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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刻骨铭心

夏日清晨的风拂过来,带着昨夜夜雨打湿过的泥土芳香与向日葵淡淡的花香,喜鹊跃上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像是真在预示着即将有喜事迎门。

昨日用午膳时我咳嗽了一阵儿,承禹便说我近几日脸色不如从前那般好了,应该是少了锻炼体质下降了不少,决定以后每日早晨与我练一个时辰的剑法或者去散散步疏通疏通经络也好,既然他都开口了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可我在后花园坐了半个多时辰,那与我相约的人却迟迟未出现。回想起刚才阿芙拿着一封信急匆匆的跑去书房,该不是又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儿了?

我推开书房虚掩着的房门,走到里面环视一圈却发现他不在房中,书案上压着一封展开的信,那信像是有股特殊的吸引力一般,我竟下意识的拿起来读。

故归亲启:

见字如面!

闻故归近日便会启程去往夷陵清查知府府属大火一事,路途遥远且危险重重,吾甚为挂念,遂求得护身符放与此香囊中,愿保故归平安顺遂。自与清洛赐婚以来,故归便从未与吾再相见,望故归启程前能与吾见上一面,不求其他,只望见得故归身体康健便好。若故归此途能留得吾伴之左右,替之分忧,吾更是求之不得。

落笔一个“兰”字。

我见这笔迹十分熟悉,加上落笔这个“兰”字,我将信封翻过来,背后果然印着一朵玉兰。

这封信是玉兰写给承禹的,我知道她写出的信,信封背后都会用刻着玉兰的印章印个痕迹上去,这便更加能确信这是她的信了。

她称承禹为故归,故归是承禹的字,一般是亲近之人才能这样称呼的,连我也从未这样称呼过他,习惯了一直王爷王爷或者承禹承禹的叫。

“清洛……”背后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转过身捕捉到了他眼中见我发现信中所言时,一瞬的震惊和恼怒的神情。思索过后发现明白了什么的我,突然觉得攥在手里的这封信像是燃了火,烫手得紧,一松手就轻飘飘的落下地去。

“抱歉王爷,是清洛不该擅自动王爷的东西,请王爷责罚。”我低下头,眼中的泪快要溢出来。

方才他眼中那般的震惊与恼怒,想必是我撞破什么事情的意外与我随意动他东西之后的生气吧。我身为女子,虽知道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再加上他是煜王温承禹,是那样的耀眼,倾慕于他的女子自然是不在少数。可没想到我即便明白这些道理,心中却也是难受得很,更没想到对方竟是我的好友,发现这一切的方式又是以这个模样。

“清洛,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过来扣住我的肩膀。

“那是怎样?”我缓缓抬头,红着眼与他对视。

他眼中方才的震惊和恼怒,此刻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慌乱这种神情,好像是我时隔好些年才见着再出现在他眼中。第一次见他发大火,第一次在十岁那年他走散时见他慌乱无措,竟都让我遇上了。

“我解释你便相信?”他问我。

“你解释,我便信”我回答。

“我与她初识是在多年前父皇寿宴上,那时你也还在的。那天我帮她赶走了三皇叔养的犬,安慰了被吓得大哭的她,从那次之后她便有意无意的接近我。在她父亲被揭发受贿和私交外邦时本应是死罪,我念及她往日待我那般的好便向皇兄求情,才保住她们一家的性命,只是父亲被削去官职,受贿和私通外邦所得钱财净数上交国库,可没想到她父亲还是自尽,母亲也追随而且。

待她知道我那时帮了她们家一把时,她向我表明了心意,我自然是拒绝了她,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放弃,在我与你赐婚后还是如此,明知我心意如此还是这般,我定是不会与她再见的。方才我不在房子,也是命阿芙去知会她,若是再如此般模样,我便不再留情面给她了。”他将双手移到我的脸颊上。

