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825500000005

第5章 番外:回地球

(番外主要用于进行设定与故事背景的补全,故事连贯性并不是太好,各位读者可以酌情选择观看)

恐惧与崇拜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人类既向往着星空,也畏惧着星空。

“我,时任联合国秘书长洛伦.伍兹代表所有成员国成员向各位致以谢意!你们的工作决定了人类的明天……最后,祝各位新年快乐!”虽然视频是新年当天传输到的,但距离其发出已经有一个月了,也就是说是一个月前录好的视频。联合国秘书长说完后是各国领导人及SMA(太空移民总署)相关负责人的致辞。

在又臭又长、充满官僚气息的视频结束后,才是大家期待的新年大餐时间,不用再吃各种糊状的太空食品而是货真价实的肉与菜。而且晚上解除用水限制,可以痛快洗一回澡,这才是这座“赫菲斯托斯”空间站所有成员真正意义上的“过年”。

“赫菲斯托斯”名字取自于古希腊神话中火焰与工匠之神,这座空间站也如其名字所象征那样为星城建设人员(工匠)进行工作与休息的地方:全长2.5千米,由238个不同模块组成。成员375名,来自不同的国家与地区(包括火星殖民地两人,月球殖民地1人),而这便是星城建设第三部分的全部现场人员。

………………………………………

距今60年前,一份名为“阿瓦隆”的,大规模向第1连接宙域行星“西格玛”进行殖民的计划被提交给了时任联合国秘书长的胡志华(越南)面前:“这怎么可能?!”这位刚刚担任要职的新人甩开手头厚达百页的报告书:“你们要让我拿着这个去大会上做报告吗?!去告诉各国的领袖为了解决当前的国际问题我们提出了一个长达百年、可行性未知的计划?然后希望各国能在这一个世纪里每年都支持相当于相当于该国当年军费的费用?你想让我这么说?”

“虽然一些表达存在歧义,不过是这样的,秘书长先生。”前来提交计划的第一任SMA署长哈米尔.汗简短地回答道,接着便聚精会神地转起笔来。

开什么玩笑?胡志华看着面前泰然自若的印度裔男人。在他刚刚被安理会提名为秘书长的新任候选后,颠覆全人类认知的产物——星门被发现。敏感的他立刻发布声明,尽可能地挖掘“星门”的政治意义,也因此在最终的成员国投票中成为了一匹黑马,获得了多数的选票。

本次大会是他就任秘书长后所主持的第一场会议,全世界都在期盼着他与刚组建的SMA能够拿出一个新的方案,在火星与月球的殖民化失败后,重燃人类对于星空的热情,就像他竞选时演讲的一句话那样:“…带领人类走向新的明天!”

“但绝不是这种计划!!”胡志华在心里大叫,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短期的、看上去很‘宏大’的方案。他想做的不过是在跟各国的领袖握完手后,照着几页概念ppt(幻灯片)说一些连他十岁的儿子都不信激昂话语,接着在鼓掌声中走下台,舒服地干完整个任期,把麻烦甩给下一任,晚年靠到处演讲写书打高尔夫球悠闲度过。这样的人生估计是无法实现了。

自己要的不过是些表面的计划,但那些书呆子还真的给了自己一个“宏大”的方案:宏大到以百年为单位,宏大到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独立完成(包括超级大国),宏大到任何一个阶段的花费都足以去养活数亿的人民。胡志华忿恨地盯着面前这个正在玩笔的印度“书呆子”。天才往往不近人情,这位曾经最年轻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第一任太空移民总署的署长,也是“阿瓦隆”计划的主要提出者显然没有察觉桌后男人的愤怒,仍就在自顾自地转着笔。

大会即将开始,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向全世界展出这份“荒唐”的计划,还是以自己的名义:我会不会被当成疯子呢?还是骗子?空想家?会不会被罢免?胡志华毕竟是一名政治家,纵使心中有一万个草尼马飘过,外表也必须镇定自若,充满自信。

“秘书长。”会场的服务人员敲门提醒。

“好的,我马上就来。”这位新人秘书长捡起被自己扔到地上的报告书,浑身僵硬地走出办公室……

………………………………………………..

