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想不明白呀？另有他人也在盯着这太子之位呢！”瑾妃有些不屑地道，“可是就这点伎俩，也敢觊觎太子之位，只能给人当铺路石罢了。”
“难道，大皇子真的在觊觎皇位？”越致睿不是没想到，而是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既然母妃也这么说了，他略一沉思才道，“的确，揪住此事不放的大臣，都是与大皇子走得颇亲近的。只是，他一向没什么主见，胆子又小，可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来呀？”
“本宫也觉得，你这个大哥最近好像请了军师，不过实在不高明。此事稍加一想就能看出那那点盘算，必然躲不过你父皇的眼睛，虽然明说不得，心中实是早已烦了他。睿儿你要记得跟他划清界限，不要与他过多走动。”
“是，儿臣明白了。”
“有他掺和，事态的发展反而对我们更有利了。不过，睿儿，母妃虽希望你如此，但争皇位这件事情你还是要想明白。一旦失败了……”
瑾妃看着越致睿，没有说下去。
“母妃放心，儿臣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儿臣之前无意于皇位是因为认为太子有些才干，能挑此重任。但最近儿臣发现，太子性格执拗却有时又妇人之仁，不够果决稳狠，未必有治国的气度和本事。四弟倒也才敢卓绝，可惜闲云野鹤惯了，又一向与太子亲近，想来也不会有这个想法。大哥身体孱弱头脑简单却还自不量力地要掺和进来，朝政当然更不能交到他的手里。其他几个皇弟不是愚笨就是年幼。有才的无心，有心的无才，正所谓当仁不让，儿臣又何必与他们客气。”
“说得好，这才是我的睿儿。太子那边，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瑾妃笑道。“你父皇既然叫你商议此事，必定已坚信你至少是中立的，说不定还会觉得你顾全大局，有心维护太子妃。现在开始，谁也不会怀疑你的，你要想办法促成废妃。”
“是。但是儿臣始终不明白，父皇虽仍护着太子，可两人之间罅隙已生，我们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为何一定要废掉太子妃呢？”
“你要知道，一旦太子妃被废掉，必然会加重你父皇对太子的意见，而且这样太子连德高望重的老端王也得罪了。端广略新袭爵位尚不成气候，而且他是端子玉的亲哥哥，必然心向端子玉，不会站出来维护端落儿的。母妃已经打听过了，端子玉个性骄纵性情张扬，我们若顺势让她成为太子妃，到时就要好戏连台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们还要先帮端子玉圆一下做太子妃的梦了？”越致睿笑着道。
他就是这样的人，既已决定去做一件事情便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哪怕不择手段。
更何况，他心心念念地只有越国江山，要将这片社稷交予无能之人，那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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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越致天踏入了菊儿的房间，满脸笑意。
菊儿赶忙迎上前，娇滴滴地道：“爷，您今儿心情很好啊！”
越致天大笑着一把揽过菊儿，示意屋中的下人出去：“美人儿真是好眼力啊！”
菊儿探问道：“爷这么高兴，看来菊儿献的计生效了？”
“是啊！美人果然是神机妙算。”越致天揽着菊儿坐到桌旁，“现在太子和父皇之间关系很紧张，我看就快闹僵了。”
“那真是恭喜爷了，祝爷能早日登上太子之位。”
越致天的笑容却淡了下来：“唉，不过，就算把太子拉下来，怕是也轮不到我。”
菊儿一愣，道：“那怎么会呢？您可是皇长子啊！还有谁能排在您前面？”
听到这里，越致天恼恨地一锤桌子，说道：“我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子。皇后除了太子之外，还有四皇子。四弟也甚得父皇的欢心。到时肯定还要想办法对付他。”
菊儿轻轻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四皇子那边，菊儿碰巧也有个应对之法。”
“哦？”越致天一愣，赶忙询问，“美人儿快说来听听。”
“这也是赶了巧了，想必是老天就想让您当太子呢！”菊儿笑吟吟地凑到越致天耳边道，“菊儿在慈云庵时，曾偶然听得四皇子和太子妃的关系很不一般。”
越致天瞪大了眼睛，菊儿将听来的事情一一转述。
“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想必也不是毫无依据。爷您不用亲自去说，这么大的丑事，只要想办法放出风声去，自会有人传开的，这就足以让那两人面目无光、名誉扫地。这样，就算那命案最后算不到太子妃头上都无所谓了，这流言一起，朝臣必定更为不满，皇上考虑到皇家颜面，说不定也会同意废妃。”
“果然是妙计！太子妃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在身，到时就算是父皇和皇后有心偏袒，恐怕也无力再护他们周全了。”越致天眼前一亮，手指轻轻划过菊儿细嫩的脸，邪邪地笑着，“想不到美人不仅人美，而且心细。真是本王失而复得的珍宝啊！若本王有幸能荣登大宝，定要封你为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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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太子肯定会休妃吗？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云香四处看了看没有人，才敢质问芳翠。“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太子还是会见到她的！一见到，我们之前做的事情可就都白费了，说不定还会穿帮的！”
“回主子，奴婢打听过了，是皇上皇后有心偏袒太子妃。她平日里只是待在清心阁少有走动，奴婢也想不到她竟有这靠山啊！”
“你！没用的东西！”云香气得骂道，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主子，您现在先别自乱阵脚。”芳翠小心劝道，“形势对我们还是有利的，奴婢打听过了，现在根本找不到证据为她洗脱罪名。更何况没有人知道我们见过那幅画像，更没有人知道太子其实是找错人了，这样也就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动机，当然不会有人怀疑到您的身上！而且，那个女人现在已暂时押在内府大牢，若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也不可能一直护着她的。”
“你确定做的干净！？”云香来回踱步，忐忑不安地问道，“这事若是漏了馅儿，那可是死路一条！”
“您就放心吧！他这些年在宫中都站稳了，怎么可能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干净！只要咱们别自己慌了神，让太子爷看出什么不对，就没有问题的。”
云香尤不放心，道：“皇上安排谁调查这个案子？”
芳翠道：“前日新派了忠勇公调查此事。这对我们来说更有利了。”
“忠勇公？那不就是她的姐夫吗？”云香惊道，“这对我们有什么利！”
“您是不知道，听说忠勇公夫人和太子妃姐妹不合。更何况忠勇公和太子一向交好，太子厌恶那女人，一定会按着太子的意思去办此事的。主子您就尽管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