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宫。
不知道子书墨织是怎么安排的,那些宫人说我是舞姬,不能参加宴会。
这么千年难得一见的热闹,就这样生生错过了。
只闻千禧前殿,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欢乐升平一片。
我在后殿坐立难安,垂头丧气的看着各色表演者,穿入穿出。听说我们的舞蹈排在最后,这么长的时间,只能看着地砖发呆了。
“小姐,你不高兴吗?”倚秋走了过来,绕至我背后,把手放在肩上,熟练的按了起来。
姹紫、嫣红、清儿她们正在那边排练,我站起来,“倚秋,墨王爷给我们单独准备了一间房子,你们去里面再练练,顺便把衣服换上,我出去走走。”
夜风徐徐,雕梁画栋的曲廊,在一片宫灯的照耀下,直弯绵长。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生辰的原因,走廊一个宫人都没有看见。我慢悠悠的顺着回廊走,千禧殿的欢乐声越来越小。
咦…这里是哪里啊,廊灯的光,飘忽不灭,地上的影子跟着斑驳的树影,也摇曳起来,一阵阴风吹来,我哆嗦了一下,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自顾自说,“许清月呀,许清月,皇宫这么恐怖,你还敢一人来夜游,不要命了吗?”
有时,我们怕啥,偏偏就来啥。
我正往回走,一阵风不知道把哪个角落的秘密吹了过来,或许他们说话已经细不可闻,可在如此安静的夜晚,我还是听见了。
声音好像是从那边的假山传出来的…
“祺,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杏儿好想你啊。”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带着无限妩媚。
“王也很想你,”刻意压低的男音邪魅十足。
“你好坏,摸人家这里……”女子娇笑,似颠似嗔。
……
祺???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哦,我想起来了,在墨王府的晴雨轩,那男子好像也叫祺。
不是吧,难道这位仁兄满世界偷欢吗?怎么每次都给我撞见啊。
懒的管他们了,我还是先回去为好。
回到千禧殿,内侍说很快就到我们了,我换好衣服,把她们的服装都看了一遍。
倚秋一群人都看着我,一个个脸部僵硬,她们太紧张了。
“来跟着我做,吸气…,吐气…”我带着她们来回做了几遍,“你们相信我吗?”我大声问。
“相信。”她们倒也齐声,一口同声。
“恩,很好,我也相信你么一定是最好的,呆会把最美的笑容露出来,台下这么多贵公子看着呢,一举成名后,你们的前程无限,现在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学着军训时,教官的口吻,严肃而威严十足。
……
千囍殿的灯突然全部熄了,怎么回事啊,底下的大臣们议论纷纷,都盯着龙椅的方向…
这时两束彩光从上空照了下来,前方表演的台子上,一群明艳生姿的女子,她们带着妩媚的笑舞动起来。
光影跟她们灵动的身子移动,奇异的衣服上亮闪闪的装饰物发出引人眼球的光,
那是什么曲调呢,有铜铃声,有敲鼓声,铜璇声…由各种乐器组成的,一只欢快的乐调,那流泻出来的音调,洒落在人心窝里,宛如一群活泼的精灵,在调动心灵深处匿藏的兴奋因子。
我在前面领舞,台下的惊艳目光尽收眼底。
他们这全古人哪见过这样的架势,高跟鞋,贴身纱袜,艳红的改装短旗袍,开高叉,无袖,上面缀了无数发光的亮片,白色纱手套,好像穿的很清凉,却又一丝暴露的地方也没有,头发全扎偏马尾,戴装饰小礼帽,几根彩色的羽毛插在帽檐上,随着我们的动作轻摆,小烟熏下是诱人犯罪的红粉水嫩樱唇。
我跟着音调,开唱,Iwantnobodynobodybutyou/Iwantnobodynobodybutyou/HowcanIbewithanother/Idon‘twantanyother/Iwantnobodynobodynobodynobody/Whyyoutryin’to,tomakemeleaveyou/Iknowwhatyou‘rethinkingbabywhyaren‘tyoulistening……(大家去听听nobody,在看看那个配的舞蹈,反正当时水水看的是热血沸腾,可惜文采有限,写不出那种感觉。)
现场的气氛飚到了一个高点,那群妖艳的红衣舞女,肢体语言似有魔力,把在场所有雄性的心脏,都吊倒了嗓子眼,大家的眼神都跟着这群女子移动,那开高叉的裙子下,修长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那贴身的布料下,小蛮腰似无骨水蛇般,朝他们发出了诱、惑的信息…
……
子书墨织的视线一直停在中间领舞的女子身上,他从来不知道她还可以这么迷人。今晚她面带薄纱巾,狭长的丹凤眼上,眉线上挑,他可以想见,那看不见的一颦一笑里全是迷人的风景,明眸含情,那含水脉脉的眼波荡漾着,一眨一望全是勾人心魂的妩媚。他后悔了,清月是属于他的,他讨厌别的男人,带着侵略的目光去看她。
方远山也一直看着那最前的女子,今晚他以祈国第一皇商的身份出席。他一直都知道清月不是普通的女子,可她怎么能这么引人向往,不行,他太有危机感了,他要先下手为强。
子书墨渊、子书墨锦、子书墨寒对望了几眼,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惊天为人,不可思议等等…
子书墨祺,阴鸷的目光一一滑过子书墨织等一群人,最后停在清月的身上,这个女子倒是不简单,看来他的一干“兄弟”都陷下去了,他哼的冷笑了一声,再怎么美艳迷人的女人他都见过,何况这个女人还两次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想到办法对付子他的好弟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