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些所谓的原因也只是谎言的延续
看着这条短信,我也希望我是没有休息好,可是诊断书上清楚的写着恶性肿瘤。
“安小姐,根据你的检查得出,你患上了眼癌,在你的眼球后的光感组织我们发现了恶性肿瘤,所以出现了你说的视力模糊甚至有时候会看不见,这种病是具有遗传性的,也有着自身的基因发现突变而导致的,一般早期的潜伏期为一年到两年才会被检查出,那时已经是肿瘤开始扩散的时候,请问你家有过这种病史吗?”
坐在位置上,听着医生说的那些话,就像是被人扇巴掌一样的痛,后来,我努力的想了想,我妈有过这样的症状,后来我叫她去过医院,回来后我问过她是怎么了?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我妈只是点点头,那时的表情,那种回答就像是在掩饰,可是天真的自己居然相信了,那病也是在和我爸相认的两年前。
我给医生说过我妈有过,后来被判定为遗传性的。
可后来,医生还给我说过一点,就算检查出眼癌,视力下降也是需要什么来刺激,比如导致车祸什么的然后,我没有听医生说完,跑出了医院,脑子里是混乱,是不知所措,回到家,我一个人呆在雨水,坐在地上,莲蓬头的水洒在我的身上,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淋湿了。
我给米瑞回了简讯,我说谢谢,检查的结果是没有休息好。
晚上,我坐在电脑面前,敲下了辞呈两个字,当我敲完最后的一个字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在这里我也有很多的不舍。
第二天,我把辞呈递给了林涅,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掩饰的很好的坐在他的前面,他问我为什么辞职,我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我想,他可能也被我吓到了,做的好好的怎么会辞职,后来,他严肃起来,说,你再好好想想,辞呈我先替你保管,如果真的决定离开,那就这样,如果想通了不走就到我这来拿倪的辞呈。
最后,我清楚了我的决定,我还是要离开,我笑着给林涅说,我想念上海了,夏洛也叫我回去,我还开着玩笑般的给他说回去让夏洛养我,然后没有了过多的话语。
经过几经的说辞,林涅接受了我的辞呈,在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他给我说,如果夏洛养不起你就回来,自己养活自己,这儿还会给你留个位置。
其实听到林涅说这句话后,我只是在心里悄悄的说了一句,我也想,如果我能回来,我还要在这儿来上班把林涅办公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这里的所有我都不舍,看着办公室里的同事,半年了,我知道他们的名字,不像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的敌视,都是和蔼相处,我还记得那一张张的面孔,脸上都布满了笑容我给米瑞说了我辞职了,准备回上海。听后她也很吃惊,然后一大对眼睛盯着我,拉着我问,怎么会想回上海?米瑞和林涅的反应一样,我也只是开玩笑的说“你舍不得我啊?那我赖着你吧”
米瑞笑了一下,很干脆的说“可以啊!养你一辈子都可以”
看着米瑞的笑容,我哭了,她给我擦着眼泪说着,被我感动了啊!没有回答,抱住了米瑞,我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只是胸腔里弥漫着满满的不舍。
最后,我给米瑞说了我是回上海参加朋友的婚礼,还有也是想念上海的心上人了,他叫我回去,他养我米瑞说祝福我们。我收拾着自己办公位上的东西,去人事部办了一下交接工作,走出这栋大厦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拿,那盆仙人球我送给了米瑞,就当做一个纪念。
站在大厦的前面,想着六月份的时候,来这里时对这里充满了陌生,离开这里的时候,只是有着很多的不舍和熟悉,对着这些变化,是如此的细微。
从大厦陆续来往的人,我想也有着我来这里时的感觉。
我定了飞机票,是十二月十五号下午两点的,只是想在深圳逛一下,我去看了林伯母,她出院了,在家里修养,我去她家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我给她说我要回上海了。
“回上海?想家了?”
