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怀疑,风廉和玉儿还是整夜守在大阿哥塌前,第二天一大早付妃就派人来问大阿哥的情况,风廉颇为平静的对来人说:“大阿哥的情况还算稳定,今天我们会综合其他阿哥贝勒的病情,然后对症下药的。”
来的是一个小丫鬟,很伶俐的样子,听他如此说,喜道:“那您是找出病症所在了?”
玉儿笑道:“你放心,我们自有良方妙策,让娘娘放心就是了。”
小丫鬟喜滋滋的离去了,玉儿对风廉说道:“相公,我想回家去看看雪儿有没有消息。”
“也好,你也一夜未睡,回家休息一下也好。”
“恩。”玉儿答应了一声,就要离开。
把这层棉被去了再走啊,大阿哥在塌上呜呼哀哉,晚上倒也罢了,可是大白天的这还不要把他热死啊。风廉看着塌上的大阿哥睫毛微动,心道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娘子,等一下,我送你出去吧。”他要再确定一次,如果大阿哥是装晕,那么他离开后大阿哥一定会叫人把棉被揭去,要不然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又如何知道冷热呢?
“相公,你快回去吧,不要让他们有机会碰面,商量对策。”刚走出大阿哥的寝宫,玉儿就劝风廉回去。
“娘子,你自己小心一些。”
玉儿勉强一笑,自离去了。风廉连忙赶到屋内,就见丫鬟正手忙脚乱的帮大阿哥揭去上面的一层棉被,像是没揭好的样子,连下面一层棉被都要被揭下来了。风廉连忙喝止道:“你这不懂事的丫鬟,大清早的天还这么冷,你想冻着你家主子啊。”
吓的丫鬟连忙跪下,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奴婢见大阿哥有些热了,所以自作主张掀了一层,还望公子恕罪。”
“哦,热吗?”风廉将头伸到大阿哥的脸部,细细的观察着,像是才看到贴身的棉被也被揭开似的,又喝道:“怎么把里层的棉被也揭开了,大阿哥本就是带病之躯,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丫鬟忙爬起来:“是奴婢不小心,奴婢这就替大阿哥盖好。”
“恩。”风廉看了看外面缓缓升起的太阳,也不好太过让大阿哥太难看,又道:“捂着了也不好,外面的一层你就掀了吧,等晚上再给大阿哥盖上。”
“是。”丫鬟暗自抹了把汗水,好险啊。风廉看着丫鬟抱着棉被离去,心内冷笑不止,哼,真是欲盖弥彰。为了这么一个皇位,竟要置这么多人于死地,这幕后的黑手他一定要除去。
玉儿刚回到家,张伯就告诉玉儿:“找到陈妈家人的下落了,这家人也不知怎的,三天前忽然从京城搬到乡下去住了,亏的大少爷机警,这才找到了他们,你猜怎么着,以前几乎都揭不开锅的一户人家,现在竟然都要把青砖大瓦房都盖起来了。”
玉儿忙问道:“那有没有雪儿的消息?”
“陈妈是跟大少爷一块失踪的,少奶奶想一想,小少爷还是个孩子,又不会走路,去哪儿还不得有人抱着啊,找到陈妈也就找到了小少爷啊。”
玉儿失望道:“那就是还没有雪儿的消息啊。”忽然想起自己出宫的任务,又道:“张伯,你去替我送几封信。”
玉儿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心里唉呼:雪儿,你到底在哪里啊?娘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