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景程这样喃喃自语,乔希晴忍不住叹了口气:“先生,请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有趣。”
顾景程挑了挑眉毛,目光中多了几分戏谑:“从无名小卒到受人瞩目,这样的跨越难道不让你感到兴奋吗?”
乔希晴无奈地摇摇头:“我并不期待自己被更多人认识,我只想安静地跟在您身边,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闻听此言,顾景程将乔希晴的脸庞扭到自己一边,让对方的双眼和自己的眼神牢牢对视住。
“你给我听好了,作为我顾景程的女人,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之外,必须要有足够的企图心。只要是你能够干好的事情,我都要让你给我努力干到最好!只有做到这一点,你才有资格跟在我身边,明白吗?”
乔希晴目光闪动地瞧着顾景程。以前,她完全不知道对方竟然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期待。她本来只是金主买来的一件商品,根本没有任何自主权。但如今乔希晴知道了,面前的男人已经并不满足于这种状态,他要从自己身上,看到更多更多的价值。
“先生……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得多好。但我可以向您保证,只要是您期待的事情,我都会尽全力去完成。我会尽其所能,不让您感到失望。”
顾景程把嘴唇贴在乔希晴耳边,用冷酷加魅惑的语调说道:“这就对了,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哦。”
言至此处,顾景程在乔希晴耳根处,留下了淡淡的香吻。
在乔希晴出去忙的时候,顾景程把贺凌风叫到自己身前,嘱咐道:“你去联系网站,把那个关于禾苗跳舞的视频给删除掉。”
贺凌风在来之前,已经对此事有所耳闻。所以当顾景程吩咐这件事的时候,他不仅不感到意外,而且还能在第一时间提出自己的意见。
“爷,这件事恐怕没有您想象得那么简单。”
一听这话,顾景程把身体往后一靠,声音冰冷地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凌风神情严肃地解释道:“从目前的状况看,上传和录制视频的人明显早有预谋。他们就是想让禾小姐在公众面前出丑。而网站方面则可以通过这种视频,赚取足够多的点击率甚至广告费用。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不会轻易听从我们的建议。”
顾景程不屑地“哼”了一声:“既然建议的方式行不通,那就选择另外一种解决方式吧。”
虽然上司并没有把话说清楚,但贺凌风从对方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具体的想法。
“爷,您确定要那么做吗?”
在贺凌风的确认下,顾景程点了点头,并且补充道:“记住,我只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他们选择放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贺凌风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领命而去。
在不把话说透的情况下,贺凌风就知道该为顾景程做些什么。这是他们俩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默契,从这一点上来说,没有人能够代替他们二人在彼此心目中的位置。
仅仅两个小时后,当乔希晴再次打开那个网站时,竟发现自己跳舞的视频像变魔术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心下震惊,赶紧前往总裁办公室,向顾景程询问详情。
面对乔希晴着急的样子,顾景程只是冷冷一笑,好像在他眼里这点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你不是很希望视频消失吗?既然现在这件事已经成为现实,你就应该专心工作才对。”
乔希晴咽了咽口水,用心绪未定的语调问顾景程:“先生,您是用什么方法做到这件事的?我以为,想让网站删除那么热门的视频,一定是一件很难完成的工作……”
顾景程把身体往老板椅背上一靠,然后示意乔希晴来到自己面前。他用不可一世的语气,在对方耳边喃喃言道:“在北美商界,没人敢忤逆我的意思。除非,那个人不想在这里混了。明白吗?”
听完这番话,乔希晴的目光里闪动出惊异的光芒。她知道顾景程在北美商界的地位崇高,但至于高到什么地步,却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今天的这件事,无疑刷新了乔希晴的认知。对于自己这位金主的强大手段,她一瞬间只剩下仰望和感叹。
看到女人对自己露出了崇拜之情,顾景程不知为何,心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他临时决定取消今晚留在公司加班的计划,转而要和乔希晴共度良宵。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顾景程的好友江淮川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的语气相当兴奋,一听就知道是遇到了值得高兴的好事。
“景程,今晚你有没有安排?如果没有的话,我想请你去参加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活动!”
顾景程很清楚对方的为人,这个江淮川虽然贵为北美豪门江家的公子,但他并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家族产业上。虽然他有很好的经商天赋,但江淮川更愿意在自己的爱好上下功夫。
“你又有什么花花肠子了?”顾景程用调侃的语气问道。
江淮川并不介意,回答时仍旧充满热情:“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希望你能说出一个让我兴奋的名字。”顾景程不太耐烦地打了个哈欠。
“你知道享誉世界的钢琴大师理查德吗?明晚他就将在北美大剧场举行独奏音乐会了!而今晚,我们可以有幸率先去观摩他的排练现场,这难道不值得你兴奋吗?”
听着江淮川近乎于狂喜的表述,顾景程的心里倒是没掀起多大波澜。诚然,他知道钢琴大师理查德的名号,也听说过对方在世界音乐界高尚的地位。不过归根结底,顾景程对于艺术圈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至少,他不会像江淮川那样欣喜若狂。
“你说完了吗?”
本来满怀兴奋之火的江淮川,以为顾景程会被自己的热情所点燃。没想到对方一点都不给面子,直接抛出了这么一句冷水般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