“嗯,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爸,多陪陪他”
“也好,你爸爸一个人也孤独,瑾琪,记得要来深圳看看”。
那天我在林涅家呆了很久,也没有看时间,只知道很久,因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涅送我回去的,我叫他带我去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的地方,我只是想记住在深圳我留下过足迹的地方,留下它们的美,医生说过,我会慢慢的看不见。
回上海的那天,我没有给夏洛打电话,我只是告诉了柠柯,米瑞请假来送我的,林涅也来了,记得来的时候只有林伯伯来接我,然后在车上遇到了林涅,那也可以说他也来接我了,只是当时不熟悉,现在回去了,他也来送我了,外加了米瑞,初次来,只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感觉。
我要进站的时候,米瑞抱着我说,“要记得常来看看,不要忘记我了哦”。
她说的那般的温柔,以至于让我的舍不得更为严重,我给她说,我会的。
可是在心里,我却说着,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我看着米瑞,我想记住微笑的她。
后来林涅也跳出来,他给我说:“和夏洛结婚的时候记得寄一张喜帖给我,让我去陶杯喜酒喝喝。”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补句可以,其实对于林涅说的,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实现,也只是胡乱答应。
就那样,拖着行李到了检录口,我回头看了,和当初离开上海时候不一样,那时候我回头看,看见的只是拖着行李赶班机的人,这一次回头,看见的是林涅和米瑞向我挥手,说着再见,突然眼眶湿润了。
如果生命能给我再多一点的时间,我一定会记住深圳的所有人,我也要记住我来这儿的快乐。
如果生命能给我再多一点的时间,我一定要看着米瑞幸福,和他的哪一位手牵手走进结婚礼堂。
如果生命能给我再多一点的时间,我一定要林涅把她如此喜欢的女孩儿带给我看看,然后在撮合他们可是这些,都只是如果,不会变为有果,不会实现。
我最终还是踏上了回上海的班机,离开了半年的上海,曾经来这里的时候我说过不会想念。可是在这座城市里,我不知道想念过多少次,我以为我不会回去,可是想回去的念头也有过几次,可是这次实现了,曾经以为离开上海来深圳就不会回去的想法被一章诊断书给破坏了。
想法和现实永远有差别,想法永远只是想法,不会变成现实,就算变成现实,那也是要经过几经的努力,飞机的嗡鸣声久那样想入耳边,刺破了耳膜的听觉,就那样飞入云层回上海。
三年前,我回来过,就是上海这片土地,做到了在壁钟下给苏扬的许诺,我没有食言,也未曾去忘记过这个约定。
当初回国的时候我没有给苏扬说,我是提前回来的,因为我想在苏扬生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可是永远天有不测风云。
飞机贴近中国这片大陆的时候,兴奋激活了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满脑子想着的只是见到苏扬之后他惊讶的表情。我拖着行李怀着兴奋的心情走出了机场后,站在路边打车,没有多大的在意路边的一切,然后,有着一辆车就以最快的速度向我驶来。
后来的所有事情全是柠柯告诉我的,她给我说,那天她还在和子木手牵手逛着公园的时候,电话响了,看着电话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以为是我要告诉她我倒了,可结果听见的是一个男士的声音,柠柯问他是谁?那男人只是告诉她是上海的交通警察。
柠柯说当她听到那几个字的时候,脑袋轰了一下,那男人给她说我出车祸了,肇事司机逃跑了,这几个字进入了她的耳膜里,只是凉凉的。后来,柠柯急哭了,因为她在国外,帮不上忙,她给那个交通警察急了,她对着电话冲那个警察吼着,就像一头发威的狮子一样。她对那些警察说为什么不翻阅我父亲的电话,她哭着叫她们送我去医院,那个男人对柠柯说拿到受害者电话的第一反应是翻阅通话记录,后来,柠柯告诉了那个男人,叫他打电话给我父亲。
后来,柠柯连忙买了飞机票飞了回来,当时我正在重病加护房,医生给她和我爸说由于撞击头部严重,有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可能会成为一个活死人,叫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柠柯说她听后哭了,久那样站在重病加护房外,透过窗户看着躺在床上的我,当时的我身上带着血多的仪器,她说她害怕我旁边的那个心电图成为一条直线,她说她很害怕。我爸就只是坐在加护房的塑胶椅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头发也白了很多柠柯说我爸也害怕,医生说过后就一直焦虑,最后,医生建议他们送出国治疗,那里的治愈率一定会比国内高,所以,我再一次被送出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在国外,柠柯一直照顾我,她去上课的时候就叫子木来,没课就自己来,那时候我爸也常来,在病床边就那样看着我。柠柯也会给我说着趣事,会给我按摩,我就一直戴着氧气罩,在那病床上足足躺了一年。可是当我醒来后,对于从前我全部忘记了我不认识所有人,包括柠柯和我爸,那时候的自己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于这个世界从慢了陌生,柠柯给我说以前的事情,可是一想头就疼,后来,我也没有回国,一起和柠柯去学调香。
当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回来恰巧是苏扬订婚的时候。
时间就是有那么的巧妙,会让你错过所有的事情,我宁愿自己永远都不会想起,那么现在也不会是这样,我也宁愿永远处于失忆状态,那么就会过得很好,也许是命中注定我会失去一切,注定了要与幸福擦肩而过,会错过姻缘,会错过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坐在飞机上,我把过去回忆了一遍。上海的飞机场还是那样,没有改变,当我重新踏在上海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我有种踏实的感觉,再一次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只是觉得安全,我拖着行李偶胡飞机场的时候就看见了柠柯,她就在不远处看着,看着她也只是模糊不清的,我在深圳的时候打电话给柠柯打过电话,说我回上海,她说她来接我。
“你丫舍不得回来了啊?不是说不会来要在那儿呆一辈子吗?”我走进柠柯的时候,听她说这话我知道她生气,就因为上次打电话说过的不会来。
“哪有说呆一辈子啊?这不,我也回来了吗?”我冲着柠柯笑着说。
然后她一拳打在了我的肩膀上,但是很轻,真的很轻,因为她舍不得打我。
“想通了吧!”
