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怔,打了个泪嗝,眼巴巴的瞅着风畔,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风畔咽了口口水,裸着上半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个,你刚刚····说····谁不见了?”风畔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眼前的“活老爷”又哭起来。
“我,我,我睡的起来,小姐和初秋···就···就都不见了·········”
“我在府里都找过了,也没有找见。”
初夏一手抹着眼泪,想哭又不敢哭,强忍着泪水,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你在房间里找过没?你的房间和小姐的房间。”风畔叹了口气,说道。
“·····啊?”初夏下意识的发问,而后又想到些什么,“哦。”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风畔看着跑出去的背影,好像经过刚刚那么一闹,身上的伤好像也没原来那么疼了。风畔缓缓地走到床边,拿起原先的药,一点点的倒在伤口上。
【“呦~你怎么来了?被你家主子赶出来了?”殷以澈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痞里痞气的问道。
“十八年前,我在无泪城的小巷里,被少主救下。属下说过,会用命来报答,十八年来勤勤恳恳···········”
“够了。”殷以澈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的说道。“有话直说。”
“属下要离开无泪城!”风畔眼眸坚定,“少主当年就在下一命,如今,我便将这条命还给你!”
说罢,风畔便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直直插入胸膛,而后又向左将插在身体上的的刀,扭转了近九十度。涌出的鲜血很快便染红了衣裳,刀插入肉体,风畔隐约间还能听到刀割在肉上的声音。
殷以澈冷漠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卑微的人儿,仿佛在看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他冷冷的看着他的鲜血澎涌而出,看着他的血从身上流到地上,染红整个前襟。
风畔因失血过多,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滴在身上,与血液融为一体微闲的冷汗浸湿了伤口,他硬是一声不吭。
殷以澈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桌面,悠悠的闭上了双眼,丝毫没有在乎眼前的人。
“扣——扣——扣——”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桌面,敲打在风畔的心上,渐渐地风畔的脑袋开始眩晕,风畔不由得开始摇晃脑袋,防止自己晕倒,可摇晃的头牵扯这身体,刺啦这伤口,让风畔有一下没一下的清醒着。
恍惚间,敲击桌面的声音停止了,“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滚!老子的地板都脏了。”
风畔发白的嘴唇扯起一丝淡笑。
我,赌对了··········
风畔一手握住刀柄,将插在心口的匕首拔了出来,鲜血又是一涌,随后,起身扭头离开。
隐约间,听到身后的呢喃:
“这才几天啊,就把我养了近二十年的人弄走,啧啧啧·····”】
突然,黄鹂一般清脆的乐声响起,将风畔的思绪拉了回来。
“有的,有的!”初夏拿着纸条,跳进屋子,突然间看到**的风畔······
“啊————”
一声尖叫,震惊整个世界。
风畔毫不犹豫的拿起身边的血布,揉成一小团,塞进了初夏的嘴里。
“啊呸呸呸。”初夏将嘴里的血布拿出来扔在地上,嫌弃的小声说道:“你个暴露狂,还有理了!”
“闭嘴!把门关上!”风畔皱眉,现在想起来了?早干嘛了?我都露了半大天了·····
“切~”初夏扭过身关门,白了后面人一眼,用更小声的声音说道:“有病吧?这么小,都能听到。”
“你再骂一遍?!”
我丢,这还能听到?
初夏脖子一缩,也不敢得罪风畔,只敢心底说说,想到自己进来的目的,抿了抿嘴说道“我找到纸条了,小姐说她去赴约了。”
风畔哼了一声,用一种我早就知道的表情看了初夏一眼,然后俯身收拾药物。初夏瞬间就不爽了,那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你什么表情,我好心跑过来告诉你,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像你一样?门都不敲的跑进异性房间?又是哭又是闹,还有再骂别人暴露狂?嗯~?”
风畔放下药盒子,朝初夏走来,一步步的走近,最后将初夏逼在墙角,然后一拳打在墙上,将小小的初夏半困在他的身边。
然后俯下身子,四目相对,沉重的呼吸打在初夏的脸上,风畔盯着初夏的小脸,缓缓吐出几个字:
“姑娘~是你进的我房间!”
初夏脸“唰——”的白一下,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情急之下,就起双手一把推开了风畔。其中一只手,好巧不巧的打在了风畔的伤口上,疼的风畔倒吸一口凉气。
初夏头都不回的跑出房间,见房间里的人并未跑出来,便在外面破口大骂:
“你个臭不要脸的趁大家不在就脱衣服,就是个无耻之徒,登徒子!竟然还想调戏我?”
这时初秋和墨九笙刚从外边回来,就听到初夏说有人要调戏她,顿时大怒。
谁敢欺负我的人!后半生的幸福不想要了是不是!
“我看谁敢欺负我小夏夏!”
初夏和风畔两人听到这怒气十足的女声后,心中不由都咯噔一下,暗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