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走吧。”看着陆川夫妇离去的背影,西冰河忽然说道。
玉儿失声问道:“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他要让他们走?
“你没有听错,我放你们离开。”
风廉和玉儿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要放他们离开。
“还不走吗?当心我改变主意。”
风廉说道:“解了娘子脚链上的印中印。”
西冰河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除非我死了,否者永远无法解除。”
“什么?”
“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我不会还手的。”
风廉抬起手正想一掌拍下去,却听玉儿说道:“相公,等等。”这个西冰河不对劲,怎么像是一心求死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玉儿低声问道。
西冰河冷声道:“跟你们无关。”
风廉在心里想:这是一句无关就可以打发的事情吗?先是你设计让玉儿披上凤稠,非嫁给你不可。后来无意间解了凤稠的印记,谁知道又引来一个印中印,现在更好竟然说除非他死,否者永远都解不了。这叫什么话?
玉儿忽然叹了口气,道:“算了,相公,我们走吧。”
风廉迟疑道:“可是……”
“相公,你不是说什么都要听我的嘛,走啦。”玉儿不允许她在说下去,拉起风廉的胳膊向外面走去。
走出西冰河的实现,两人停了下来。
风廉率先开口道:“娘子,你不是真要走吗?难道你非常留恋这个脚链,非要留着吗?”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酸溜溜的味道,玉儿“扑哧”一笑,说道:“相公,你吃醋了。”
风廉的脸色微红,旋即恢复正常,强嘴道:“谁吃醋了,只不过这不能不让人这么想。”
“好了,相公,我们怎么可以走呢?且不说西弗国抢婚的习俗让人深恶痛绝,但就西冰河而论,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所以……”玉儿说着附耳,将剩下的计划说出来。
风廉听了,心里一喜,一紧,是啊,他一心只担心玉儿会在西冰河身上用心,竟然没想到这些。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西冰河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任夜风将纷乱的思绪吹的更乱,平常父王对他虽说不上慈爱,但见了他也总是笑眯眯的,让人不由的生出亲近之感。不像母后每次见了他,小时候是一顿拳打脚踢,长大了则是一顿白眼,一次冷嘲热讽。为什么父王要杀我?而动手的是母后呢?可是陆川的话却又不由得怀疑。如此一来的话母后肯定是为了保护他,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次他都死不了,他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谁曾想却是这样的原因。“哈哈……”悲痛无奈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母后是有把柄握在父王手里吗?如此一来她不是比自己活的还痛苦?母后,我要救你出来,我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两个人影在不远处看着西冰河忽而悲痛,忽而坚定的样子,不由的面面相觑,此人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