我看着柠柯,一脸的诧异,不知道她说的想通是什么?后来,仔细想想,柠柯只是问的我和苏扬的事,然后我点了点头,柠柯来接我是开的是她自己的车,她买车了,一辆奔驰,坐在车上,我有些不相信她的技术。
“你什么时候买的车啊?”
“有小半年了”柠柯有些得意的说着。
“哦,其实吧,我有些不相信你的技术”
“丫,成,要不你来开”。
我拒绝了,她在怎么也比我好,驾照拿了两年了,我的,才刚过不久。很久没有和柠柯这样当面说话了,柠柯在车上问我,她说你怎么回来了,我就顺着她的话说,回来参加你的婚礼当你伴娘呗,还有想你们了,所以回来看看。
如果再不回来看看,我怕我永远也看不见了,我也不想忘记你们的面容,一点儿也不想。
柠柯是直接把我送回家的,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我觉得特别的亲切,从车上拿出行李去敲门时张嫂开的,她见到我的时候特别的高兴,就像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一样,拖着行李进去,我爸没有在家。柠柯把我送回来就走了,她说公司有事,我将行李拖进自己的屋子然后冲了一个热水澡,我的房间还像我走的时候那样,没有改变过,躺在自己的床上感觉特别的幸福。
我爸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阳台,看着这个世界,还是那样的纷乱,医生给我说,我的视力会不断下降,然后直到看不见,那时候癌细胞已经全部扩散,然后就意味着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爸陪我在阳台聊天,我仔细的看着他,他老了,眼角有了很深的皱纹,头发中也夹杂了一些银丝,我和他聊到以前,我问我爸当初怎么认识我妈的?
他说是因为知青下乡,所以和我妈认识了,听他说着,我感受到了我爸的幸福,说到我妈,半年没去看她了,我就那么一直看着他,我想记住我爸的面容,就算是沧桑的我也要记住,他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唯一亲人。我没有给我爸说我患上了眼癌,我想他肯定接受不了,所以自己承受。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柠柯联系我了,那时候我正一个人坐在阳台看着这让我久违了的上海夜景,柠柯叫我去酒吧!说庆祝一下我走出了从前的旋涡,又祝贺我和夏洛,我去酒吧后看见了子木和夏洛,其实早应该猜到,柠柯怎么会不叫夏洛。
“回来了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嗯?”在我看着柠柯对我挥手走过去后夏洛淡手搂着我的肩,很温柔的说的一句。
眼神里也透露的满是温柔,看着这种眼神的时候,我想我以后会没有机会陪伴了吧!
“我说你俩快别酸了哈,要酸给回去酸,我们俩不是来看你俩你浓我浓的,是来喝酒庆祝的”柠柯看着我和夏洛,一脸严肃的冲着我俩。
“你是不是嫉妒加羡慕啊?要不?你俩也来一个,都快成夫妻了”我憋着头看柠柯和子木,我自己也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脸上出现了奸笑的表情。
子木听完后,一脸的无可奈何给我丢过来,柠柯则是想用着她那迷人的大眼睛活活的把我给鄙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