我一眨眼泪水就落了下来,准确无误的没在他的两个拇指中。

“那为何你要允许她唤你‘故归’?”我再次发问。

“我不是没有告诉过她不要这般亲密的称呼我,她却没有听进去似的。她要这样,我总不能把她执笔的手砍断或者将她唤我的嘴拿针线给缝上吧?再者,她也是你的好友,我总不能连自己夫人的朋友都要不留情面吧。”他眼底澄澈,不像是为了哄骗我胡编乱造的一通话。

“那为何方才你那般的震惊和恼怒?为何不告诉我你要去夷陵一事?”我不满的撅着嘴,心中的不安害怕已经消散。

他见我这个表情也是没忍住轻轻一笑:“第一个问题,方才我是在震惊你怎么出现在这儿又看见这封意味不明的信,恼怒自己为何不将这些让你烦心的事处理干净还让你看见了,又该如何解释不伤你的心又能解释清楚。”

“第二个问题,我知道要去夷陵清查知府府属大火一事也是昨日傍晚,这几日见你面色不好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去,我也不知她为何这么快得知的消息。”他将我缓缓环入怀中。

“方才当我看见你拿着那封信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的瞬间我害怕极了,生怕自己不能与你解释清楚,让你误会了我与她的关系,从此你与我相生嫌隙。你听听我现在的心跳,现在都没有平静下来。”他的声音响起,伏在胸口上的我其实真的能听到他过快的心跳。

心中的不安与害怕烟消云散,甜蜜一点点将我这颗并不强大的心占满,连着嘴角也扬起了一个甜蜜的弧度。

“我面色不好应该是我着凉了,吃几副药就好你别担心,安心的去夷陵办事吧,我会在府上好好的等你回来。”我的手指在背后一圈又一圈地绕着他柔顺的头发。

“还有,我相信你,每时每刻都会相信你,你解释我便信你。”我轻轻地说道,他闻言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第二日一早,他便与其他几个官员从府中出发夷陵。

我到府外去送他,将一直带在身上的勾玉取给他,让它替我陪在他身旁,若是遇到危险也是保护自己的利器。

他将府中还未办妥的事情再打点了一番,在上马车前抱了抱我,让我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就传信给他,他会立马赶回来。

在马车缓缓驶过我身旁时,里面的承禹将马车叫停,他掀开帘子叫我:“清洛,你过来。”

我走到马车窗前:“怎么了?还有什么东西落府上了吗?”

他看着我摇摇头:“你走近点。”

我又靠近马车两步,他一把将帘子盖在我脑后,凑近了吻我,吻得我腿直发软。

“等我。”他放开我,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好,我等你。”我虽是这样说着,心里还是满满的不舍,毕竟这是我与他成婚后第一次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么久见不到他,一路上还不知有没有危险,担心和思念怕是要占满这些时日了。

在承禹走后的日子,我时不时的去找大哥大嫂和二姐二姐夫解闷,生怕自己一闲下来便思念他得紧。

大嫂怀着孩子的肚子越来越大,整个长公主府都笼罩着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幸福感,她让我为孩子取个字,我东想西想楞是没有想到令我满意的,大嫂又让我不要着急,想好了再告诉她都不迟。

二姐见着我也是同承禹一样说我面色不佳,二姐夫将前几日托人买来的阿胶蜜全拿给我,让我多吃点好好补补,还说笑着要把下属赠予他的滋补好酒分些给我。

除了长公主府和将军府,另一个我常去的地方便是仁安医馆,给忙不过来的程羡远打打下手多接些病人,得空再教教孩子们识书认字。就这样东吃一餐西吃一餐的,时间一晃也就过了九日。

承禹每日便要给我传一封信,告诉我他到哪个地方了,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每日都要嘱咐我一句照顾好自己,让我记得想他。

