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程望着坐在腿上撩着头发,风情万种的女人。静止地观察了几秒,随后看了一眼手表,“需要五分钟的时间。”
其实他已经看得出来,一杯烈酒下肚之后,这女人明显就已经有些许醉态了。只不过他不点破,同样也十分好奇,她究竟能到哪种地步。
一听到还需要点时间,脑袋已经有些发晕的乔希晴顿时感到些许不满,不太乐意地嘟嘴,她不满意地指出,“你是故意的对吗?”
她能够感觉出来,眼前男人的刻意。她其实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状态,却不知这男人……竟然恶劣到,冰块牛奶一样都不给她加!明显就是准备看她出糗的嘛!
面对这般直接的询问,顾景程也毫不犹豫地承认,勾唇邪恶地笑笑,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在她诱人的唇瓣上落下一吻,“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怕输?”
挑衅般的话语,在这一刻突袭乔希晴的大脑,平日里向来求生欲十分之强的她,由于酒精的加成,她竟不自觉地生出几分勇气来。
纤细的长臂勾住男人的脖子,这一刻,她竟十分主动地勾引起他来,“不,我不怕。我一定要赢。”
嘴上虽然这般坚持地说着,但其实在场的人,不仅是顾景程,就算是顾欣曼或是林越,都能看得出来,乔希晴虽没有彻底喝醉,却也已经微醺。
他们作为外人,看好戏般地瞧着眼前的场面,不由得感叹一番感叹,“啧啧啧,如果不是告诉我,这女人实际上是聚宝阁买来的玩伴,看顾景程这般模样,我几乎都快要忍不住怀疑,这女人还真是他的宝贝。”
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酒水,顾欣曼忍不住评价。自家弟弟算起来,她多少还是比较了解的。
林越瞧着,却不甚赞同,摇头道,“曼姐,你这就猜错了,顾爷这般举动不过是觉得有趣,就像养了只宠物罢了,新鲜感嘛。总归是需要几天的。”
作为好兄弟在身边看得也够多了,林越自认为还算了解顾景程。
面对质疑,顾欣曼很是不满,扔过去一记白眼,正打算赏他几下之时,只见不远处的男人突然起身,将腿上的女人放于地上,任她走动。
这一刻的乔希晴,是真的有些晕的。
丧失记忆的她,并不清楚自己的限制究竟在哪里,猛然烈酒下肚,她是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双腿站在地上,身体不由得四处晃荡。她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醉态,然而这场简单的游戏下来,她总归还是输了。
稳下心神,她不太情愿地开口承认,“我输了。”
“惩罚是什么?”她忍不住追问。
见她这般坦荡直接,顾景程眼里闪过几分惊讶,沉思之中,他还未给出任何答案,突然贺凌风从外面推门而入,来到他的身边,小声地禀报着某些动向。
“哦?一起来的人还有谁?”黑眸里染上几分阴冷之色,此时此刻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渗人。
贺凌风颔首回答,“向来同您不合的几个董事,眼下也都一块来了。最近顾二爷在南美那边又成功收购一家公司,眼下这次过来,应当是来庆祝的。”
一五一十地禀报着,有了上次失误的贺凌风不敢出现任何错误。
顾二爷?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乔希晴睁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虽说她现在有些微醺,但理智还是在的。
眼下这种情况,不知为何,她莫名察觉到了危险。
就在这时,身边男人的目光突然望向她,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一分,她微微蹙眉,还未开口说点什么他突然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搂在怀中,朝着外头走去,“既然他们都来了,那便一起过去看看吧!对了,上次顺便将上次让你留下的照片带上,等会当做一个小礼物送给顾行舟。”
心中不安的预感得到印证,顾行舟这危险的二字再次出现在乔希晴耳边的时候,她心中的担忧顿时有了验证。
听到顾行舟的名字,原本还坐在吧台处喝着小酒的顾欣曼骤然起身,“那死变态也来了?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也要过去看看了。”
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同于提到顾景程时候的那种亲切,彼时的顾欣曼,给人感觉反而像是要去干架的。
林越瞧着他们通通去了,无奈之下,只好默默挂机,大步跟了上去。
实在巧得很,顾行舟所在的包厢就在他们的对面。
当顾景程带着身边的人儿,大摇大摆地推开包厢大门之时,里头那些狼虎之色便通通望了过来。
他们皆是一愣,只有坐在中间处的顾行舟最先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阿程啊。怎么?弟弟这是特意来关心我的?”
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上,顾行舟脸上略显变态的笑容,让带着几分醉意的乔希晴一阵冷颤。
面对挑衅,顾景程倒是淡定极了,对着身边的贺凌风使了个眼色。接收到示意,贺凌风很快便将备好的照片递了上去。
从容地接下照片打开翻看,里头那抹刺眼的红刺痛了顾行舟的眼。双手不由得紧了紧,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这是什么意思?我说弟弟,你这样可没有意思。”
仿佛听到笑话,顾景程搂着身边的人儿大方地找了个地方坐下,身后的二人顺势跟上。他大摇大摆地坐在最显眼的地方,放肆得仿佛像来跟朋友聚会。
“顾行舟,装傻就没有意思了。今天我之所以过来,便是警告你,管好你身边的狗,若是继续让他再派人到我身边做眼睛,那下次,怕就不止是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所有同他不对付的董事此时都在场,顾景程的这番话,不仅仅只是针对顾行舟一人,同样也在他们那群人上适用。
要知道,他顾景程向来睚眦必报,绝不手软。
在场的人本在愉快地打牌喝酒玩女人,突如其来的挑衅,令他们多少都有些害怕。
顾行舟黑眸一抬,轻轻摇头后,随即笑开,“阿程,这么些年,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令人讨厌啊。”
不由得莞尔,仿佛听到什么笑话的顾欣曼,忍不住抢先道,“说什么啊死变态,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一样恶心啊,觊觎别人的东西。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