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君宵知道这丫头在怀疑他。而他无所谓,上前将她扶起,谄媚的笑道,“你想的没错,本王就是来找你的。”
妘倾歌怔愣的瞥了他一眼,忽而笑道,“哦,不知晋王殿下找臣女何事。况且,殿下也知道臣女是个不出府门的闺阁女子,我能帮上您什么忙。”
听出来,这话是在说,你找我帮忙没用,我什么都不懂,你去找别人吧。
阴险如胥君宵,他既然出面救这丫头,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与她拉进的机会,“这个忙,二小姐可以帮的。”他顿了顿,接着说,“本王的母妃前段时间病了,到现在还没痊愈,还请二小姐前去看看。”
看病?你确定真的只是看病?
她对这个人一点好印象的都没有,怎么可能去帮他,“殿下,宫里的太医不可能不比我强吧,您找错人了。”
这种没好气的语气,加上她怒遏的眼神,就好像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似的。
而胥君宵不记得哪里得罪她,满打满算也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而且这次还是因为救她,怎么还不给个好脸色。
他掩埋好奇,恳请的看向妘倾歌,“二小姐,宫里的太医确实没有医好本王的母妃,本王不得已只能来求您。还请二小姐给个面子。”
妘倾歌看着地上尸体,在看看他恳请的眼神,觉的自己在拒绝下去就被怀疑了。
给原主报仇是必须的,不能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向胥君宵福了一礼,“既然殿下救了臣女,臣女明日便去宫里给淑妃娘娘看诊。”
胥君宵拱手道,“本王先谢过妘二小姐了。”
妘倾歌无奈的叹气,本来她是想借用皇子王爷的权利来整垮这个胥君宵的,没想到自己还是与他开始了正面交锋。看来,自己想安逸些都安逸不了了。
因为刚才与那些人打架的动作有些太猛,妘倾歌的面纱本就有些松动,她这么一叹气,面纱被她活生生的吹掉了,一股奇怪的香味也随之扑鼻而来。
妘倾歌也懒的重新带上了,就让面纱挂在耳朵上。
不过,胥君宵反而被她的容貌给镇住了。他当初在清雅阁时并没有多在意她长什么样,只是想知道妘家嫡女是谁。今日正视她的模样,才发现她如此清纯典雅。
妘倾城如果是娇艳欲滴的牡丹,那她就是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不忍去触碰和侮辱。
可是胥君宵是那种人嘛。他就是喜欢蒸腾这种淳朴的白莲花,不然怎么成就自己的霸业。
“妘二小姐真是天姿国色啊。”
妘倾歌呵呵两声,懒的去看他,“没事的话,臣女先行回府了。”
在她一转身时,她又闻到了另一股香味,这香味好像在哪闻过,让她很是熟悉。
她也不想去刻意了结这个香味是什么,今天出了这么多事实在太累了,她现在太想回到她听雪院的小床休息了。
可她不知道怎的,还没走几步,她就觉的不对劲了。身体不仅莫名其妙的无力,意识还有些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个踉跄的扶住旁边的树,面颊也开始红润,“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热。”她想到了刚才那股香味,“热?香味?难道是——”
妘倾歌没想到,胥君宵居然会有合欢香这种东西。他身上带这个,就不怕自己也有反应。
然而,他还真就没有反应。
他一直跟在妘倾歌身后,看她会不会因为这香药而有强烈的反应。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妘倾歌双眼迷离的看着身旁的胥君宵,阴冷的勾起嘴角,“多谢晋王殿下挂心了,臣女没事。”
她强行让自己迈开步,想着赶紧回府。只要回了府,她就可以解了这香带来的难受。
胥君宵看她这副强忍着的模样,心里还挺美。他很喜欢看着别人受虐,那种感觉会给他带来异常的兴奋。
“妘二小姐,你现在这副模样,真的让本王悸动啊。”
妘倾歌看他好看的脸上露出戏谑的笑,让她不经意打了一哆嗦,“另殿下悸动的人多的是,不差臣女一个。”
她真的不想在与面前这个变态说下去。可她现在难受的喘不上气,动也动不了。
胥君宵玩味的勾起的嘴脚,抓着她的手臂,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走不动了吧。我抱你回府。”
妘倾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公主抱的抱起来往前走。
妘倾歌迷迷糊糊的看着道路的方向,她是真的抱着她往妘相府的方向走去。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胥君宵,不知他在想什么。
胥君宵反而猜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本王没那么龌龊,真想得到你,是谁都拦不住的。”
妘倾歌有些茫然,他有些猜不透面前这个长的像狐狸,性子也跟狐狸差不多的人。在原主的记忆力,他可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而现在是怎么回事,给她下了药又不动她,他到底想干什么?
