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一:张老师著作等身,写过无数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哪一部对您来说是最特别的?能说说为什么吗?
答:不能说“著作等身”,我很惭愧,我写得不多,跟高产作家不能比。但大多数的作品,我都写得十分用心,作品里的情节虽然是虚构的,但那里面有我童年的真实体验和感受,很多细节是真实的。
问题二:张老师写过很多校园感情方面的小说,比如《小百合》、《哦,傻样儿》,都给小读者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儿童文学的众多题材中,张老师为何选择了这一切入点呢?
答:当初写这几篇作品时,没有刻意地选择切入点,那时我刚刚离开校园生活,感觉对它很熟悉,就写了这个题材。我从1982年开始习作,那时还是学生,所以是从写学生生活入手,没有写出能够发表的作品,直到1985年春天,我写出了《做成标本的小燕子》,发表在《小溪流》1986年第1期,这是我的处女作。接着又发表了一篇《女孩和蝉》。但其实我这时仍然不会写作,在此后的两三年间,我写出的习作都没有能够发表。初学写作者不少人都有这样一个过程,关键是要坚持下来。到了1987年,我写出了《小百合》,但这时我仍然不会写作,这篇作品是懵懵懂懂写出的,当时只是写出了自己心里那种真实的感觉,里面的一些细节是真实的,也可以说是自然而成,这篇作品后来入选了包括《中国新文学大系》在内的多个版本的选集,这篇作品应该是儿童文学界少年小说中,第一次正面地以肯定的角度描写少男少女心理情感的,此后这样的作品渐渐多起来。但我那时仍然还是不会写作,此后的三年里,又是没有发表作品。直到1990年,我写出了《哦,傻样儿》,这篇作品仍然是像《小百合》一样写自己的真实感觉,但虚构的情节稍复杂些了,从这篇起,我觉得我终于捅破了写作的窗户纸,会“写”了。但也正因为会“写”了,却很难再写出《小百合》这样的浑然天成的作品了。我在这里多说了几句,是想告诉有志于文学写作的朋友,初学写作一是要坚持;二是要不管会不会“写”,一定要动笔,许多作家的好作品往往是在“不会写”时写出的。
2000年以后,我较少写有关少男少女情感方面的作品了,我把笔触探向人类更深层的心理,仍是写孩子的生活,但力图揭示出更深的东西。如:《牛骨头》、《手拉手》、《朋友》、《我们谁会当叛徒》、《绑架三好学生苏雅琴》。希望关注我作品的读者能读一下这些作品,到网上一搜就有。
在作家中,有一个让人困惑的现象,不少作家在走上文学之路时,还不怎么“会写”,但写出了很好的传世之作,在他“会写”之后,写出的作品却再也无法超越之前的作品。我有时候,认真地检点自己的作品,觉得我也是仍然没有写出超越《小百合》、《哦,傻样儿》的作品来。其后的《画眉》、《姐姐比我大两岁》、《梦里依稀小星湖》也是很不错的作品,但好像也不及最初的那两篇。2000年以后写的那几篇,我是很努力地写了,深度是有的,可读起来觉得还“美”得不够。我仍在努力,一心想改变这个让人困惑的现象,“会写”了,应该比“不会写”更能写出好作品啊!
问题三:校园的生活是单纯的、纯净的,但单纯有时候却会带来极大的伤害,在《画眉》这篇作品中,我们就看到了这种伤害的影子。由此,校园生活在某种方面也同样是复杂的。对此,您对现在还在读书的孩子们有什么要说的吗?(或者,您对现在的老师、家长有什么要说的吗?)
答:写《画眉》的时候是1995年,经过了四五年的写作过程,我已经写出了二三十篇作品,在写作经验上可以说是“会写了”。这篇《画眉》完全是虚构的情节和细节,当时没有想到发表后会受到这么大的欢迎,收到了1000多封信,直到八年后仍有读者来信。最近我把这个故事扩大写成了一个小长篇,仍叫《画眉》,已经由明天出版社出版。
对孩子对老师家长说什么呢?就说一句:生活中应该更多一些宽容、理解,多一些仁厚。
问题四:张老师的很多优秀作品都曾刊登在《少年文艺》上面,相当一部分作品还多次获得了读者投票的“好作品奖”,可见您的作品是非常受读者喜欢的。您与《少年文艺》这本杂志,有没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答:我对《少年文艺》有很深的感情,几乎和所有的编辑老师都是很好的朋友,当年秦文君老师和任哥舒老师更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的几篇如今屡次入选各种选集的作品《画眉》、《小百合》、《哦,傻样儿》、《姐姐比我大两岁》、《梦里依稀小星湖》都是在《少年文艺》上发表的。
问题五:在读书生活方面,张老师有没有什么想告诉小读者们的呢?
答:我推荐几篇作品吧:短篇小说《阿拉比》、《山羊兹拉特》,长篇小说《我是跑马场的老板》、《动物庄园》。可看的书是很多的,别人都说好的你也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