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知晓三人破敌有功,各升一阶。
山洞也被天火焚烧了整整三天三夜。
眨眼便过去半月之久,白玉糖休息调养身体已无大碍,反倒体重增重了不少。不过最奇特的是好端端身体时而伴随着酷热,时而冰冷如霜,力量逐渐大增,而且性子也开始变得急躁,只因一件小事迁怒于人,甚至更有股嗜血冲动。
白玉糖对此也是心惊后怕,每当回想被血妖所咬心有余悸,只怕其中定有诡异。这一切他都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只能默默寻求明医,却得来结果都是身体无什么大碍,某要焦虑便是了。
就在一个月后的夜晚,白玉糖突身体失控,将眼前所有一切都尽数毁坏。所幸那天在自家中,无人知晓。
清醒过来后,看到满屋子乱成团的白玉糖蹲在角落,失声痛哭,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突如其来的力量实在过于邪恶,恐怖,如同恶魔缠身般一点一点在侵蚀着内心最深薄弱处,但若让天帝知晓,必然要遭灭顶之灾。
白玉糖不敢怠慢,放下手上所有事便开始听佛诵经,以此消除魔障。就这般胆战心惊过了五六年,期间白玉糖私访民医也无结果,只好作罢。
有这么一天,二哥鹤鸣从远处归来来看望白玉糖。自山洞回来后两人关系更是不在话下,吃饭同住,还带了些特产。白玉糖与鹤鸣在一起也无个顾虑,在加上这些年过的确实有些压抑,喝了个大醉。
醒来后,房间甚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如此。白玉糖知晓出了大事,瞧那鹤鸣身上伤痕无数,走了上去道:“二哥,你怎么了。”
“三弟,你你你...身上有恶魔”。
白玉糖说自己耍酒疯而已,要求鹤鸣帮他隐瞒,他自然答应下来。
一日中午,啸元来到白玉糖家做客,白玉糖更不敢怠慢,好酒好肉招待与他,但知道自己喝酒要出大事,所以不敢多贪酒。不料啸元连连敬酒,白玉糖不敢多饮,只好道:“大哥,还望见谅。小弟这两天身体有恙,不能相陪了,您尽兴,我随意。”
啸元也不生气,放下酒杯,含笑道:“听闻二弟说三弟身体中邪。大哥这几年在外头学了点医术,何不让我帮贤弟瞧瞧。”
白玉糖面色如常,笑道:“大哥,莫听二哥胡说,那日我俩都吃醉了,二哥东倒西歪的呼呼大睡,只是我向来醉酒便耍酒疯而已。”
啸元似笑非笑看着白玉糖,说道,“是这样啊。”就在这时,他迅如闪电擒住放在桌上的左手,而另一只手却搭在了命门上,道:“让大哥看看便知真伪。”
三兄弟之中啸元神通比两人高上些许,被如搭住命门,如钳子夹住,更有股钻心疼痛传来,另白玉糖面色白了几分。
却在这时,一股强劲气流顺着手臂传来,白玉糖大吃一惊,连忙腾跃而起,腿脚凌空,踢开了二人。
啸元拍拍身上灰尘,说道:“三弟,看样子你真是得了病。”话音落,一股刚猛冲拳朝双木峰面门打了过去,白玉糖纵身想要逃跑,却被追上按住了脑袋,动弹不得。啸元厉声道:“把血雾还给我。”
白玉糖面如土色,说道,“什么血雾,我不明白”。
“冥顽不灵,少还跟我装糊涂。”
啸元猛然起拳,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了白玉糖小腹之上,也差点将白玉糖砸了个魂飞魄散,啸天趁胜追来,一把抓起脖子上衣服上怒吼道:“快,快把血雾还给我,不然不要怪我不念及兄弟情意。”
就在生死边缘,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玉糖霍然弹起,但见他双眼爆红,脸上青筋暴起,脸上狰狞的如恶魔。
一股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次日。无数天兵蜂拥而至,将宅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白玉糖束手就擒,被关押大牢。
自妖猴捣乱,使的天庭颜面荡然无存,天帝自然对妖魔鬼怪更为激怒,更不要说天庭祸养邪魔滋生,严厉道:“白玉糖,你可知罪。”
白玉糖面色凄白,衣衫褴褛,显然在牢里挨了不少打,面色呆滞了一下,下意识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天庭待你不薄,你竟勾结妖魔私练血雾这等邪术,后又重伤你大哥啸元,罪不可恕。”
站在右侧的鹤鸣一听急了,便要出来想替求情,却被旁边啸元拉了一把。他反手挥开,跪在大殿之上,说道:“天帝,我们兄弟三人自得道来,一直忠心耿耿,我敢用性命担保我三弟绝不是那种人,这间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还枉明查。”
天帝大怒道:“现在血雾在其身,有打伤啸元在后,难不成是我诬赖不成。”
“天帝息怒。”鹤鸣将头低的很低,跪在地上。
这时,啸元也走了上来。此时的他面色苍白,身上还缠着纱布。想来是昨日被入魔后的白玉糖所伤,语气诚恳道:“天帝,都怪我教导无妨,才另三弟酿成大错,上将啸元罪该万死。”话说着,重重一叩头。
鹤鸣不解道:“大哥,三弟不是那种人,你怎么如此说。”
啸元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二弟。三弟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他,切莫胡乱说话。”
天帝道:“上将啸元何罪之有。若不是你及时发现,这妖人定后患无穷。念你兄弟情深,但这血咒危害甚大,有那白玉糖融合为一,现在不除,只怕日后更难以收拾。”
听闻此言,鹤鸣指着啸元说道:“大哥,你...是你....。”
万剑之痛,只留一息。
苍白的月光落在了死刑台上,冰冷透骨。
白玉糖奄奄一息,瞥见那晚的明月靠的自己如此近,是那么的圆,显的有那么苍白,他无力的叹了口气。
“三弟,你还好吧。”
白玉糖慢慢睁开眼,竟瞧见鹤鸣就站在自己跟前,也不知他如何闯入这禁地之中的。
鹤鸣身上有几处明显刀伤,但脸上笑的很开心:“三弟,我这就放你出去。”
白玉糖声音失线,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说话,说话断断续续:“二哥,你莫管我了。咳咳,若是让..咳咳..人发现,定要遭殃..”
鹤鸣眼眶通红,脸上微笑道:“二哥不怕。都是二哥害苦了你,若不是我多嘴,三弟怎落的如此下场。你莫多言,这就救你出来。”说着,便拿起长剑便斩开了锁链。
鹤鸣斩下锁链救下白玉糖,又给他服了玉露银丹,只是现在的白玉糖已然身疮灵散,在好的丹药也是无济于事。
两人来到天门口,便有重兵把守着。鹤鸣一咬牙,说道,“三弟,我们这就杀出去。”
白玉糖急道:“二哥,放下我,说不定你自个能逃出去。”
鹤鸣不惧道:“二哥救你的时候就知道无路可退了,若是能出去,我们俩兄弟下界逍遥,若死在这里,我俩兄弟来世还当兄弟。”话说着背起白玉糖,大踏步走去。
刀光剑影,法术弥天。
何奈两人寡不敌众,被逼绝境。在这混乱中,独自一人挡住了恐怖仙法,一把将白玉糖推出了出去,自己想要逃脱已然不可能了,血肉模糊站在天门口摇摇晃晃,脸色露出一丝微笑,便闭上了眼睛,倒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