眼看着妘相府就要到了,妘倾歌逼着自己不准发出奇怪的声音和不安分的动作。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引起他的不安分的欲望。
然而她真的想多了。胥君宵虽然对怀里这个美人很悸动,但现在他真碰不得。他只想用合欢香折磨她一下,更确定的说,他喜欢这么折磨人,尤其是女人。
越看怀里的姑娘,他心里就越兴奋,他突然停下脚步,猥琐的看着她笑,“是不是要忍不住了,要不要本王帮你减轻一下。”
妘倾歌真的被她吓住了,原主的记忆里也并没有他这副骇人猥琐的模样啊,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需要。”妘倾歌隐忍着不去看她,实际上她有些害怕,害怕他真会对她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来,“还请殿下放下我,我自己走回相府,反正也不远了。”
胥君宵并没有放下她,而是抱着她往相府门口走去。
当看到不远处的相府,妘倾歌下意识的知道这货要干什么。
她用尽力气推开胥君宵,从他怀里挣脱。就这么一用力,妘倾歌也因此摔到地上,雪白的衣衫和地面泥土的接触,而变的脏兮兮的。
她不能让这个变态送她回府,不然会让他得逞的。
妘倾歌头也不回的往相府跑,想要与他拉远距离。
胥君宵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聪明,居然看出了他的想法。他追过去,想要把她拉回来,或者与她进相府都可以。他不想放过这个丫头,甚至可以说,他想继续折磨她还没断掉的神经。
就在胥君宵与妘倾歌要拉近距离时,横空出现一身穿墨蓝色衣衫的男子拦住了胥君宵,“请晋王殿下止步。”
紧跟着他后面又出现了两个丫头,急匆匆的跑到跟前,焦急的去看妘倾歌的状态,更是担心的去问,“小姐,你怎么样了。”
妘倾歌欣喜若狂,她真没想到他们会来。
胥君宵见她这些救兵来了,也是失了兴趣,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行了,这么晚,本王也累了,回府休息了。”
说完,胥君宵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拦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家小姐的无情也放松了警惕,跑过去看她怎么样了。当他看到妘倾歌绯红脸颊与迷离的双眼时,当下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愤恨的攥拳咬牙,恨不得要把胥君宵给撕了,“小姐,你先和春风夏雨回府,我去趟燕王府,那里有解药的。”
“不行。”妘倾歌阻拦他,“他现在公务繁忙,不能让他知道我出事。”
春风被她这虚脱的模样给急哭了,“可是小姐,你这样忍着,我很心疼啊。”
“没事,你一会儿和夏雨回院里准备桶凉水去。我没解过这药,却也知道怎么让自己挺过去。”
她可清楚的记得,那个制香圣手薛凝儿,如何用这合欢香对她恶作剧的。不然她也不会想到去泡冷水这种自残的方式。
无情也放下了去燕王府的想法,干脆背起妘倾歌,快速回了相府的听雪院。
春风和夏雨也不闲着,按照自家小姐的吩咐,赶紧去打冷水让她泡着。
泡在冷水的妘倾歌不停的打哆嗦。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冷还是热,脑袋里一直分析着胥君宵,想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不相信胥君宵的突然相救是来找她的,一定是为了新华院的妘倾城。
这么说起来,她好久没有收到新华院的消息了。
“追风——”
身穿藏蓝色衣袍的追风,隔着屏风单膝向妘倾歌下跪,“属下在——”
妘倾歌一捧一捧的往身上浇冷水,不让自己晕过去,“新华院今日什么情况?”
追风回禀消息,“妘相爷今日去了新华院,因为柳氏病着,相爷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妘奕泽今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属下怕打草惊蛇,并没有去探。妘倾城在小姐回来的时候,被人带出了相府。”
不用想也知道把她带出去的人是谁。这个她管不着。不过妘奕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到底是在干什么。
“东西是不是快没了?”
追风嗯了一声,“确实不多了,小姐给的也不多。”
妘倾歌让夏雨走了进来,让她又给了追风两个纸包,“别太多了,本小姐这里没有多少。”
“属下领命。”
在追风要离开时,妘倾歌又叫住他,“追风。无情都有冬雪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追风冷着一张脸,单膝跪在屏风前,“王爷把属下给了小姐,属下只认小姐一人,并无在有喜欢其他女子的心思。”
妘倾歌太清楚追风这个木头了,也不多废话,让他去做任务了。
夏雨走到屏风后,去摸自家小姐的颤抖的手腕,心里一阵微苦,“小姐,您这是何苦呢。让无情去燕王殿下那里取解药,你也不用这般难受啊。”
妘倾歌摇头,“这件事要是告诉胥君琰,他一定会为了我做出过分的事。”她是按照胥均琰的标准来衡量他的,“况且,他已经要与我正面交锋了,我岂能不接招。”
没错,这次她是中招了,不过没有下次了。
你不是想娶我做正妃嘛。
好呀,让你知道娶个医生妃子,会是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