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腾靳司非要帮顾母洗碗,顾母说什么也不让,两个人一阵争执。
堂堂的腾氏集团总裁,从小在蜜罐中长大的男孩子,居然提出要帮未来丈母娘洗碗,这要是传出去,不就成了整个A市的笑话吗?
顾如烟掩口而笑,“妈,你就让他洗吧,要不他心里会不安的。”
顾母这才在诧异的眼神中妥协了下来,也好,这样也可以测试一下,这个富家少爷到底对女儿是不是真心相待。
女儿好久没有回来了,顾母有一肚子的体己话要跟顾如烟说,看到腾靳司进了厨房,母女二人便来到顾母的卧室。
“烟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最近邻里们都传出了风声,说我们家这片可能要拆迁了。”顾母的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喜悦。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妈妈你终于可以苦尽甘来了。“想起妈妈曲折坎坷的一生,顾如烟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妈妈。
“烟儿,你不要怪妈妈偏心,”顾母把手放在女儿的肩膀上,继续说到,“你哥哥虽然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可是这辈子也注定跟妈妈有这么一段母子情缘,何况这房子是你顾爸爸留下来的,我想……”
“妈妈,你是想说,把拆迁款或者房子留给哥哥,对吧?”顾如烟一下子就明白了妈妈的心思。
顾母有点担忧的点了点头,“妈是这样想的。”
“唉!”顾如烟长叹一声,“我说妈妈就是重男轻女,你还不承认,看看吧,从来就没有把我这个亲生女儿放在心里。”
顾如烟嘟起嘴巴,佯装生气的扭过身子,“唉,烟儿好可怜,以后连家都没有了。”
顾母一下子慌神了,“烟儿,妈妈可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啊,你是妈妈生的,妈妈怎么会不爱你?但是我们也要讲道理,这个房子本来就不属于我们母女,我可不想让邻里们对我们母女有什么看法。”
顾如烟认真的听着妈妈的话。
“再说,我看靳司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你嫁过去他也会保护你的。”
“妈,你就这样把女儿卖了呀!”顾如烟故意等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妈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妈你放心,我是不会和哥哥争这些东西的,可是房子和钱都给哥哥了,你怎么办?”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顾如烟不禁为妈妈而黯然神伤,她操劳了一辈子,最后却连个养老的窝都没有,叫她如何不心疼?
听完女儿的话,顾母才知道女儿根本就无意于争夺这些家产,只是为自己担心而已。
“妈已经老了,唯一有用处的,无非是将来给你哥哥看看孩子,让他安心工作,这也是妈妈唯一能发挥余热的地方了。”顾母无奈的笑了笑,她说的这些话,是所有像她一样阶层的母亲的本分和质朴。
这也是这么多年,之所以顾鸣和妈妈相处的好的原因,有时候甚至连顾如烟都吃醋了。
“妈妈,哥哥最近有没有回来看你啊?”顾如烟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噩梦,不由得一身冷汗。
“回来过一次,不过顾鸣每个月都给妈妈汇款的,说让我不要太辛苦,他以后会好好孝顺我的。”提起顾鸣,妈妈眉开眼笑的样子,让顾如烟很是欣慰。
看来妈妈对顾鸣的近况也是一无所知,顾如烟又开始担心了。
本来她想跟司徒冰打听一下,可是司徒冰最近几乎没有和自己联系,何况腾靳司还对司徒冰心存芥蒂,她就更不方便给司徒冰打电话了。
顾如烟决定,等回到B市以后,再问司徒冰关于顾鸣的事情,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大对劲。
而实际上,司徒冰已经不好意思再联系顾如烟了,自从上次把蒋叶芸误认为顾如烟,并与她共度一夜春宵之后,司徒冰整个人都消沉了许多,原本就不爱说话的他更加沉默寡言了。
“少爷,蒋小姐又来了!”邢文很无奈的把这个消息通传给司徒冰。
“不见!”
邢文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大约五分钟,邢文又回来了,站在门口,斜倚在门框上,再次向司徒冰禀报,“少爷,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走,说要是见不到少爷,今天就不走了!”
司徒冰依然是那两个字,“不见!”然后砰的一声把房间的门使劲关上。
都是他,那个蒋叶芸,那一夜,他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他似乎永远失去追求顾如烟的权力了。
蒋叶芸说过的那些的话还在耳旁回荡。
“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任!”
“冰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
“为什么喜欢她,难道我比她差吗?”
“等她回来,我会告诉她,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
司徒冰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耳朵,他不想听,可是那些刺耳的声音却像植入了他的耳膜中,扎在了他的心上,穿透力竟如此之强。
之后的数日,蒋叶芸都会故意经过他的家门口,还刻意制造过两次偶遇,多亏了邢文救急,才得以脱身。
在喜欢自己的和自己喜欢的两个人之间,司徒冰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他只是想要把一颗真心献给自己心爱的女孩,而现在,自己却再也没有了这个权力。
“蒋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们少爷已经很疲惫了,他根本就不想见你,请回吧!”邢文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不屑的瞥了一眼蒋叶芸。
“邢文姐姐,你最好了,我只是想问冰哥哥一句话,问完之后就再也不会来了,求求你通融一下吧!”蒋叶芸带着哭腔,像一个特别无助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见识到了蒋叶芸的卑劣手段,邢文差点就相信了她的鬼话。
把她最心爱的少爷骗上床,还夺去了少爷的初夜,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太可恶了,邢文早已经在心里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辈。
多么纯洁的司徒少爷啊,居然被这个女人设计拿下来,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心细如发的邢文,还是去酒吧调查了一番。
她很快就发现,少爷用过的杯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