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乔希晴一直看着顾景程白月光两个人在自己眼前毫无避讳的相处,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般配,只会让乔希晴内心一阵阵的受挫难受,备受煎熬。
两人还完全不自知。
而这一天,思考了一夜的顾景程准备去找乔希晴谈谈。可就在他刚刚走出卧室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传来王姐的呼喊:“不好了!禾小姐不见了!”
闻听此言,顾景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声音传来的位置。看见此时王姐正站在乔希晴的房间门口,极为焦急地抹眼泪。
“怎么回事?”顾景程大声质问道。
王姐一边抽泣一边回答:“少爷,我早上起来怕禾小姐继续饿肚子,就想给她把早餐送到房间里来。没想到我一开她卧室的门,并没有看到她的踪影。而且还在她的床头上,发现了这张纸条……”
顾景程一把夺过王姐手中的纸张,用紧皱眉头的目光阅读起来:“先生,请原谅我不辞而别。我可以听您的任何话语,但唯独在孩子的问题上不能让步。这个孩子是我此生的希望,我绝对不能放他放弃掉。您放心,我们会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生活下去,绝对不会再打扰您了。”
落款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禾苗两个字。而根据顾景程的鉴别,整张纸条上的文字也确确实实出自女人的手笔。
“这个傻瓜!混蛋!”顾景程忍不住大骂道:“她一个人怀着孩子准备逃到哪里去啊?难道在她眼里,我就那么需要逃避的恶魔吗?禾苗,我这次把你抓回来,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顾景程第一时间通知贺凌风,派所有能派出的人手,在北美地区撒开大网寻找乔希晴。他相信那个行动不便的女人,绝对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可是一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直到几个月都过去了。乔希晴的踪迹仍然没有找到。顾景程开始怀疑,这个女人难道真掌握了凭空消失的魔法?
又过了一段时间,负责寻找乔希晴踪迹的贺凌风,突然闯进顾景程的办公室,冲着上司兴奋地说道:“爷,有人发现禾小姐了!”
闻听此言,顾景程当即站起身来,向属下急切地询问道:“她在哪儿?”
“码头!有人在离那儿很近的地方看见她了!”
听到这里,顾景程二话不说就快步走出办公室。他亲自开车带领贺凌风等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码头。
给贺凌风打电话的是一名普通渔民,他算是顾氏集团布置在码头的耳目。此前上司已经吩咐过他,只要看见乔希晴露面,就第一时间通知公司。
所以当顾景程他们赶到现场时,渔民没说多余的话,就直接带领众人前往目击地点——一个废弃的集装箱旁。
“顾总,贺先生,刚刚我就是在那里发现禾小姐的!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她此刻应该还在那附近。”
询问的一切体貌特征都与乔希晴相符合,顾景程的心开始加速跳动起来。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甚至早就已经想好见到乔希晴的第一眼时,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神情。
当众人快步来到集装箱旁边时,一阵婴儿响亮的啼哭声瞬间传入他们的耳膜。
“顾总,难不成禾小姐她……”
没敢听贺凌风把话说完,顾景程倒吸一口凉气,迈开大步来到集装箱门口。进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而生下他的母亲,此时却不知所踪。
“赶紧给我去找!”顾景程一边大声命令手下,一边试探着把婴儿抱在怀里。不知是不是感受到温暖的缘故,原本痛哭失声的婴儿此时突然安静下来。他摇晃着两只可爱的小手,像是在跟顾景程打招呼。
这孩子的眉眼、嘴巴,跟顾景程长得非常相像。如果不是亲生父子,根本就不会像到如此夸张的程度。
不用猜就知道,这就是顾景程和乔希晴的孩子。
认识到这一点,顾景程站在那里竟看得痴了。还没完全做好准备的他,居然就这么仓促地当上了父亲,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内心千回百转,完全不能用语言去形容出来。
“宝……宝宝,待会儿找到妈妈后,咱们一起回家。”顾景程不知愣了多久之后,冲着孩子喃喃地说道。
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人难以捉摸,尽管顾景程投入了所有人力进行搜寻,可从这一天开始,乔希晴的身影就真从现实中完全消失了。
孩子的小名叫寻寻,这是白月光为他起的。女人的用意顾景程自然明白,是希望自己能够早一天寻找到乔希晴。可是这样费尽心力的寻找,实在谈不上有多么容易。一无所获的结果,好像要无休止地存在下去了。
孩子一天天地长大,逐渐懂事。而白月光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差,以至于有医生断言,她顶多只剩下一年的寿命。
“景程,我觉得我快不行了。干脆,你还是让我回去和父母相聚最后的时光吧!”
看着白月光难受请求的样子,顾景程心如刀割。他强忍住内心的疼痛,倔强地摇头道:“我答应过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你的病。不达到这个目的,我誓不罢休!”
“可是,你已经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实在不忍心再让你为我做事了。”白月光说着说着,眼里忍不住决堤而出。
顾景程一面为女人拭去泪水,一面喃喃言道:“月光,别忘了,我还想让你看着寻寻长大成人呢!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照料,让他能够在缺少亲生母亲的情况下健康成长。这份恩情,我们父子永远忘不了。如果禾苗知道,她也会永远对你表示感谢的。”
白月光听到这里,原本已经参透生死的目光,突然又闪现出了新的期待:“是啊……如果我能跟禾小姐见一面,聊聊天就好了。到时候我就亲手把寻寻交还给她,这样无论对任何人,都是一个最为美妙的结果。”
尽管嗓子刺痛鼻子发酸,但顾景程仍然强忍着不适,勉力微笑道:“既然你有这么美好的愿望,那就想办法健康快乐地活下去。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跟禾苗见面了。”
做好了白月光的思想工作,顾景程继续带着她求医问药。据说在北美医药研究所里,有一位专门治疗疑难杂症的专家。怀着是几乎最后的希望,两个人来到对方的办公室。
“请问,您是戴维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