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也就意味着，顾景程体内的毒素并不能用现有的医疗手段检测出来。
“景程，祝贺你出院！”前来迎接男人的乔以南，愉快在医院门口向顾景程打招呼。他原以为出院这件事会让对方和妹妹笑容满面，没成想从两个人的表情上，全都没有看出高兴的痕迹。
顾景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很机械地说了声：“谢谢。”而乔希晴只是稍微看了哥哥一眼，眼神中更是充满了莫名的顾虑。
乔以南心里很纳闷，但又不好直接询问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只能先保持沉默，开车送顾景程回酒店。
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始终非常压抑。无论乔以南怎么想办法去活跃，另外俩人就是不接他的话茬。
“难道说，他们是在我没来的时候吵架了？”乔以南在心里暗自猜测道。他能想到的原因，也就只能是这个了。可是一时间他实在想象不出，乔希晴和顾景程到底为什么会吵架。因为从常理上分析，他们实在没有吵架的理由。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乔以南决定还是专心致志地开自己的车。这个问题以后在找机会弄清楚比较好。
终于，车子停到了酒店的门口。乔以南和乔希晴准备下车送顾景程回套房，可是还没等他们下得车门，已经率先的顾景程就冷冰冰地言道：“你们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哎！景程……”虽然乔以南在男人身后招呼了一声，可是顾景程仍然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乔以南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了看坐在后座上的乔希晴。
“你不去陪他吗？”
乔希晴秀眉微皱地摇摇头：“不了，咱们回家吧。”
乔以南撇了撇嘴，将车子重新发动，往乔家大宅的方向驶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也终于找到了向妹妹了解内情的机会。
“你是不是和顾景程吵架了？”
“没有。”乔希晴淡淡地回了一句。
乔以南不服气地问道：“既然没吵架，那他怎么那副德行啊？”
乔希晴无奈地回应道：“如果我说我也不清楚，你相信吗？”
顿了一下，乔以南轻轻摇摇头：“如果只是听你这句话，我肯定会回答不相信。但我在做出判断之前，还想了解更多的情况。比如说，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变成这样之前，他有什么征兆没有？总之，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好好分析。”
哥哥的这番话语，引起了乔希晴对过去几天的回忆。在整理回忆一段时间之后，她开始徐徐地向乔以南进行诉说。
“大概是三天前吧，我劝说顾景程再住几天院观察观察。起初他怎么都不肯，吵着闹着要出院。我好说歹说，向他不断地发誓、作保证，才勉强让他答应了下来。然后我就去安排当天的午餐，那里面全是他想要吃的菜肴。然后等我返回病房时，他的眼神看着就不对劲了。”
“怎么个不对劲法？”
乔希晴一边回忆着，一边背后开始起鸡皮疙瘩。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冰冷、愤怒，以及一些我描述不了的负面情绪。实话实说，我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没有看到他这样丧气的神情。那一瞬间，真是把我给暗中吓到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一直这个样子，没表情、话语冷漠、眼神空洞。跟之前他的状态判若两人。我曾经怀疑是他住院住久了，心理上产生了问题。但经过医生的暗中检查，最终还是排除了这种可能性。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完妹妹的讲述，乔以南不仅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反倒让这股疑惑更加扩散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潜下心思开始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对乔希晴言道：“按照你刚才所言，应该就是三天前你离开病房出去点餐的那段时间，顾景程遭遇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才会生变。”
乔希晴十分不解地问道：“可那段时间并不长，况且我确定，并没有外人在那段时间里去见他。把这个情况确定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外在因素，会对他产生刺激。”
乔以南眨眨眼睛，突然敏锐地提醒道：“那你有没有检查过他的手机？如果有人在那个时间点给他打了电话，那么那个打电话人肯定就值得怀疑了。”
“关于这一点我也想过，但顾景程在这几天里把手机照看得很严。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他也是把手机搂在怀里的。所以因为怕他节外生枝，我就没敢轻举妄动。”
乔以南肯定地点头言道：“那就是了！连睡觉都抱着手机，这就说明那手机里肯定有他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希晴，你得想办法把手机拿到手，然后检查相关时间段的信息记录。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有可能知道在顾景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我会试试看的。”乔希晴信心并不是很足地回应道，她皱着眉头想了一想，然后对哥哥说道：“今天肯定没有好机会，等明天我去酒店找他，一定尽量做成这件事。”
乔以南特别提醒道：“要是机会不好，你可千万不要勉强！以顾景程那小子现在的状态，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总之，你一定要在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再去进行调查，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乔希晴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在快到家的时候，女人对哥哥说，希望他不要把这些事告诉父母，免得他们又为自己操心。乔以南知道妹妹的心情，所以就直接答应了。
回到家，乔父乔母果然第一时间问起顾景程的情况。他们还在为没把对方接到家来住感到奇怪。
乔希晴勉强安慰父母，说医生希望顾景程能独自再静养几天，等静养结束后，他就自然会来家里拜访二老了。
“哦，是这样啊！那确实是医生说得有道理。希晴，你有事没事就去替我们看望景程，让他安心静养，不用惦记其他事情。”
听母亲这么说，乔希晴点头言道：“我明天就会去看他，您放心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