阿瓦隆计划共有三个大的阶段:

第一阶段是在1号星门附近修建大型的太空中转与材料采集、加工的自动基地,这样加工后材料就不用从地球大老远地飞过去。

第二阶段则是在“星门”的“另一端”修建人类首个不在星球上的太空都市——星城,用于接纳最初的开拓者。之后的移民在这里进行整备、休息之后将会前往他们的新天地——类地行星“西格玛”。

接着便是第三阶段:最先到达的移民将会在这里种植作物,修建基础设施,再迎接第二批、第三批移民的到来,扩大人口后进行星球的改造计划……这便是“阿瓦隆”计划的全貌。

第一阶段的计划在高度自动化AI技术的辅助下在短短五年内便得以完成:位于星门两端的“港口”基本建成,材料的自动化生产车间也准备就绪。星城的建设工作准备完成。短暂的庆祝后,SMA开始了第二阶段计划的人员募集。

距今45年前,SMA开始了星城建设第一阶段的准备计划:以星门出口附近一颗微型恒星“雅典娜”为中心,通过定向爆破让其附近的一颗小行星“牛顿—242”改变原有轨道,绕其飞行。在无数次精密的爆破完成后,“牛顿—242”成功绕“雅典娜”周转,计划宣布成功。

距今30年前,以“牛顿—242”为基底的“星城”地基已经改造完成,同期建设空间站“赫菲斯托斯”一号载有35名初期建设人员从地月轨道上出发前往星门。

24年前,“赫菲斯托斯”一号到达“牛顿—242”,在与其同步后开始了固定“星城”各个区域的“星梁”的修建工作,同期联合国“阿瓦隆“计划的主要参与国承包的各区域开始修建。

20年前,“赫菲斯托斯”二号到达“牛顿—242”成功与一号对接,第一批建设人员中的大部分人返回地球。在随后的20年间星城的建设工作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原本只有百米长的“赫菲斯托斯”空间站在不断的对接后已经成为了足有2.5千米大小的庞然大物,无数的建设人员穿梭其中,指挥着机器人完成着复杂的建设工作,在建设完成后按照计划它也将作为这个伟大创造的一部分被嵌入其中,与星城合为一体。

此时“星梁”的建设已经过半,巨大的黑色柱子从小行星的轴心向上延伸数百米,用于未来镶嵌各部分的“环城”也已经动工,整座城市已经显出雏形,与概念图不同,当一座如此巨大的建筑群出现在星空中时,无论何人都会心生敬意。

在“赫菲斯托斯”空间站的一号生活仓的办公室。“星城”建设现场总工程师约翰尼?贝勒正在图纸上勾勒线条,尽管今天是这个工地唯一的假期但画图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并不会因所谓的假期就能停止。

“兹拉—”房间的自动门被打开,约翰尼的老友威尔士?A?蒙特拎着两瓶红酒,推门走了进来:“有时间吗,约翰?”约翰尼点头同意,威尔士拉开壁门取出两个杯子:“你不去主持庆祝吗?大家都在问总工程师在哪里?”

“别开玩笑了,威尔,没有人会问的。”约翰尼推开桌面上的图纸,为酒杯腾出了一点地方。

“好的,好的,原来你知道自己很讨人厌呀……来,尝一尝我家乡的美酒。”威尔士扭开瓶塞,淡红色的液体流入银灰色金属杯中:“可惜没有冰块。”

“嗯…好酸!”鬓角发白的总工程师评价道。

“真是的,什么好酒给你都是浪费!”这位出身于巴黎的数学家在地球时的爱好便是品酒。不过在酒类饮品几乎为零的“赫菲斯托斯”中他的日子相当难过。

“今天怎么舍得拿出你的‘珍藏’了?”

