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真的可以苏醒吗?”陈思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商品。那标签中的介绍引爆了他的思绪。
“回到原来的世界,是现实的亚楠,还是我的故乡——地球?”
他转而询问着眼前的信使,这件商品的真正含义。可所有的疑问却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应,那丑陋的小家伙只是张着无牙的巨口,不断发出哼哼哈哈的声响。
“不管怎样,总归是有了希望,万一真的是回到地球呢!两万血之回响吗?我一定会攒到的,猎杀那些野兽就可以拿到对吧,我这就去把他们杀光。”
陈思丢下了从半兽人处抢来的劣质铁斧,这件物品如果售卖的话只值10点血之回响。握住信使的礼物,一把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的巨斧!其上雕刻着的烫金纹路,在凹凸不平的斧刃上显得格外诡异。斧柄缠绕着粗布绷带,良好的增加了与手掌间的摩擦力。
这是一把凶器!
至于手枪。。陈思则更是兴奋了,原本手枪这个定义在他的脑中是小巧的握于手掌间的枪支。但是眼前的这个起码有着步枪的尺寸,说其是霰弹枪也不为过。拳头大的枪口大概是方便子弹扩散,由此也能得出其射程并不可观,但,陈思很满意!枪支是男人的浪漫,试问那个男人不想要一把枪呢?如果有枪的话,就可以远距离射杀怪物,避免危险。不过前提是子弹管够。
但看着手中只有十发子弹的子弹袋,陈思陷入了沉思。
“看来得省着点用啊。”陈思朝着枪膛塞入一发子弹,将其别在腰间
剩下的180点血之回响陈思并不打算购买什么,他此刻只想攒够两万点。
转身回到墓碑处,陈思惊讶的发现原来墓碑前也有着几只信使,空洞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
“原来之前帮我传送的并不是墓碑,而是它们吗,之前只是因为没有灵视无法看到。”陈思若有所思的说道。
“灵视,看到世界的真实,如果不断提高灵视,我还会看到什么?”
触碰墓碑,信使发出了回应。透过内在之眼,陈思“看”到了两处朦胧的场景。一处是约瑟夫卡诊所,另一处则是,亚楠中心。
“嗯?怎么有两个可以传送的位置?难道是因为那盏灯?”
三观已彻底被刷新的陈思此刻也无暇顾及这诡异的传送机制了,他现在所迫切需要的,是杀戮。
“那就选第二个位置吧。亚楠中部。”
信使回应了陈思的诉求。在一阵血色波动后,陈思到达了目的地。
灯前同样趴着四只面目可憎的信使,环绕着灯柱,仿佛在祷告。
“原来这才是传送的真相,灯,和墓碑都只是表象,真正有传送功能的是这群腥臭的小家伙们。”陈思撇了撇嘴。
左侧的大门是打开的,似乎早有人来过,陈思略加思考了一下,转而朝着右侧的巷子走去。
面前的房屋内似乎有人在咳嗽,橘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却依然给不了这阴冷的街道哪怕一丝温暖。
陈思没有敲门,这是属于杀戮的夜晚,他对周围的一切已经没有了任何好奇心,所求的唯有血液,和其引导的回家之路。于是他握紧手中的武器,转而走进了小巷。
小巷尽头是个天桥,扶着冰冷的铁质围栏,陈思可以看到下方街道上一排排走过的人影。它们成群结队,手中拿着火把,草叉,菜刀,种种农具做成的武器。如果不是看到他们兽化的面孔,陈思应该会很乐意和他们打个招呼。
街道旁立着数个火堆,上面焚烧着某种尸体,仔细看去,那覆盖全身的毛发,锋利的爪牙,野兽般的头颅和犬齿,相必就是兽化病的最终结果吧。
人类花了数十万年从野兽进化成人类,却在一朝全部丧失,回归磨牙吮血的兽类。
“真残酷啊。”
这类半兽人的视力和听力似乎并不算好,即使相隔不远也不见它们有任何动作,陈思继续向前走着,转眼已到天桥的末尾。
“右边有下去的楼梯,去看看吧”
刚到拐角处,身旁堆叠的木箱被突然打烂,从后扑出的,是个举着砍刀的兽人!陈思回身望去,那狰狞的面容已在急速靠近!
半兽人举刀便冲过来,巨大的砍刀在劈开木箱后,仍带着余势指向陈思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陈思只来得及用举起斧柄扛住这一击。半兽人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被压在地上的陈思,艰难的举着斧头,但那砍刀带着锈迹的刀刃已与眼角越来越近!仅有一斧之隔。
怎么办!
肾上腺素正在激增,手臂的肌肉传来酸痛感,陈思咬紧牙关绞尽脑汁在思考着,尝试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对了!我有枪!
砰——
巨大的响声回荡在亚楠的街头,声音正是从提着的枪口所发出。被近距离轰烂胸膛的兽人失力松开了砍刀。正在此时,陈思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机会,一脚揣在那血肉模糊的胸口,再一个后滚逃开兽人的怀抱。
陈思蹲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眼前倒下的敌人。
“解决了吗?”陈思大口喘息着。
但是却并未如陈思所愿,眼前的半兽人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碎裂的子弹镶嵌在它的胸膛,从伤口流出着腥臭的血液。但这并不能阻挡它对眼前陈思的恨意!
“被兽化之后连痛觉也没有了吗?居然这样都能站立起来?”
也许是获得了灵视的关系,陈思觉得自己的脑子变得越来越好用。
“不过,那发子弹总归还是造成了一丝影响,起码现在行动更迟钝了。”
陈思站立起身,扫了扫腿上的灰尘。双手举起这名为手枪的短管霰弹枪,向其中塞入一枚子弹。眼前的半兽人已没了武器,迈着晃晃悠悠步伐的朝着陈思走来,血红的眼中充满杀意,似是要用溃烂的牙齿将陈思活活咬死。
“结束吧!”
陈思将枪口瞄准兽人的头部,随着扳机的扣动,火药在枪管中被点燃,强大的冲击力推动着破碎的子弹撞击在敌人的眉心,和整个头部。
密密麻麻的弹药将整个头部变成了坑洼一片,脸上流淌下的,是浑浊的,不知名的混合液。显然兽化病也并未赋予它不死的性质,兽人最终只得在绝望中倒下。
一阵不可见的血色涌入陈思体内,这次,他感受到了。
体内那股浩渺宏大的气息增大了一丝,但也只是几不可查的一丝而已,估摸一下应该不到100血之回响。
陈思放下了手枪,将其收入腰间。双手举起斧头,下了楼梯。身后的残破的尸体流出尚带余温的血液,在这凹凸不平的桥面上蔓延。不过这并不是陈思需要关心的了,他现在所要做的的只是继续猎杀,
猎人与猎物之间不需要对话,只需要杀戮。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习惯猎人的角色了。
身后,已经死去的尸体,不,应该说是即将死去的躯体,破碎的大脑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意识。破裂的眼球已不可视物,损坏的声带也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半兽人迟钝的思维只来得及留下最后一个想法。
“可怕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