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着他的脸走神了一刻钟,容澜也不叫她,大大方方的任她看。
回神之间,易初浅有点恼怒,恼怒自己竟被他的容貌给看呆了。
回想他刚刚的话,在心里默答,那是因为当时的糖有你的感觉,但她没说出来。
易初浅含着糖,想了想,“我当时骗你的,我不怕黑。”
容澜双眼一眯,小时候有一次他去找她,前面还玩的好好的,等到他走后,发现自己落下了东西,回去找她,发现她不见了。
最后通过查找在四楼房间找到了她,她正倚在墙上,习惯性的双手无力的拍打着门,全身发着冷汗,眼角的露珠,嘶哑的声音,全都不是演的。
她……分明是怕黑的,可现在……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易初浅感觉到自己回答后,男人的眼神越来越深邃,眉毛也向上扬,如鹰般蓄势待发的气势扑面而来。
这人刚刚还好好的,不会是因为知道她骗了他?
看着还紧绷着脸的男人,易初浅不由得想笑,“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容澜想说的话仿佛都卡在嗓子眼上,不知怎么开口。
“你……是怎么治好的。”
容澜仿佛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铮铮的看着明艳的少女。
易初浅很不解,“就遇到了一个好的心理医生。”
简单利落的回答,让人找不出毛病,也很让人怀疑。也不排除好的心理医生开导治疗好她的黑暗恐惧症。
“浅浅,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随地可以听。”
——浅浅
这是他第2次这么亲昵叫她,低醇委婉的传音,仿佛在她耳边轰炸。
——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随地可以听
容澜深邃的眼直勾勾盯着她,易初浅下意识的扭头,避开了和他对视。
“走吧。”
刚刚容澜寻了个理由,把梁如画弄走,省得碍眼。
易初浅也不问他为什么,和他一起来到检票处,刚刚在外面耽搁久了,售票阿姨看他俩的眼神都变了,仿佛在控告,你们想秀恩爱进里面去,别妨碍我工作。
“……”
两人对视了一眼,抬脚进去了。
而在鬼屋不远处花丛边。
“祁昭陵,你什么意思刚刚干嘛来我。”
“昕昕,我跟你说了别意气用事。”
唐昕站在草丛旁边戴个口罩,全身防备,和坐着轮椅的祁昭陵气氛紧张,蓄势待发。
“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完,祁昭陵就抿唇了。
唐昕眼瞪瞪的盯着鬼屋入口的方向,跺脚,“可他们都进去了。”
回想刚刚容澜给那女人撕开糖衣,喂糖。她都没有被这样待遇过。
“你跟我说好的,来云城灯会表演节目,他就会看到我的,看到我的优秀。”
容澜明明来了表演场地,她惊喜地看到了,正准备跟制片人商量提前她的节目,就看到他在一个队伍后面慢吞吞的走了。她不敢相信,怕他不知道她来了,也就跟过来了。
“可现在我还没开始就被夭折了,你让我怎么受得了,不行,我要追进去。”
祁昭陵坐在轮椅上盯着面前的的女孩,还没来得及说话,轮椅就被一双手推向了鬼屋入口。
听到她嘀咕,“我们要快点,不然就赶不上了。”
祁昭陵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情,只觉得胸口闷,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