“其实我决定要回去了……”

“是吗……”

“我的孙子在一个月前出生了,我想趁他还需要人抱的时候能够亲自抱抱他。”威尔士掏出终端机,视频中他的儿子正在小心翼翼抱着刚刚出生的宝宝,初为人父的喜悦、迷茫,以及前后忙碌的憔悴出现在他的脸上。

“那是不可能的,正常的婴儿两岁便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从地球到这里需要四年的时间,这意味着工作人员仅来回就需要八年。

“这就是你讨厌的地方。”威尔士无奈地晃了晃酒杯:“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说话能圆滑一点。”

“缺乏科学性,驳回提案。”约翰尼放下空杯。

“哈哈哈…不愧是你。”威尔士是第二批到此的工作人员,在所有人中他与约翰尼相处的时间最久:“我之前认为自己大概会死在这里了,不过当看到这个小家伙后,回去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牵挂吗……”本以深埋心底的回忆再次浮现:惨叫、逃窜的人群,纷飞的牌子与标语,不断的撞击声以及早已模糊的母亲的身影……约翰尼闭上眼睛,陷入沉默。

“约翰,怎么了?”

“嗯?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地球上的?”

约翰微微点头。

“你这个家伙明明来的比我还早,别说同期,连第三期的人员都回去了,你为什么不回地球呢?难道是讨厌那里?”

“不是。”

“你刚才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要聊一聊吗?说起来你从没提过你过去的经历,我的你倒是很清楚,这是不是不公平呀?”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问过你。”

“你到底说不说呀?如果现在说的话这一瓶也不是不可以请你。”接着酒劲,威尔士变得有些缠人。约翰尼并不喜欢喝酒,正如他之前的评价一样那些酒鬼口中的“佳酿”在他口中只有苦、酸、辣的区别,不过作为老友离别前的请求,不满足总归的不好的:“好吧。”约翰尼关闭了灯光,他转身面对窗户,来自星星的微光照亮了他的面颊:“反正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约翰尼?贝勒出生在纽约市的皇后区,他的父亲托马斯?贝勒曾经是一名建筑工程师,不过在“Ai革命”之后,这份工作很快便被造价便宜的建筑机器人取代了……

“那些铁皮罐子造出来的也不过是铁皮箱子!真不敢相信公司用它们来取代我们?!它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代替我们住进去吗?”失去了工作的托马斯郁郁不得志,开始酗酒,醉酒的他经常家暴约翰尼与他的母亲萨拉?贝勒,在无数充满恐惧的夜晚过去后,萨拉终于下定了决心,向法院起诉离婚,因为托马斯的暴力行为法院曾一度向萨拉母子下达了保护令……

“你父亲真是个混蛋。”

“是的。”

离婚后的约翰尼一度改为母亲的姓氏康纳,此时的世界仍处于动荡之中,电视上经常滚动着战争、暴动与冲突的新闻,约翰尼印象最深的是某地发生恐怖袭击的画面,因为是直播,画面未经处理便被放了出来:被炸毁的集市,飞散的肢体、四溅的血液这给年幼的约翰尼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冲击。

“听祖母说那时的她还以为世界要毁灭了,不过这样的节目不应该放给小孩子看吧。”

“当时的电视上几乎没有什么好消息,就算是儿童节目也会被插播各种各样的紧急消息。”

“不是有专门的儿童频道吗?”

“那需要付费,我们那时很穷。”离婚后的萨拉?康纳搬到了老家德州,在高速公路附近的一家餐馆当服务员,餐厅的老板是她的叔叔,因此约翰尼母子受到了不少的照顾,尽管收入微薄却并不愁吃喝住行。约翰尼也进入了当地的小学读书,年龄尚小的约翰尼在学习上展现了惊人的天赋,在州科学竞赛上他击败了比他年龄大好几岁的对手成为了第一名,不过这样的成绩并没有带给这个家庭欢乐,约翰尼的班主任找到萨拉,她向萨拉推荐了一个科学夏令营,那里每年会有这个国家知名学校的教授客串讲课。如果小约翰尼在那里得到关注成功的路便会就此打开。不过报名的费用对于萨拉母子来说却是一笔巨款,萨拉开始每天加班工作,在家无人看管的约翰尼也来到餐厅学习。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平静的日子中偶尔也会有波澜……一天,托马斯来到了这个餐馆,此时的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着装也考究了些,他与萨拉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这一切都被躲在椅子后面的约翰尼听到:

