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是来请方管家江湖救急的,念头一闪,忐忑地问道:“小柱,你家里怎么样了,你来找你方叔,是有什么事情吗?”
柱子一愣,随即,哭着脸,对方管家道:“方叔,您、您跟我爹爹是好朋友,我不说,我家里如今是个什么光景,您也是清楚的,现在,我爹爹突然就…………,我手头一时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钱来,治理丧事,所以,我想找方叔借一点钱,给我救救急!”
方管家略一思忖,眉目含笑,和颜悦色,点点头,道:“柱子,你先回去,叔叔今晚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暂时脱不开身,你向我借钱的事情,我待会回去想想办法,明天一定帮你解决!”
柱子见方管家虽然口头答应了,但是,鉴于方管家平素的小气,心里有些不放心,犹疑一下,淡笑着啄了一句:“方伯伯,您明天真的借钱给我,您不会骗我的吧!”
方管家啧了一声,眉头一皱,一脸不悦地叫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怎么不相信人,你方叔是那信口胡沁的人吗!”
柱子讪讪一笑,连忙点头,道:“方叔,相信,相信,我当然相信您老人家了,那我明天就在家里等着您啊?”
方管家嗯了一声,点点头,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忙吧!”
柱子便向方管家与张氏点点头,走了。
方管家目送柱子离去,便跟着张氏去了张氏那破败的家。
方管家进了屋子,麻起胆子,先是去瞅了一眼死鬼老陈,老陈被一个善心的邻居给抱到了一张门板上,脸上被清洗了一下,这当儿,就像睡着了似的,样子安详,一点也不吓人。
由于老陈为人不地道,嘴巴又臭,把人都得罪了,这会他即使死了,也没人搭理他家,此刻,屋内除了睡着一对懵懂无知的儿女,家里就没有别的人了。
方管家将张氏叫到老陈家的一间偏房里,待得关上了房门,猛地将张氏一推,用身子将张氏挤压在了墙壁上,爪子捉住张氏的@@,居然以帮助为条件,厚颜无耻地向张氏求欢。
张氏对于方管家的畜牲行为,又是震惊,又是愤怒,本想着拒绝,但是,随即想起自己孤儿寡母的,现在死了男人,还不知如何善后,犹豫一下,一时迫于形势,挣扎了一下,就流着眼泪屈服了。
那天晚上,方管家在床上使尽下流手段,将可怜的张氏折腾了一夜,而就在张氏的院子还躺着老陈的尸体,隔壁的房间里,则还睡着老陈的孩子呢!
方管家尽管有些心疼,但是,因为贪馋着张氏的身子,后来,在一脸的不情不愿之中,还是借了张氏一些银子,让张氏草草地料理了老陈的丧事。
至于,余小柱向方管家借钱之事,方管家是口惠实不至,嘴巴说的好听,钱是一分没有。
唉!谁叫柱子的老娘长得不好看呢!
方管家撺掇着老陈与老余俩人跟着他摸到了曹秉儿的家里偷盗银子,银子没有偷到,反而害死了老陈与老余。
虽然他全身而退,而且,还弄到了垂涎已久的张氏,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活的得意舒心才是。
但是,因为是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的缘故,方管家每天都在胡思乱想,心惊肉跳,就像失了魂似的,常常在梦魇中惊醒。
方管家的老婆刘氏渐渐地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于是,便凶神恶煞地一再地逼问,方管家畏妻如虎,后来扛不住了,只得老实交代了。
啪啪啪的一阵声响。
刘氏接连扇了方管家几个耳光之后,拧着方管家的耳朵,双眼冒火,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姓方的,你他妈的胆子可真是够大,居然连那些个不干不净的东西,也敢招惹,你这不是找死吗?”
“哎哟!疼疼疼,放手,快放手!”
方管家死死地抓住了刘氏那只扯着自己耳朵的手,保护着耳朵,龇牙咧嘴地叫喊起来。
刘氏对方管家且打且骂,稍顿,怒气稍释,终于冷静了下来。
刘氏喝了方管家的赔礼茶,瞪着男人,没好气地问道:“老杂毛,我问你,老陈与老余,他们真的是被姓曹的那个小傻瓜给弄死的?”
方管家连忙笃定地点点头。
刘氏又问:“姓曹的傻瓜真的有鬼魂附体,刀枪不入?”
方管家又笃定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刘氏眉头一蹙,略一思忖,疑惑地问道:“老方,既然那个夜里,你也闯入姓曹的那个傻瓜的家里,参与了偷窃银子之事,如果姓曹的傻瓜真的有些邪门,按理说,他既然可以杀了老陈与老余他们俩,那么,他是不是也应该把你也杀了,可是,为什么他至今也没有向你动手,却让你继续逍遥自在地活着呀?”
方管家也是一脸困惑,犹豫一下,道:“也许、也许姓曹的傻瓜是在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想要慢慢折磨死我吧!”
刘氏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想怎么办吧?”
方管家四下一瞥,压低了声音,道:“老婆子,我想过了,我们得罪了姓曹的傻瓜,既然这个姓曹的傻瓜这么厉害,这么邪恶,而且,又住在我们的身边,他对我们来说,终究是一个威胁,所以,为了安全着想,我们、我们需得想个法子,将他铲除了,方才妥当!”
刘氏一愣,思忖一下,反问道:“你不是说姓曹的傻瓜有鬼神附体,刀枪不入吗,既然他这般厉害,我们不过是一个肉体凡胎,又怎么整的过他呀?”
方管家道:“我们对付不了姓曹的傻瓜,并不代表别人对付不了他呀!”
刘氏问道:“你有什么主意吗?”
方管家道:“我早就想过了,咱们要想对付姓曹的这个傻瓜,消灭了这个祸害,我便需得亲自跑一趟衡州府不可!”
刘氏问道:“你跑衡州府去干嘛,难道去请神吗?”
方管家点点头,道:“我昨天正琢磨着如何铲除姓曹的事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我记得前一阵子我姐姐跟我无意间提及过,说我们家一个不怎么来往的远方表弟,小时候便加入了一个什么巫神门,研习经文,修仙悟道,学了一身的法术,惯会驱鬼捉妖,
我想,我的表弟既然如此厉害,我若是将他请来,不就可以对付姓曹的这个傻瓜了吗?”
刘氏皱眉道:“俗话说得好,三天不串门,是亲也不亲,你与你那远方表弟既然一直没有往来,你这贸然前去请他帮忙,人家会搭理你吗?”
方管家叹息一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去找我家的那位表弟之时,身上多带上一些银子,有了银子,再加上这层亲戚关系,我想,我的那位表弟对我这个表哥,怎么得也会给一点面子的吧!”
“钱钱钱,又是钱!”
刘氏眉头一竖,瞪着方管家,一脸不悦,气愤愤地叫道:“你他妈的一年下来,子没有挣上几个,却只见你在花钱,真是一个败家的玩意!”
方管家垂眉低目,一脸苦笑,道:“唉!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嘛,我也舍不得钱呀,但是,姓曹的傻瓜一日不除,他就是架在咱们脖子上的一把钢刀,随时会要了咱们的小命的,我们要是不将他铲除,往后休想过安生的日子。”
刘氏想想男人所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钱财固然重要,那有小命珍贵,她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一时无语。
当天夜里,方管家倾尽所有,带着一包银子,借了一辆牛车出了门,去衡州府找那位巫神宗的表弟,商量铲除曹秉儿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