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错了,原来,他是这么的在乎这个丫头啊!!!
回到家,把丫头放在床上,用一个特大号的浴巾包住她的身体,然后把她的湿衣服悉数的脱下来,来不及看她完美的身体暴露在外面,风间澈赶紧又拿了蚕丝被把她的身体盖起来,然后才坐到床头,亲自的拿着一条柔软的毛巾给她把头发上的水擦干。丫头的头发,一直的在滴着水,如果不给她擦干,她会马上就感冒的。
跑到厨房里,风间澈去选择了一些生姜,准备切好了,煮一煮,加些白糖,然后给恩美喂下去,去去湿气。
风间澈很少下厨,平时都是哪天有时间了,才偶尔跑到厨房里煮点咖啡喝而已。
拿着刀的手,似乎也不怎么听话,没下过厨,做这些事情就是不熟练啊。在竹板做的高级砧板上,他艰难的切着姜片。丫头淋雨晕倒了,一定要多切点,才可以对她有用吧。
外面的雨声还是哗哗的在响着,好象是老天爷也发怒了,拼了命的在外地下倒着水一样。刚才,突然的看着小丫头倒在雨幕里的大路上的一幕,又闪现在风间澈的眼前。风间澈的眼睛感觉到了酸涩,他拼命的忍住流泪的心酸感。
忽然,食指一阵剧痛,风间澈看着砧板上已经红了一小片,才发现自己因为走神,把手切到了。
从来没有下过厨,一下厨就“杀鸡”了,还真是祸不单行啊。风间澈捂着自己流血的手指,痛得龇牙咧嘴的。于是大声的把林嫂叫来了。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林嫂看着厨房里的状况,又看到风间澈捂住自己的手指,在那里龇牙咧嘴,当即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赶紧拿来云南白药,给风间澈洒上点止血。
风间澈还是痛得在那里对着洒了云南白药的手指直吹气。看着少爷这副受苦的模样,林嫂忍不住说:“少爷,你这是何苦呢?烧姜汤这样的小事,为什么不把我叫来呢?!”
风间澈一边对着自己的受伤的手指吹了吹,又把手指轻轻甩了甩,试图减轻它的痛苦。但是还是坚持的说:“不必了,林嫂。今天这碗这碗姜汤,我一定要亲自烧。少奶奶现在身体很虚弱,我想亲自照顾她几天。你就休息休息吧,别问那么多了。夜也深了,你快去继续睡觉吧。”
看少爷对少奶奶不同于寻常的关心,林嫂不由得有点奇怪。年轻人真是奇怪,前半刻还吵成那样,现在怎么又这么的热络起来了?想不通啊!林嫂摇了摇头,还是自顾自先去睡觉吧。
看林嫂走了,风间澈挽起袖子,用了一个很好的防爆的陶瓷小锅,在天然气上面煎起了姜汤来。
看着姜片在小锅里翻滚,风间澈忽然心有所感,他这样煎敖着这个姜片,是不是也在这样的煎熬着丫头呢?丫头自从跟他在一起,就忍受着他经常的暴戾脾气,甚至还要忍受他依然我行我素的流连花从,玩世不恭,怀孕后,那剧烈的长时间的孕吐更是折磨着丫头,可是丫头对他依然是很关心。
可是仅仅是因为她的关心,他还朝她发了火,导致她在深夜里,冲进了雨幕中,然后虚弱的晕倒在了路边。
他风间澈,是不是有点太不是人了?!
走进去以后,看着丫头还是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动静。风间澈拿着一个汤匙,很小心的舀了一口,又吹了几下,确定汤匙里的姜汤不烫口了,才小心的掰开丫头的嘴,给她喂下去。
喂了十几勺,终于,丫头在喉咙里发成了一声闷哼,看来是有作用了。风间澈很受鼓舞,又把剩下的姜汤,一勺一勺的给恩美喂下去。
终于,恩美微睁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眼前的一切好象是蒙了一层薄纱似的看不清楚。
“我在哪里?这是哪里?妈妈在哪里?敏贞呢?”只听着丫头语无沦次的问着,语气里都是焦灼和虚弱。
“丫头,你终于醒了,你在我们的家里啊!真是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风间澈激动的说,拉着恩美的手使劲的摇着。
恩美才知道了,原来自己还是在风间澈这个小魔头的别墅里,朦胧回忆起他之前发脾气摔酒瓶,恩美又一阵伤心,抽出自己的手来,转过头去不再理会风间澈。
“对不起,恩美,我不是故意朝你吼的,只是心里很烦而已。原谅我好吗?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朝你吼了。”风间澈看恩美不再理自己,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分的行为伤了她的心了。于是诚意十足的道歉。
长时间的沉默,好象过了好几个世纪。时间也似乎凝固定格在这个时段。
出乎风间澈的意料,这一次恩美没有再去安慰他或者关心他,甚至一直都没有看他一下,连身体和头转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风间澈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知道这一次真的是伤了小丫头的心了。看来自己不把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说出来,恩美是不会再原谅他的了。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恩美,可是刚才恩美丫头消失在黑夜的雨幕之中,他抓狂的发动所有的下人去寻找她,他才发现,他才知道,恩美对他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