“听着,我有保护令,如果你现在不离开我会拨打911(美国的报警电话)”

“冷静,萨拉,听我说!我已经戒了酒了,也找到了新的工作,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结束了,托马斯。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请不要再打扰我们!”

“过去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萨拉。我错了!你不需要原谅我,但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就一次?!”

“我给过你无数此机会了,第一次打我的时候,每一次你发疯摔酒瓶子的时候,甚至你向约翰尼动手的时候…天哪,我真是个混蛋!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行动的那么晚,我受够你了!听着!托马斯,我受够你了!”

“我知道!萨拉!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约翰尼呢?他也是我的孩子!能让我见一见他吗?”

“托马斯,你该离开了!”萨拉拿出手机。这里的骚动引来了其他客人的关注,店主来到了托马斯面前:“听着,这位先生,本店不欢迎你,你现在可以选择自己滚或者我们帮你滚出去!”

“不!作为一名父亲,我想要见见我的孩子,不!别打电话!萨拉!放开我!你不能阻止一名父亲去见他的孩子……”托马斯被其他服务员架出了餐馆,此后的他又来过几次餐馆,结果都不怎么好,不过每次他都会强行扔下一个装满钱的信封,尽管萨拉十分不情愿,但夏令营的费用彻底解决了,而就在此时,“星门”的发现轰动了世界。

“我还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当我从知道那是个‘门’的时候,便下定决心一定要穿过她一次……”

“你可以穿过她两次了。”

当时几乎所有的媒体、平台都在日夜转播、讨论星门的发现,惊喜的同时也有担忧,有人担心外星人会通过星门打过来,大空军也切切实实在星门周边进行了部署,不过大家都很清楚能够制造出如此产物的文明想要灭绝人类也不过是弹指一挥。

星门的发现也改变了人类的政治格局,“新世界”的出现激发了人们的探索欲望,SMA的成立,殖民计划的重提势在必然。就在全民高涨热情之时,反对的声音也陆续出现:“拒绝移民!爱护地球!”“面对而非逃避!”从20世纪中期一直活跃至今的环保主义者们来到刚刚成立的SMA(太空移民总署)的大楼前进行抗议,以往总是占据舆论上风的他们这次却未能取得大众的支持:节目的调侃,漫画的讽刺以及来自各行各业的冷眼,这种冷漠最终演化成对立与仇恨:3月5号,一名环保主义者试图攻击SMA的职员,他的行为一经曝光便引发了全民对于反移民者的反感。5月,两支不同的游行队伍在华盛顿特区大打出手,双方互相投掷石头、牌子与自制爆竹,场面十分混乱,多人重伤。而最为严重的是九月份的某个“爱护地球”的集会,一位移民支持者驾驶卡车冲入人群,造成多人死伤,在死者的名单里,约翰尼的母亲萨拉的名字赫然在列。

约翰尼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当时发生的场景:冲过来的货车,尖叫着的人群,被丢弃的牌子标语以及——将发愣的自己推开的母亲。当真实的惨剧发生在自己面前时,约翰尼愣住了,小时候新闻播出的惨剧画面又在他脑海中重放,不同理念的人们冲突是那么的虚幻又那么地真实,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推开了,萨拉,自己的母亲,死了。

“我很抱歉。”威尔士道歉道。

“没什么,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萨拉的追悼会上托马斯抱头痛哭,在葬礼结束后约翰尼被托马斯重新抚养,正如托马斯之前保证过的那样,他的确痛改前非了。夏令营期间被相中的约翰尼也如愿获得全额奖学金进入了纽约的高级中学读书,父子俩又重新住到了一起。

