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都医院的图书馆中翻看着历年历届的名医,数不胜数,有些尚在人间与死神相争,有些人早已鞠躬尽瘁,逝去多年。近几年来,素有杏林人家之称的许家,又出了个理论实战知识都很扎实的白衣姑娘-----许凉卿。
许凉卿,二十九岁,自小随其父许锦身,前任首都医科大学校长,十几岁开始治病救人代读书,二十岁就开始进入首都医科大学读研,两年后进入首都医院,一路晋升,不过二十九岁,就坐上了主任的位置,一度打破了多年来首都医院的记录。
外人眼中的许凉卿,是天才,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家人朋友眼中的许凉卿,是一个用生命在努力的笨孩子。
许凉卿算不上有多聪慧,哪怕是有父亲许锦身和母亲安和的遗传因素在,许凉卿依旧只能用尚不愚钝来形容,能做上今天的这个位子,除却父母的悉心教诲,更多的则是她身上那种不服输的拼劲。
若我连那百分之一的先天性聪慧也无,那就只有用百分之两百的努力来弥补。
凭借着这股子不服输的劲,许凉卿最终达成了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
白衣圣手,救人为本。
身为一位新时代的医生,许凉卿秉着行医救人的原则,从死神手中,抢出了一个又一个人。说来也奇怪,病人不论有多难受,病的有多重,看见许凉卿,心中都会莫名的一松,虽不能缓解肉体上真正的痛苦,可精神上到底有有了些好转。
每一位重症病愈出院的患者,都能收到许凉卿的手写祝贺信和一份糖果:“哪怕前方的路再苦再难,有这样的甜相伴,也是走的下去的。”
就这样春去秋来,许凉卿已在首都医院呆了七年,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受到病人们的一致尊敬,且为人温柔,在整个凌霄城算得上是个红人。
这天,正是许凉卿二十九整岁的的生日,医院破例给她放了一天假。许凉卿;临走前看了看病床上病人们的情况,确认无误后,才拎着病人同事们给的礼物离开了。
走在路上,许凉卿看着手中的贺卡,出自自己的一位重症病患,小姑娘今年九岁了,得了很严重得白血病,头发都因为化疗而掉光了,却很乐观,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时,她的头发已经不剩多少了,自己当时心酸至极,结果那小姑娘看着自己,反而笑了,指着自己的脑袋,笑称这快成了一个电灯泡了。
“等我好了回家,家里就不用买灯了,连电费都省了。”小姑娘的玩笑话,还在许凉卿耳旁。
许凉卿笑了,看着贺卡上稚嫩的字迹:凉卿姐姐,祝你二十九岁生日快乐,祝你身体平安。
鼻子一酸,这丫头,小小年纪受尽了病患的折磨,知道日子多么难熬,方才祝愿自己身体健康,余生无恙。
合上手中的贺卡,许凉卿轻轻一笑,脚步轻快。
当医生的确很苦,但是,能看到这么多曾经不注意的小美好,能遇到这么多可爱而又坚强的人,的确是生命之幸运。
提着袋子,正准备穿过家门前的那条马路。
忽的,见到了一个只有七八岁模样的孩子,拿着一个玩具娃娃,正准备穿过马路,而远处,一辆红色轿车极速行来。
许凉卿来不及多想,她几乎以飞一般的速度冲了过去,将那个孩子重重的推了出去,看着已经到了面前的车子,许凉卿无奈一笑,没想到自己行医数久,最终居然死在了车轮脚下。
剧痛传来,许凉卿吸了几口气,,眼前几乎瞬间被血色吞没,最后一秒,那个跌在一旁的小姑娘和自己的患者身影慢慢重合,许凉卿无奈的牵动了一下嘴唇,最终无力地阖上了眼着,血色转为黑色,天旋地转,万物皆失。
行医救人,乃是本分。
许凉卿不甘的想,我还没治好那个九岁的小姑娘呢。
我还没见到父母亲的最后一眼。
我还不知道我救下的那个小姑娘最后如何呢。
最后,许凉卿想了又想,自己二十九年的人生中竟未谈过恋爱。
我....我还未谈过恋爱呢。
当天傍晚,许凉卿因救女童英勇牺牲的事例便登上了报纸,凌霄城全城哀悼。
大家都明白,对于这座城市来说,许凉卿这位好医生,意义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