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骄阳本来想要坐后座,方便照顾魏泠萌,但是被纪风雅提到了副驾驶。
“我是你的司机吗?坐我旁边。”
安骄阳乖乖地留在了纪风雅的旁边,脑海中还不停反复着同学们说的那些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和同学们相处,怎么和魏泠萌相处了。
这件事她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我们现在去哪里?”安骄阳问纪风雅。
“先把魏泠萌送回家,我们得和她爸妈好好解释一下,别让她继续会错意了。”
安骄阳迟疑了一下,“我们去解释?解释的通吗?”
“她爸妈是通情达理的人,就是太通情达理了,所以女儿还那么骄横。”
“她那样算是骄横吗?”安骄阳有点意外,她还一直觉得只有安娇乐那样算是骄横。
“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朋友,你仔细想一想,她整天和你撒娇要你给她做这儿做那儿,到底和你妹妹强制你帮她做事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你脸皮薄,拒绝不了而已。”
他说完,刚好停下来是一个红灯。
“但是她的方式比起安娇乐更让人更接受吧,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偶尔还是会挺高兴的。”安骄阳辩驳道。
她和魏泠萌呆的时间久了,帮她做事也习惯了,虽然偶尔心里会不爽,但是也没觉得多不能接受。
纪风雅冷哼一声,“你倒是会为别人找借口,和我待在一起,就那么不开心吗?”
“也开心,只是……”
“只是你仗着我会将就你,你碰到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就没辙了,但正巧我不是。现在我甚至希望我是那种厚脸皮的人。”
他这话倒是戳在了安骄阳的点上,安骄阳低下头,心想着她确实是这样的人,前世不也是被纪铭曜死缠烂打才和他结婚了的吗?
车一路开到了一栋小别墅前,安骄阳先去敲了门,纪风雅把魏泠萌从车里抱了出来。
“哎哟,泠萌这是怎么了?”魏泠萌的妈妈看到女儿已经睡着了,浑身酒气,于是向两人问道。
安骄阳叹了口气,“今天班长邀请全班同学和老师聚会,泠萌她在聚会上喝了酒,拦也拦不住,所以就喝醉了,我们怕她出事,所以赶紧把她送回来了。”
魏泠萌的妈妈点了点头,“哎,泠萌这孩子从小就让人操心。真是谢谢你们了。”她看了看安骄阳,又看了看纪风雅,“原来你们两个也认识呀。”
纪风雅把魏泠萌交给佣人以后,就走到了安骄阳身边,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阿姨,实不相瞒,我和安骄阳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我父母和您提过的,关于我和魏泠萌的婚事,希望你们不要顺着我父母的意思。泠萌是我看着在你们的关爱里长大的,你们也不想她嫁给一个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男人吧?”
安骄阳感觉到纪风雅掌心的温度从肩头传来,她知道纪风雅说这段话时耍了个小聪明,没有说他们已经分开了,但是她竟然不想去反驳。
魏泠萌的妈妈也愣了愣,“原来是这样,那天我们倒也看得出来你心思不在泠萌身上,回来也和她谈了很多,但是这丫头你知道的,从小不听劝,一定也给你们两个添了很多麻烦吧。害,她怎么还意思去抢自己朋友的男朋友呢,我一定会好好说说对她的。”
安骄阳怕魏泠萌被误会,又立马补充了一句,“我和泠萌认识的时候我们互相都不知情,这件事也不怪泠萌,但是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希望她能尽早想通。”
她说完,就感觉到纪风雅把手移到了她的腰上,然后狠狠捏了她一把。安骄阳不敢叫出来,只能狠狠瞪了纪风雅一眼。
两人解释完,又上了车。汽车驶出魏家的时候,安骄阳特意问了一句,“喂,你会送我回家吧?”
他刚刚说他想要当厚脸皮的人来着。
“我现在不是正在送你回家吗?”
安骄阳放下心来,同时不知怎么的,心中莫名有点小失落。
他们现在虽然已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可安骄阳还有一丝丝期待,期待纪风雅能把她留住。
纪风雅没问她地址,直接把她送到了住处,安骄阳瘪了瘪嘴,“你不是说不会调查我吗?”
“这里以前是纪铭曜的资产,纪家人的事情我还是知情的。”
“你知情?”安骄阳看着纪风雅,“那你知情多少?”
她不知道那些话能和纪风雅讲,哪些不可以,这一世,她再也不想看到纪风雅被纪铭曜害了。
“你为什么会听到他的名字这么反常,你对他像是一只都抱着敌意。”纪风雅忘了一眼楼上,“要不……我们上去谈。”
“也可以。”
她下了车,走在前面,主动给纪风雅带着路。
一进屋,安骄阳先给纪风雅泡了茶。
“果然他送给你这个屋子不太大,魏泠萌还嚷着和你一起住,你们两个怎么住得下?”纪风雅喝着茶,打量了一圈屋子。
“你也看了那天的新闻了?”安骄阳又拿出了小点心放在了纪风雅面前,“那天的新闻,看了你没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
“顾存希呀……”
虽然纪风雅面上总是不动声色,可安骄阳知道,她的醋意可大了。
“要是我生气的话,你以为他付出会那么顺利吗?”纪风雅冷声说道。
但是他心里却真的就在安安生气。
他怎么会放任顾存希住的离安骄阳那么近。
“原来真的是你。”
她就说为什么那件事之后主流媒体对顾存希的态度会这样。明明应该更关心他的伤势,吸引他的粉丝。
“在怪我?”
“不该怪你吗?把人家伤的那么重,还封杀他。”
“要是我装作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你就不会怪我了吧,不知者无罪那种。”纪风雅云淡风轻地说道,心里的醋坛子可都要打翻了。
“你不是这种人。”
纪风雅抓过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按倒在了沙发上。
“那你以为我是哪种人?大半个月了,你知不知道我忍地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