日子一天天过去,托马斯渐渐老去,约翰尼慢慢长大。之前的经历使这位父亲总是小心翼翼地与儿子相处,以至于父子俩之间没有什么像样的交流。而两者唯一的一次矛盾爆发于约翰尼大学报道的前夜:“我不同意!”托马斯怒吼,他手里拿着的是学校的信函—麻省理工学院太空工程专业,这本是其他学生梦寐以求的。当“阿瓦隆”计划在联合国大会上获得通过后,相关人才的培养成为了各国大学的首要任务。这本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时刻不过在这个失去了妻子与母亲的家庭中却有些特殊:“你的母亲被他们杀了!你怎么能如此负恩忘义。”

“母亲并不是SMA杀的,凶手已经被审判了。”

“什么?!你!那种判决…”托马斯气的说不出话。

“我是否在SMA工作与母亲的主张无关。”

啪!托马斯一巴掌打在约翰尼脸上,他瞪着已经比自己高的儿子,随后又意识到什么,畏缩着收回了手掌:“东西我收拾好了,你是我的骄傲。”此刻的托马斯仿佛老了几岁。

五年后,约翰尼顺利毕业(太空工程专业的学制是5年),毕业典礼上父子相拥,此时的托马斯已经被查出患有癌症,在生命的最后他没有选择漫长而痛苦的治疗,在毕业典礼后的第二天,抱着之前全家合影的他倚在靠背上,安详地去世了。

“我再次抱歉,你的父亲没有那么混蛋,不过我有着一样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到这里工作呢?我了解你,你不向是那种被一时梦想驱动的人。”

“SMA的考官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是吗?我是加盟国直接派遣的所以不知道。那么,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因为…厌倦吧。”

“什么?”

“大概从父亲失业的那时起,我就开始厌倦着这个世界,政治也好,战争也好,我厌倦着旧世界的一切,当我知道自己有机会建设‘新’世界时便义无反顾地过来了。”当然,SMA的考官还问了其他的问题,其中包括:你对导致你母亲死亡的事件的判罚结果怎样看?这样尖锐的背景调查。索性当时的SMA正处于风口浪尖,约翰尼这样的人才得以进入工作。

“那你满意当时自己的决定吗?”

“从未后悔。”约翰尼举杯向窗外的星城致敬。

威尔士走后,约翰尼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中,他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几十年,过去一向被他视为不必要,毕竟他走在人类明天的最前方。不过在今天,母亲的身影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加之朋友即将离去,心烦意乱的他索性推开图纸,借着醉意走上床,这是自律的他唯一的一次早睡……

“妈妈,那些人在干什么?”约翰尼指向抗议的队伍,向母亲问道。

“他们在保护他们的家。”

“家?”

“你和我,两个人在一起便是‘家’。”

“嗯?那么他们在保护各自的妈妈吗?”

“不,他们的想法更加伟大,他们要保护所有人的、动物的、植物的以及其他所有生命的妈妈——地球。”

“那爸爸呢?”

“没有爸爸。”萨拉在心中苦笑,孩子提出的问题虽然简单却难以回答。接着她拉起了孩子的手:“我们也加入进去吧。”

“可是比赛要迟到了。”

“反正比赛还有许多不是吗……”

“家!”约翰尼从梦里惊醒,多年来他一直避免自己去回忆那天发生的事,他曾经认为那些记忆不过是自己工作的阻碍,无论是母亲、父亲还是SMA,约翰尼以及其周围人的一生都在被“时代”的大潮所推动,每个人都着眼于新世界,新发现,传统的价值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当这座城市建成后,匆匆来到这里的人们想要追求的能够在这里体现吗?约翰尼陷入了沉思。

两年后,一份补充建设计划摆在了SMA现任局长的面前,计划说明只有一个字:“家”。内容却十分庞大:要在星城内部建设一个小的绿化生态系统。

“太荒谬了,所有的系统都要重新排列,环城重新修建,他知道把一颗植物运过去需要多少钱吗?”局长不耐烦地往后翻:“最要命的是完工期要往后拖10年!他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承担了多少的压力!“终于,计划书翻到了最后,他看到了星城的新形态:“哇哦。”他发出了一声大大地感叹。