第十日我才从医馆用过午膳回到府中,阿奚便追了上来,让我回医馆看看,说是来了好多发热咳嗽的病人,程羡远忙不过来,请我回去再帮忙看看。

见阿芙烟儿他们也累了,让他们就不用跟着我了,实在放心不下傍晚到医馆接我便好,之后我和阿奚又起身折回医馆。

我站在医馆门口便被里面的景象震惊到了,里面挤满了病人,有三四十人之多。

“是何时开始进来这么多病人的?”我问阿奚,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多病人一同发病。

一旁的阿奚摇摇头:“我也不知,姐姐你走后我也出去替羡远哥哥办事儿了,那时候医馆里面没有一个病人的,我办完事儿回来还未踏进门,羡远哥哥就喊着我让我去姐姐府上找姐姐过来帮忙,病人应该是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一下子涌进来的。”

我想如此多的病人医馆的药材恐怕是不够的,便告诉阿奚:“阿奚,你租个马车去城郊的安玉轩多拿些治疗咳嗽和发热的药材过来。若是那边问起所需之人,你便说是吟安”

安玉轩是二姐研制药物的地方,因为有不少稀少却又有奇效的药材,不少人都想着去买点,这样定是不妥的,所以二姐便立下因病试药的规矩。但也自然有人会打着江府的名义过去求药,若只是阿奚过去说是我江清洛要,那边的人自是不信的。

我又将我自小戴着的玉坠和身上的银两拿给了阿奚:“这些银两拿着去租辆好点的马车,到时候过去了一定说是要见江清然,并把这玉坠给来人看,她自然会将药材给你,一路上定要注意安全。”

阿奚点点头,拿着东西小跑着离开。

“你来了。”程羡远抬头见我走近同我打招呼,我发现他额头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汗珠。

“现在如何?”我见形式不容乐观。

方才在我走进来时我问了好几个病人,皆是出现发热咳嗽乏力的症状。

他向病人示意要暂时要停止一下,让他们都不要动在原地等他回来,又带着我到了一个稍微清静一点的地方。

我将手帕递给他,让他擦擦汗,他向我道谢后说起来目前的状况。

“病人都是有出现发热咳嗽乏力的症状,有些还伴随了腹泻呕吐,严重者还存在咯血。”他将手撑在柱子上,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思考原因。

我也很是不解:“若是出现相同症状的人不多倒还会考虑是否是着凉严重引起的,可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是,如此规模相同的症状发病时间也差不多,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先出去看看吧,进来的病人先别让他们出去,多观察一下病状。”程羡远建议道。

我点点头,同他一道出去。

一个接一个的病人都是差不多的症状,却还是找不出引发的原因我不禁有些头疼,深吸一口气接着诊治下一个病人。

“姓名?”我捏了捏额角。

“惠玉兰。”我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抬头。

只见玉兰面色比旁人稍好一些,却也是在微微的咳嗽着,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李雪。

“玉兰,你这是怎么了?”虽然知道那件事儿后我心中对她多多少少有了些不同以往的感觉。

她咳了咳嗓子才回答我:“清洛,我浑身发热又没有力气,最近的胃口也不似平常那样,对什么吃食都提不上兴趣,总是觉得自己没睡够一样。”

“这种情况出现多长时日了?”我让她张嘴看了一下口腔里面的情况。

“已经三四日了,原本只是想就近找医馆看的,但是听其他人说仁安医馆里面的大夫医术了得便往这边过来了。”玉兰回答道。

我又为她切了脉,探了她额头的温度,与前面的病人的症状如出一辙。

“你呢?”我问她身后的李雪。

许是被病状折磨得没有了力气,她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变为了有气无力。

“我的症状与她差不多,自从吃了那‘香百里’的吃食后,我便出现了这些症状,也有五六日了,叫了大夫到府中来开了药服下竟是没有多大作用,昨日越发严重了。”李雪说话声中夹杂着微喘。

