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携着一个,呃,木乃伊(暂且这么称呼吧,因为路人甲乙丙丁就是这么认为的)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在狂奔,在他身后一个男子紧追不舍。不管是谁,在历经八个时辰这样的角逐之后都不会轻松的。这是两个男人的较量,往往这种时候的较量是为了女人,一个女人。
玉儿眨巴着眼睛,有些心疼,看风廉的样子很明显是在勉力支撑,她知道他的轻功还没有她高明,所以她决定帮相公一把。
“啊,痛,好痛”玉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痛苦。
“怎么了?”西冰河关切的问道。
“可能是穴道闭久了了,血液流通不畅,没关系,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全身瘫痪而已”艰难的开口,却不是要求停下来。
西冰河出指解开了玉儿的穴道,可是并没有停下来。
后面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穷追不舍?
“玉儿认识后面的人吗?”
玉儿摇摇头,或许是太过疼痛的缘故,眼睛里泛着水雾。
“还是很痛吗?”西冰河关切的问道。
仿佛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玉儿只能勉强点点头,很明显的西冰河并没有认出风廉来,也对,西冰河对风廉的记忆恐怕也只有那张脸,可是现在那张脸已经变了,变的他不可能再认出来。
“我不认识后面的人,他为什么追我们?我们又为什么不停来问清楚呢?”一字一句的开口,每个人都说的那么艰难。
对啊,为什么不停下来问清楚呢?他一心只想带着玉儿走,一心只怕玉儿会离开他,竟忘了这么自然的事情。
西冰河停了下来。
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风廉跌在地上,已经喘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手紧紧的拽着玉儿的腿。
“喂,你干什么?放开”西冰河抗议道,边说边伸手去拉开他。
“算了,也许他只是要问一些事情”玉儿阻止了他,然后蹲下身,拉过风廉的手。
感受着玉儿的手指在自己掌心的移动,风廉忽然想起在林岗自己离开的时候,大哥说的一句话:“不要洗脸”,他当时一心要去找玉儿,压根就没有注意,此刻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风廉抬起另一只手就想去摸自己的脸,却被玉儿阻止了:“公子是个哑巴?”
他成了哑巴?玉儿既然已经认出了他,为什么不跟他走?
“公子是想跟我们同行?”玉儿继续问道。
玉儿到底在干什么?不过从她的眼神里风廉可以看出此时此刻玉儿不想让他回答任何问题。
风廉像是没有听到,只是更紧的抓着玉儿的腿,眼睛里现出哀求的神色。
玉儿拉起他,转向西冰河,问道:“瞧他怪可怜的,不如让他跟我们同行”
“玉儿答应跟我去西弗了?”西冰河喜道。
“裹在我身上的布不是一般的布匹,对吗?”穴道被解之后,她试着运力,却发现始终有一股力量在跟她的力量抗衡。
西冰河笑了,好聪明的女子,他喜欢。
此时就算风廉再笨,也知道玉儿的用意了。不过这个西冰河实在太可恶,不要让他落在他的手里,否者他定要他求生不能。
“这布有名字吗?它要怎么才能离开我的身体呢?”玉儿问道。
“跟我成亲,新婚之夜就可以”
“那我洗澡怎么办?”成亲?做梦吧,可是这样的话她要怎么洗澡。
“不洗澡,哈哈……”看着玉儿着急的样子,西冰河哈哈大笑。
不洗澡?天呢,玉儿呜呼一声,跌在地上。
风廉看着哈哈大笑的西冰河,狠的牙痒痒,可是却无可奈何。他听说过,这布叫“凤稠”,是西弗国历代皇储选妃的标记,被选上的女子就以此布相裹,直至成亲的那天。一旦一个女子被裹上凤稠,想要让它离开,除非成亲,绝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