几百年后的星城,玛丽阿姨正在后院里采摘种植的蔬菜。李想,韩还有米可在有模有样地帮忙,一阵清风吹来劳累的身躯和精神顿时清爽了许多:“真是感谢那个坚持绿化的工程师呀。”玛丽在心中由衷地赞美道。

(最近忙写论文,耽搁了很久,这里十分抱歉,现在恢复更新,下一章会很快上线,敬请期待)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烟消云勿散

    烟消云勿散

    "云......云......""哥哥......""答应我,烟......消......云......勿散......要幸福哟......""哥哥!""答应我,这是哥哥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了......"
  • 邪神,你家奶茶到了!

    邪神,你家奶茶到了!

    人人都知峡谷有股清流——“奶茶”。人人都知邪神是排行榜No.1的大神。人人都知峡谷最可怕的不是王者,不是邪神,是奶茶。邪神护短,宁惹邪神不惹奶茶。惹邪神,死得痛快;惹奶茶,连跪旅游玻利维亚。 (本文主电竞,恋爱为辅,在一起绝对甜,无误会无小三,小吵怡情,虽然连小吵都算不上,闹变扭?最后!本文慢热,划重点,不喜勿进!)
  • 星途璀璨之全民宠星

    星途璀璨之全民宠星

    业余写手,按着码字,平时比较喜欢看小说,所以想要自己尝试一下,要是不喜欢的话勿喷
  • 和偶像恋爱之后的那些事

    和偶像恋爱之后的那些事

    我不是一个对明星长情的人,从来没有如此喜欢一个明星,害怕此后没有如今的热情,谨以此书纪念我的青春我的热情我的偶像王一博
  • 午夜乐园

    午夜乐园

    玫瑰花香中,午夜时分,乐园开启。在这里,你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只要以灵魂作为代价。一连串的杀人事件,新成立的业余刑侦小组,街头站立着的美丽少女。似乎一切都可以用逻辑来冷静的解释,但又仿佛一切在开始时便已陷入死结。“我成为警察并非出于正义感,更不是什么使命与梦想,我只不过,想拥有一个身份,去接近这座城市最黑暗的地方。”“因为我知道,我们是同类。”
  • 宜言静好

    宜言静好

    这辈子我只写过一次情书,它是给你的。也只有这一份,因为我要用余生诉说我对你的爱。余生请多指教!――我的陆先生。你的余生由我接管,我的小公主,我的陆太太。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 道德真经解

    道德真经解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经录杂忆

    经录杂忆

    生活的小随笔,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写作真的很奇妙,能够抒发自己所有的一切……只要我愿意,就能够做到。
  • 爱了就是一生一世

    爱了就是一生一世

    所谓双生,就是他死我也死,他活我就活。冥冥之中的红线牵引着,几千年才能造就的双生人。他们可以带着记忆转世,但必须找到对方,相依为命活过50岁,方能转世。
  • 爱情美诗

    爱情美诗

    四季可以安排得极为黯淡,如果太阳愿意。人生可以安排得极为寂寞,如果爱情愿意。有人说大学生不在寂寞中恋爱,就在寂寞中变态。我不是神,无法超然世外;身为男儿,也不想成为变态,所以我选择恋爱。爱情和友情,在同性之间是两个绝对无法等同的词汇;而在异性之间却是难以割舍的感动感激和感情。人,作为灵长类动物的代表,说起来也并不是那么高深莫测。通俗地说,有的时候简直就是弱智到了不可思议地地步。人,常常会因为感动而产生依恋,常常会因为感激而对某一异性产生好感,常常会因为这种好感有了一种想爱地冲动。男人一旦动起情来,就会成为一头蠢驴。而我,就曾经心甘情愿的作了一头蠢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