们关系应该不错。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这一点李益达没有告诉您吗？”源稚生有一瞬间的错愕，下意识看向了我们。
昂热也是如此。
“我这不是这几天陪绘梨衣来着没时间说明啊。恺撒他们没说吗？”我赶紧甩锅。
原本吃瓜看戏的恺撒被点名，他楞了一下，马上解释道：“我们就是把上杉绘梨衣和他是上杉大叔孩子的事情告诉他了，同时还留下了一根上杉大叔的头发。”
“上杉？”源稚生问道，“我和绘梨衣的父亲，是叫上杉越吗？”
“哦？看来你是听说过你们蛇岐八家历史上这位最渣的太上皇？”昂热笑了笑，随后戏谑地看了上杉越一眼。
“喂！”上杉越不满出声。
源稚生一愣，看向上杉越，不确定道，“你是我的父亲？”
上杉越张了张嘴，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只是慢慢道，“是对不起，要不是李益达那个混小子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我的孩子。”
谁是混小子！我还在你面前呢，这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要咒死我！
不过大叔说着说着，就低下头，略带苦涩地道：“我甚至不知道你们的母亲是谁。”
源稚生仔细地端详上杉越，良久，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道：“没关系，老爹。如果橘政宗在这方面没撒谎的话，我大概是试管婴儿。”
看起来这场父子重逢好像没有那么让人感觉剧透的激动，象龟也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内心。这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劳资让你们重逢结果你们骂我混小子。
我深深叹了口气。
“试管婴儿？”昂热挑了挑眉，看向上杉越，“你还向外人提供过自己的血液样品？”
“......是，以前提供过，我觉得他们也研究不出来什么就交出去了，”上杉越吸了口气，“我真是想打死那个时候的我！”
“我支持你，你年轻的时候确实混账。”昂热表示赞同。
“要不老头儿现在就来一顿也不迟，华夏有句古话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觉得顺便还能报某人偷袭我的仇。”
“没你的事儿！”上杉越推了我一哈我灵敏的躲开了。
“对了，老爹，”源稚生出声道，“除了我和绘梨衣，你还有一个儿子，他是我的弟弟。”
“你是说稚女？”
源稚生轻轻地点了点头。
“关于你和稚女的事我很抱歉，”上杉越低声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稚女，也一定会杀了王将为你们两个报仇！”
算了吧大叔，还是我杀王将比较合适吧！手刃白王可是有白王权能奖励的！人头这东西不拿白不拿啊！
一旁的源稚生则是一愣。
“弟弟，他还活着？”源稚生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我、我亲手将刀刺入他的身体，然后把他锁在了井里。”
“这个我们已经听过了，但是他似乎就是活着，如果李益达没有骗我们玩，”凯撒看着我出声，“按益达的话说，这是猛鬼众的人为了得到源稚女而特意设的一个局。他们给你弟弟喂了很多的进化药诱导他失控，最后在你亲手杀了他后又救活了他，让他留在了猛鬼众。”
“这是益达讲得版本吗？”源稚生微微皱眉，“和橘政宗和我讲的版本完全不同——不过现在橘政宗的话我基本上都不信就是了。”
“请你相信我讲的版本，我还有源稚女的手机号你要吗？”我在一旁插嘴，“橘政宗那糟老头的话你都信，那可是王将，列宁号上的赫尔佐格教授。一个搞龙血实验屠杀数十个孤儿的狠毒人物。”
“橘政宗说辞你也和我们说一下吧，既然他有把握骗过你那么话里应该多少掺了些真话。”昂热道。
源稚生稍稍犹豫，随后道：“橘政宗和我说他是苏联一个叫邦达列夫的上校，而王将是当年黑天鹅港一名叫赫尔佐格的博士。他还说我和稚女是他用老爹你的血液制作成的试管婴儿，而绘梨衣是他的女儿......”
“他放屁！”上杉越猛地一拍桌子骂道。
“冷静一下。”昂热安抚道，随后看向源稚生，“你接着说。”
“他说绘梨衣是她女儿，为了不让她被龙血侵蚀就研究遏制的方法。”
“除此之外就是关于稚女的事了，我问他为什么不把治疗龙血侵蚀的药剂给稚女用，他说除了解药难做外就是稚女和一般的鬼不一样，有一对基因中一条螺旋代表‘嗜血’，一条螺旋则代表‘稳定’。赫尔佐格分别用两条几人培育我们，嗜血基因在稚女的身体里，稳定基因在我的身体里。”
听完源稚生的话，大家都有些沉默。
“那个，老大，”路明非戳了戳凯撒，“是不是我生物不太好？一对基因中的两条链不是互补的吗？”
“这个....”凯撒想了想，“也许有隐形表达？”
“编瞎话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我在一边吐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