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正山早早起床,跟李家人在附近匆匆吃了个早餐,带着李莹又进入尔寺。
这次进入尔寺,是来向阿拉珠丹噶宗上师辞行的。陪同李莹的是张正山,李莹妈妈的话,年轻人一起有共同语言,她要收拾东西,就不去了。李莹今天也要一个大殿一个大殿的磕长头,用她的话说,要还愿。这让张正山很郁闷,神特么还愿,至于吗?到他那个级别,已经不在意那些了,不过从普通人的角度出发,还真得还愿,是尔寺,成就了他们的缘分,要不是来一趟尔寺,肯定不会这么早的见到彼此。出于这个考虑张正山即使郁闷,也带着虔诚之心。
等李莹在所有大殿都磕完长头之后,他们就到了阿拉珠丹噶宗的住处,阿拉珠丹噶宗好像也知道他们要来,他们到门口的时候,门是大开着,阿拉珠丹噶宗就在客厅坐着,酥油茶都已经准备好了。
“上师,我们要走了,特地向您辞行。”张正山正襟危坐。
“施主此行,也不知能不能再见面了,珍重吧。”阿拉珠丹噶宗面带惆怅。
“上师放心,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你这次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铭记在心,容后再报,肯定还有再见面的时候,珍重吧。”张正山也发现问题了,阿拉珠丹噶宗上师大限将至,没几年时间了。
张正山欠阿拉珠丹噶宗的,或者说李莹欠他的,指点迷津,那不是一句话的事,那是因果,大人情。而张正山必须替李莹还这个因果,所以,在阿拉珠丹噶宗上师大限到来的时候,他是要来的。
张正山说完,就带着李莹走了。这两天李莹跟在张正山后面,就像个小媳妇一样,两天时间,好像就习惯了一样,她感觉跟在张正山身后,特别舒服,就想跟着张正山。感情朦胧,张正山也没有挑明,虽然有缘分,但是,还不到时候。
吃过午饭,张正山就出发了,李家邀请他坐车上,然后自行车找个车运回去,被他拒绝了,最后约定,在火车站碰面。他还是骑着自行车,去火车站,然后自行车折叠,像行李一样上火车。
又是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带着行李的情况,但是回去和来的时候,情绪不一样,来的时候,是对美好景物的向往,同时带点忐忑的情绪,不知道预警的是什么事情能让他暂停脚步。而回去的时候,却是身心轻松愉悦,带个媳妇回家,同时出来也有十多天了,想父母了。
到火车站以后,李莹一家三口和张道长已经到了,在进站口等着他。汇合以后,直接检查进站,软卧有专门休息的休息室,保镖倒是只剩下两个人,不知道其他人去哪里了,两个保镖提着一大堆行李。
下午七点多的火车,时间还充足,张正山也没有吃饭,李莹一家带着张正山在火车站吃了个便饭,然后就等车。
躺在火车卧铺上,张正山是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沉沉入睡的。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已经到了长安。出了站,张正山爸爸和大伯已经在出站口等着了,见面以后,只是简单的寒暄一番,并没有过多的聊天。
两辆车,张正山和爸爸还有李莹一家坐一辆车,张正山大伯和张道长还有保镖一辆车,缓缓向着东寨而去。
大伯带着张道长和保镖去了县城,安排住宿之类的,张正山爸爸开着车则直接去东寨,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东寨。
张正山妈妈今天早上做了丰盛的早餐,不仅仅是关中普通的早饭,仅仅几个馒头,几个菜,今天这个标准,必须丰盛。所以张正山妈妈也准备了点豆浆油条,包子之类的也有,满满摆了一桌,让在家里的张正和,都特别羡慕,还是哥哥是亲生的,一个电话,多好使的。
两家人一见面,互相问候了一下,张正山妈妈的眼睛就从李莹身上没有离开过。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不是在意的人,不会特别叮嘱,大多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昨天从青省出发的时候,却特别叮嘱了一下招待规格,张正山妈妈就知道了,儿子很在意。
在张正山妈妈看来,李莹无疑是一个好生养的,屁股大,而且身材虽然看着消瘦,却不影响整体给人的感觉。脸色白静,吃饭,坐姿,行为,等等,一看都是大家闺秀。其实李莹这会心里也怵着呢,见了张正山妈妈,她开始紧张了,方方面面的行为都很注意。这让在旁边的张正山,偷偷乐着,被李莹看到,瞪了他一眼。
