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别擦了。”看着风廉的脸,玉儿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都没来及问相公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看眼前的情景不由问她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定是大哥,哎,看大哥平常一副沉稳的样子,没想到也是孩子心性。
“怎么了?”一直不承认自己哭过的事实,风廉疑惑道,难道是脸上留下了痕迹?
“相公,我都说不要再擦了。”许是很久没洗脸的缘故,泪水流过将脸上的灰尘冲刷掉,同时将脸上原本覆盖的东西也冲刷掉了,露出原本的面貌。只是玉儿不知道那些原是“鸟粪”来着,要不肯定得笑上半天。
“不要洗脸,不要洗脸。”风廉忽然想起大哥好像交代过这么一句话,莫非是?风廉心里一喜,忙问道:“我是不是恢复容貌了?”
“恩。”玉儿止住了笑,到马车上翻出包裹,扯出一条手帕,所幸手帕还是干干净净的。然后轻轻的敷在风廉的脸上,道:“就像个泥猴,我帮你擦擦。”
“扑哧”风廉笑了,说道:“我像个泥猴,你不也是嘛。”
可不就是嘛,马鞭扬起的灰尘落在两人的身上,脸上,头上,如果站着不动,就像是两尊泥塑的雕像。
风廉握住玉儿放在他脸上的手,笑道:“我记得许久以前我也说过这么一句话的。”
“哼,难为你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某人还一头撞在我怀里,那一撞也撞进了我心里。”
“你还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跌倒。”玉儿嗔道。
“哎,如今好了,我们又在一起了。”
两人同时伸出手,拥住对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暖。
许久,玉儿开口道:“相公,现在怎么办?”
风廉说道:“不怎么办,以天为被,地为床,人都说久别胜新婚,我们也算是久别了吧。”
玉儿红了脸,嗔道:“相公,人家说正经的。”
风廉正色道:“是啊,相公我也说的是正经事呀。”
尘土早已散尽,露出淡蓝的天空。
“相公,我是说西冰河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吧?”
“当然不能,此去西弗,路途遥远,我们也不能带着一具尸体同行。”风廉数到。
玉儿也道:“那是当然,不等到地方,尸体早就臭了。”
“那只剩一个办法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相视一笑,“只好让他粉身碎骨。”
看着西冰河的尸身,玉儿叹道:“哎,虽然你不顾我的反对硬要把这凤稠给我披上,可是你也挺可怜的,就这么被人害了,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想必临死前你一定很痛苦,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哼,不劳你费心了。”一个声音悠然传来。
“什么人?”玉儿吓的东张西望,除了不远处相公在收集柴草,再没有旁人。
“不要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装神弄鬼的。”
听到玉儿的喊叫,风廉忙抬头,转身问道:“玉儿,怎么了?”话刚一出口,就愣在那里。
“相公,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风廉直勾勾的看着玉儿的方向,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