“你也去了‘香百里’?”玉兰问李雪,对方点点头算是回答她了。

相同症状,曾在同一家餐馆用过餐,我心头不安地一跳,支过身同程羡远说了这一发现。

他闻言也是一愣,赶忙停下看诊,问他面前的病人是否去过香百里?在对方确认前几日去过后,他赶紧让医馆其他大夫过来将桌子凳子移开一些,腾出大点的位置让所有病人站了过来。

“来来来,大家听我说,你们其中有没有不是咳嗽发热的?到我右手这边来站着。”程羡远问道。

隔了一小会只站出来了三人,证明其他人都是有着相同的症状的。

“好,那现在大家仔细回想一下,最近有没有去过一个叫香百里的餐馆用餐?如果没有就站到你们右手边。”程羡远又问。

下面的人闻言开始议论纷纷,都在回忆自己是否去过香百里,隔了好一会竟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接触了同一个地方的人,出现咳嗽、乏力、发热、呕吐腹泻的症状,且脉象虚浮,舌绛苔焦。

“疫病?”他转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我也反应过来,这个情况确实与医书上记载的疫病相差无几。

“可是我们不敢确定,毕竟咱俩都没有遇见过真正的疫病,不能轻易下定论,免得引起不安。”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虽是这样,以目前这情况定不能掉以轻心,宁愿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所以现在在医馆里的所有人暂时都不能出去了,稍后我便给我师父传信告知现状,待他赶回来看过以后再做决定。他治疫多次有不少经验,是不是疫病他看了之后定有定夺。”程羡远额头上又冒出新一轮的汗珠。

我点点头,目前也只有这样做才能将风险讲到最低:“那现在你和医馆的其他大夫按大家病情的轻重缓急分到不同的房间隔开吧,我带上两个医馆强壮些的人将大门关上,拿人在那儿守着以免里面的人知道现在的情况之后强行出去。阿奚还在外面,不一会儿取了药材应当就会回来,他也没有接触过病人,我待会儿让他去长公主府告诉我大哥大嫂目前我们的情况,看能不能让皇上拟旨派兵到门外守着,暂时不要医馆里的人出去,也不要外面的任何人进来。如果有接触过病患或者去过那个餐馆出现了相同症状的人直接到我们医馆来治疗,若是有一丝隐瞒欺骗的,后果自负。”

“好,辛苦你了。明明你可以无碍的,却因为我叫你回来帮忙,你如今也有染病的可能了。”他脸上满是对我的愧疚。

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无妨,这种时候还说这些干嘛?”

他嘴角溢开一个淡淡的笑,点了两个医馆里身体健壮的人给我,我朝他点点头领着两人到大门前,向他们说明了情况。

本以为听见了“疫病”二字,多多少少都会焦急害怕,却没有想到这两人却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阵,过后还反过来提醒我需要他们做些什么。

我将他们需要做的事儿说了一遍,他们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将大门关了起来,还落了闩。

我问他们害怕吗?两人给出的答案皆为差不多的意思,在这仁安医馆待的这么多年,见过了太多的病人,生老病死,生死别离,自己作为一个大夫本应设法为患病的人减轻痛苦,这个时候作为病人们唯一的希望,若是自己先慌乱起来还当什么大夫。

我认同道:“日后让程羡远给你们多加些工钱。”

屋里的人见大门关上了纷纷躁动起来,程羡远清亮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家听我说,目前以大家的情况我们怀疑可能是染上了疫病。”

一听是疫病,有人按捺不住的大喊起来:“你瞎说什么?疫病可是要死人的,我们怎么可能是得了疫病?”