在比较沉闷的氛围中吃完饭,张正山开始介绍情况。
“爸,妈,李莹身体不好,想让我给帮忙调理一下,可能以后会在咱们家里住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们看?”张正山先和爸妈商量住宿问题。
“唉,这小姑娘身体不好吗?多可怜的,没问题,住,想住到啥时候就住到啥时候,我们没有意见,老张,你说对不对?”张正山妈妈说话间还不忘给爸爸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李叔,阿姨,你看这样行不行,李莹肯定要在我们家住,方便治疗,你放心,肯定不会让她受委屈。如果您那边觉得不方便,我也就没办法了,现在随时要关注李莹的情况,还希望您能理解。”张正山略带歉意的对李莹爸妈说着。
“没关系的先生,只是有点太打扰你们,还有,您看看这个住宿和医药的这些费用,怎么支付,需要多少您开口。”李莹妈妈开口了。
“这些倒是不用,阿姨,医药费都是一些自己在山里采的药,没有什么的,只要你们放心就行。”
张正山倒不是特意难为李莹爸妈,让一个大姑娘,住在其他人家里,也说不过去,而且两口子也舍不得女儿。但是为了女儿的身体,只能这样。
吃过饭张正山妈妈考虑他们晚上坐了火车,可能没有休息好,提议让他们休息一下,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被李莹父母婉拒,他们想带着李莹给她买点生活用品。毕竟李莹的换洗衣服,洗漱用品都还不全。于是,张正山不得不陪着又去了一趟县城。
到了县城,李莹爸爸和张正山去了张道长下榻的酒店,而李莹妈妈带着她去商场买东西。
“李叔,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能看出来,你有好多话想和我说,又一直没有机会。”到了张道长房间,里面只有李莹爸爸和张道长的时候,张正山开口询问。
李莹爸爸看着张正山面色复杂:“张正山,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可能是张道长在吧,李莹爸爸还是有点底气的,就开口询问,结果把张正山问的愣住了。
“没有啊,李叔,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啊。”张正山还有点懵,脑袋转不过来。
“那你为啥对我们那么好?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不计报酬,对我们那么客气,这让我感觉不真实,也不踏实。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你吧?不应该这样啊。”李莹爸爸已经很严肃了。
“李叔,你就问这个啊?”张正山恍然大悟,自己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好吧,李叔,我也敞开了说吧,不藏着掖着,李莹和我有缘,而且很深的缘分。所以我才无条件救她,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张正山还是保持了玄学的说法,没有说透,不过,这已经足够了,李莹爸爸什么人物,这一说,就已经明白了。
明白过来的李莹爸爸,脸色更加复杂了,这是要拱自家白菜的那头猪啊,但是好像自己还真没有办法,想说什么,被张道长一个眼神制止了。到张正山那个层次,说有缘,那就真的是解不开的,只能顺其自然。
“那张先生,以后莹儿的安全之类的,就交给你了,给你添麻烦了。”张道长怕李莹爸爸再说错话,把这个话题止住了。
“放心吧,在哪里,都没有在我这里安全。”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张正山自带威严。
在酒店坐了一会,李莹就和妈妈回来了,看心情挺好,张正山本来严肃的脸,见到李莹的瞬间,就笑如花开,带点宠溺的神色,这个细节被一直观察他的李莹爸爸看到了,面色也柔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这样吧。
晚上李莹是在张正山家里住着的,张正山妈妈给她专门收拾出来一个大房子,怕李莹认床,这一晚上李莹妈妈陪同她休息的。李莹爸爸则在县城,和张道长一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