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河在拍摄高空跳伞的过程中,由于降落伞没有完全被打开,以至于出现了事故,他的脑袋正好撞到一块石头人,被送进了医院。
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苏净烟真在给孩子们上课,今天学的是水彩画,不知道是孩子们的吵闹声,还是她心情的原因,看上去她烦躁不安,脸色很不好。
下课的时候,她在办公室跟一位老师闲聊:“昨天我的左眼一直跳,今天还跳,这是什么症状,会不会是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怎么那么迷信,不管那只眼睛跳,在身体状况方面那是上火了,是在提醒你要多喝水。”那个老师跟她解释一下。
她笑了笑:“因为我听老辈人经常这样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所有我问一下,眼睛一直跳,很不舒服的。”
“没事的,你想的太多了,也许是你平时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出现这个情况。”继续劝解着她。
她心事重重的,女人都有第六感,找了一会儿空闲的时间,她给江慕河打了一个电话:“你在干嘛?这两天我眼皮一直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谁知道手机那头传来徐超的声音:“接通电话就开口,不问问是谁?幸好你没有说什么悄悄话,要是被我听到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苏净烟不好意思的笑到:“我怎么知道会是你?江慕河呢,你在拍戏吗?”
“是啊,他每天除了拍戏就是拍戏,想抓紧把这部戏拍完了,赶回去见你,所以有点忙。”徐超故作轻松的样子。
她也没有想那么多,继续跟他聊着:“我也没有什么事,让他安心拍戏就好,有你在我放心,我去上课了,有时间再跟他打电话。”
挂了电话的徐超,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件事情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随时打电话都会穿帮的,不可能每次接电话,江慕河都在拍戏。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再告诉她,现在主要就是看看江慕河到底伤的严重不严重。
徐超跟公司取得了联系,要求把江慕河转到北京治疗,毕竟北京有很多好的三甲医院,医术,管理各个方面都要比外面强得多。
白净现在也停止了剧组的拍摄,她在医院守护者江慕河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这时候他没有任何知觉,乖乖的躺在这里,这个时候他属于自己。
她仔细的端详着他,高高的鼻梁,英俊的脸庞,真是无可挑剔的一个男人,要不自己怎会为他痴狂,他身上有一种魅力是自己无法抵挡的。
她去问过医生,江慕河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医生给她的答案,很不乐观:“这个说不准,也许明天就会醒来,也许一个月,甚至三年五年都有可能。”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因为是撞击的脑袋,现在是昏迷状态,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他醒来,谁也猜不透这一觉他要睡多长时间。
徐超一方面跟公司汇报情况,一方面还要跟踪这边医院的近况,还要应付苏净烟随时打过来的电话,长这么大,他从未感到像这次心累。
江慕河一切都很正常,心率,脉搏,呼吸都正常,睡着就是不醒来,白净一直在他的身边,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或者跟他讲一些有趣的事情,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些徐超都看在眼里,江慕河这小子竟然有两个女孩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无论他什么情况,不离不弃的,羡煞旁人。
就在徐超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时候,江慕河的手机又响了,还是苏净烟的电话:“你是江慕河还是徐超?”
“是我徐超,江慕河拍戏太忙,手机归我保管了,收工的时候我把手机给他,让他给你回电话。”他只有这个谎话瞒过去了。
“不用,没事的,他在拍戏就好,等他不忙了再说,有你在他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苏净烟挂了电话。
她越想越不对劲儿,平时再忙,那怕就吃饭那一小段时间,他也会跟自己问声好,说一句:“亲爱的,记得想我。”
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但是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只是觉得这中间绝对有事情,可是徐超在,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如果有,徐超会告诉自己的。
白净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你打算瞒着苏净烟多久?”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她要是听到江慕河变成这样了,肯定会疯掉的。”徐超担心的说着话。
这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白净的心,他们的感情竟然如此的深厚,怪不得自己只能可怜巴巴的当个候补队员。
可是能怎样?谁让自己偏偏喜欢他,不舍的放手,即使知道是候补,甚至没有一点机会,仍然抓着不放,累的其实只有自己一个人。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感情,两厢情愿的感情,皆大欢喜,单相思得感情,受伤的,心里难过的永远是那个为爱奋不顾身的人。
白净就是这样的人,她可以对所有人不好,但对自己喜欢的人,会不顾一切的去追寻,直到最后遍体鳞伤,伤痕累累,这种痛苦是有苦说不出的难言之隐。
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做痴情的女人更悲哀,明知道没有收获的爱情,自己偏偏执意要追,死都不肯放手,必须较量到最后。
这种徒劳而获的感情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江慕河跟苏净烟的感情生活中,已经容不下任何人的位置了。
徐超看着白净为了江慕河的付出,心里也不是滋味,一个女人再坏,可是她也有爱的权利,别人可以不喜欢她,可她有权利喜欢别人。
她一刻都不舍得放开江慕河的手,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他的名字,她多么希望,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自己。
就这样默默的守护着他,静静地看着他,这种感觉很平静,彼此的心里没有纷扰,没有争吵,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