此言一出有不少人都附和起来。

“正是因为患上疫病后果很严重,可以说是无法想象,所以大家想想,咱们城中有多少大家的街坊邻居、亲朋好友?又有多少自己的家人和日后还想再相见的人?”我走过去发声道。

“这病要是传出去,让你们在乎关心的人也染上了,然后一个挨一个的又传染给其他人,这使得多少人何其无辜?况且此时此刻我们还不能确定这种情况就是无疑了,咱们在座的又有多少人真正的见过疫病,知道它发病的模样?”我这么一问下面的人皆纷纷摇头。

“正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我们得等到治疗过此类病情的老大夫回来给大家瞧过才能知晓结果。现在这样按大家病情的轻重缓急隔开,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和负责的做法。不管最后结果到底是如何,如今我们这样做是最好最万全的法子了,到时候要是无事自然会放你们出去的。在这期间我们医馆所有的大夫都与大家同在,同时也会按病情给大家施药,所以希望大家能如实告诉我们自己的病状。”

见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可能大家不清楚我是谁,但我的丈夫温承禹和父亲江照,一个是煜王一个是原先朝中的丞相,想必大家多多少少也是知晓一些的。我待会儿会传信出去,让我大哥大嫂去请示圣上,绝不会让大家在吃食和药品上担忧,希望大家能够信我。”

他们听了一席我的话之后,有人竟站出来主动告知自己的病状,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就这样病人们很快就分好了屋子。

心中因为他们的举动,感动满满。

刚分完屋不久,守在门口唤作阿钟的大夫进来告诉我阿奚回来了。

门外的阿奚见这般情况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便将事情的经过再告知了他一遍,果然小小年纪的他也被瘟疫吓得快哭出来。

他抖着声音问我:“那你们怎么办啊?我,我不想你们有事儿……”

“阿奚,现在这个情况你也不要害怕,还非常需要你来帮我们,阿奚得勇敢一点,里面的人就会更安心一分。”我安慰他。

“阿奚哭鼻子可就不是帅小伙儿了哦。”门口另一个叫阿宏的大夫打趣阿奚道。

“阿奚若只是知道哭鼻子,日后可娶不着媳妇的。”阿钟也在打趣他。

只听见门外的阿奚使劲儿吸了吸鼻子,才出声问我他需要做些什么,我又将与程羡远所作的计划再给他说了一遍,待我交代清楚后,他将我早前交代他去安玉轩拿的药放在门外,那孩子便“噔噔噔噔”的就跑远了。

隔了两个多时辰,医馆里面的每个人都戴上了程羡远分发的面布,刚好皇上的旨意也到了门外。

宣旨的声音淡下去后,接着又响起了我熟悉的声音:“清洛,清洛我是清然,你此刻感觉如何?”

“二姐……我暂时无碍。”听到自己亲人的声音我的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大哥大嫂,你二姐夫,还有烟儿和阿芙都在外面,所以你不要怕,你有任何情况或者需要就同我们说。”二姐的声音坚定。

“好,大家也不要担心我,我无碍的。”我也安慰着担心着我的人。

“清洛……”这声音是嫂嫂。

“嫂嫂。”我回应着她。

嫂嫂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清洛,你一定要无碍啊,你还得给嫂嫂肚子里面的孩子取字,承禹也还没有回来呢……”

“淑敏你现在别太过于担心清洛了,清洛肯定会无碍的。”大哥的声音传过来,他顿了顿接着说:“清洛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大哥我知道,嫂嫂你快些回去歇着吧,也勿要再过来这边了,等我出去第一时间去府上找你,给孩子取一个寓意深远又好听的字的。”我此刻倒是有些担心嫂嫂。

“好。”嫂嫂答应我。

“清洛到时候出来了,姐夫定把我那坛滋补好酒分给你尝尝,过来府上让二姐二姐夫好好给你补补。”二姐夫的声音接着响起。

“好,到时候二姐夫可不要心疼好酒遇上了我这个不懂酒的人啊!”我笑着应道。

之后又接着同烟儿和阿芙说了一会儿话,交代烟儿打理好府里的花草,也交代阿芙这段时间要处理好府中事物。

一一同他们说过话后,我便叫他们赶快些回府了,毕竟如今外面也不一定安全。

真不知道那人现如今怎么样?是否顺顺利利的处理着事情?又是否知晓了我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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