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撒泼打滚的手段……我好像使不大出来。”
听乔希晴说出这种为难的话语，顾景程“呵呵”笑道：“不用你使，到时候我来使，你只管待在一旁充当观众就好了。”
乔希晴哭笑不得地摇头言道：“即便如此，我一想象那副场景就觉得特别羞耻……景程，我知道你脸皮特别厚。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堂堂分公司的总经理，行为还是要遵循在合理的范畴之内啊！”
“哎呀！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到时候我自有对策，你别忘了依然像刚才那样配合我。”顾景程充满信心地说道。
乔希晴暗自叹了口气，她内心说实话，也是两股力量在互相对抗。纠结的心态一时半会儿消失不了。
回到公司重新投入工作，乔希晴逐渐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里。正在她认真审阅文件的时候，钱一鑫突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在看到屏幕上的姓名时，乔希晴稍微犹豫了一下。她在想好对策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将手机放到耳边接听起来。
“喂，是希晴吗？”
乔希晴听电话那头钱一鑫的声音异常小，于是用好奇的语调反问道：“一鑫，你声音怎么那么小啊？是不是信号出问题了？”
“不是信号的问题！是我……”钱一鑫刚要开口解释，却最终因为未知的原因欲言又止。在停顿了几秒钟后，他颇为抱歉地接着说道：“对不起希晴，我现在只能用这种音量和你说话。如果你有不满意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听对方这么说，善解人意的乔希晴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
“行，那你就保持现在的音量吧，反正我也能听得清楚。说吧一鑫，找我有什么事？”
面对乔希晴的询问，钱一鑫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希晴，关于合作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有些情况，确实不是我能决定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因此而跟我绝交。”
乔希晴微微叹息道：“说实在的，你们的态度一开始确实让我很失望。景程那边更是生气，我劝了好久才把他的怒火将将压下去。不过我也知道，商业合作必须要遵循规则，光靠人情世故是不行的。所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因为这事而不理你。那种幼稚的行为我不会做。”
“谢天谢地！希晴，你真是对我太仁慈了！”钱一鑫非常高兴地长舒了一口气。
乔希晴严肃地摇摇头。
“你先别说这种话。虽然我可以原谅你，但景程他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你如果真决定要跟顾行舟合作，必须想办法安抚景程的情绪。否则以后在他这里，你就别想再讨得便宜了。”
钱一鑫赶紧轻声言道：“这事我已经想过了。希晴，我打算和你们另外签订一份更好的合同！这份合同将对顾行舟保密，只有我们双方两家公司知晓。如果我们能联合起来赚顾行舟的钱，是不是更加对顾总有吸引力？”
乔希晴闻听此言，过了好一会儿才给出答案：“钱一鑫，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这事连我们都不敢想，你倒率先策划起来了！”
“没办法，对于我来说，还是愿意投靠你们的门下。只是顾行舟实力实在庞大，我没办法明着与他抗衡。所以我只能表面做出一副讨巧的样子，然后暗地里向你表忠心了！”
乔希晴谨慎地回复道：“你的想法我能理解，这样吧，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景程听。至于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会尽快通知你的。”
“好！希晴，事不宜迟，你得抓紧时间跟顾总商量好。我会根据你们商议的结果进行操作！”
“你放心，我都记住了。”
结束与钱一鑫的通话，乔希晴独自思考了好长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瞬间其实快步前往总经理办公室。
当乔希晴快要走到目的地之时，她的胳膊突然被旁边一个人拉住了。乔希晴转头定睛一看，拉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抱歉的李心心。
“心心，发生什么事了？”乔希晴有点蒙圈地问道。
李心心紧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上司快速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她在把门关好之后，这才放心地开始说话。
“乔小姐，您是准备去找顾总吗？”
“对啊，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啊？”乔希晴极为奇怪地问道。
李心心赶忙公布了答案：“因为第一分公司的魏澜来了！她正在和顾总严肃地讨论事情。我怕您贸然闯进去没有防备，故而提前跟您说一声。”
乔希晴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地说道：“魏澜她来这儿干嘛？她应该知道景程并不期望见到她吧？”
李心心猜测道：“依我看，她大概是来替顾行舟传话的。她现在是顾行舟手底下的红人，干这种差事并不奇怪。”
“传话？”乔希晴喃喃念叨着，随即陷入沉思。
没过多久，耳尖的李心心就听到走廊里有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她反应极快地开门走出去，向职员们打听他们的讨论内容。
很快，李心心就满载情报地回到了乔希晴身边。
“乔小姐，刚才有职员看到魏澜铁青着脸，快步从顾总办公室里走出并离开了。很明显，她和顾总交谈得并不愉快，大概率应该还发生了争吵。”
乔希晴抿了抿嘴唇，轻声叹息道：“作为顾行舟的传话筒，她难免要经受景程的批评，这事光是想想都觉得再正常不过了。没办法，这就是现实情况。”
“那您现在还去拜访顾总吗？”李心心心有余悸地问道。
乔希晴苦笑着摇摇头：“我还是避避风头吧，等景程消了气，我再去见他不迟。”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之所以没说出来，是怕您听了不乐意。”
闻听此言，乔希晴拍了拍李心心的肩膀，向她的热心提醒表示了感谢。
回到办公室，乔希晴第一时间打开加密聊天软件，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向顾景程做了详细地描述。
顾景程看完描述内容，向乔希晴发来内容道：“魏澜和钱一鑫都是演员，但他们不但演技有差别，演戏的目的也有差别。你我可要瞪大眼睛，仔细分辨其中的黑白灰。做一个头脑清醒的观赏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