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福满楼的改革
夏连春忽然见麦囤在外面冲他摆手,知道是杨捕头来了,他已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就打住话头告罪道:“县衙里人来了,我先失陪了,你们慢慢用酒。”
杨捕头已经被安排在一个雅间里,由两个姑娘陪着慢慢品尝福满楼的佳肴美味,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这福满楼的菜肴果然与众不同。”
两个姑娘都是伶俐之人,一个斟酒,一个夹菜,一边又逢迎凑趣,间或为福满楼宣传做广告。
这时,夏连春刚好走了进来,给杨捕头打声招呼,又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道:“我们福满楼的宗旨就是让顾客吃得满意,吃出与众不同的滋味来。”
“嗯,夏公子,你很会做生意啊。”
夏连春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姑娘出去,然后掏出了二百两银票递给了杨捕头,“老哥,多出来银子是请您喝茶的。”
杨捕头一看整整一百两啊,他两年的俸禄也没有那么多,虽然平日没少捞银子,但是像这一次这么多的却没有,他掩着心跳,飞快的把银票揣进了怀里。这时才想到夏连春已经把称呼由捕头改成了老哥,他看在银子上的份儿并无愠意,笑眯眯道:“夏兄弟,果然上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做哥哥的无不答应的。”他顺水推舟就跟夏连春称兄道弟起来。
夏连春摸了摸口袋里的二百两银票,心道: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这万能通行证在哪里都通行不悖啊。他越发得意起来:“哈哈,老哥有功夫多来福满楼坐坐,我给你办了一张贵宾卡,凡来福满楼消费一律打八折优惠。”
“贵宾卡?那是什么东西?”
“你老哥今后就是福满楼的最尊贵的客人了,为了证明你的身份,本酒楼特地铸造了银牌给你,今后你持银牌来福满楼吃饭酒楼用最好的酒菜最好的服务来招待你,而且打八折,这种贵宾卡我们酒楼限量铸造,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杨捕头一听这么抬举他,自然高兴,咧着嘴道:“嗯,好,今后哥哥就是你这里的常客了,哦,回头哥哥把曾县令也约来,他吃的满意了一定会在福满楼宴请总督总兵等官员,到那时候保你生意在安西城红红火火的。”
夏连春更高兴,给你发贵宾卡,高兴吧,占便宜了,多来吃几回,不过要付钱,省的你这些官府的狗腿经常来这里吃白食。他举起酒杯道:“那兄弟真是感激不尽啊,来,咱哥俩干一杯。”
“哈哈,夏兄弟,你真不愧是读书人,能想出今天这样别出心裁的开业典礼来,简直是满城轰动,连总督大人也惊动了,哈哈,佩服、佩服啊”
“咳,惭愧、惭愧,这不都是这个典礼惹的祸!”
“夏兄弟现在已经成了安西城里的名人了,吟的那一副对联就连曾大人也颇为嘉许,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啊。”
“杨大哥,几个青楼妓院老板都在这儿,他们听说你老哥来了福满楼,想要过来拜见,你看要不要见见?”
杨捕头是风月场上的常客,那些青楼老板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他过去跟那些人招呼了一声,自然又是一番寒暄,赵九如等人见夏连春跟杨捕头称兄道弟,亲热异常,越发相信他有无限的神通。
“杨老哥,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曾县令那里还等着你叫罚银呢,这边诸位老板也还等着把人放回来,兄弟就下逐客令了,回头咱们去夜来香,赵老板那儿新买了几个雏儿等着你去****呢。”
“好好,我马上回去把人放了。”杨捕头乐呵呵走了。
没过多久,那些姑娘们果然都从衙门里回来了,一个个哭哭啼啼,梨花带雨般惹人爱怜,想来是被那些衙役们折腾得够呛,只怕是比接上十次客都难过。夏连春使出来浑身解数来温言抚慰,实在是费了不少力气,差一点儿把童男身奉献了,这才把那些个姑娘们哄得高兴起来,不过脸上布满了红红的印章。
那些青楼老板对夏连春自然是感激不尽,顿时谀词如潮,夏连春一阵哆嗦,差一点儿一泄如注,尿憋的,他看青楼老板们还要缠着问金点子,就急忙落荒而逃。
夏连春把那些青楼老板和姑娘们都送走后累得像散了架,刚想坐下来喘口气,忽然想起来还要看看去禄福贵的伤势安慰一番,禄福贵看过了伤科大夫已经回来了,怎么说他也是受了自己的牵累,心里多少有些过歉然。
“哎哟……我的屁股,哎哟……”禄福贵正趴在床上养伤,一见夏连春进来了,突然间大声呻吟起来。
禄珠儿也在,一脸的悲伤,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她乍一看见夏连春露出一丝喜色。
夏连春一见禄福贵装模作样的心里暗暗发笑,脸上却露出了心疼的样子来:“禄老哥,让你吃苦了,这不刚刚把杨捕头和那些王八头儿送走了我就急忙来看你的伤势。”而后又习惯伸手捏了捏禄珠儿肉呼呼的脸蛋哄道:“珠儿,别担心你爹,他也只是受了皮肉之伤,歇两天就好了。”
禄珠儿一听泪珠儿差点儿又夺眶而出,她撇了撇嘴低声道:“夏哥哥,又是打板子又是罚银子,好怕人啊,人家真是担心死了。”
“傻丫头,有夏哥哥在,天大的事也不用怕,罚银的事你也不用担心,那个曾老哥跟我聊的投机,银子也免了。”
“真的免了?”禄是父女俩异口同声道。
“那当然,哦,你先出去玩吧,我要为你爹检查一下伤情。”
禄珠儿一想他要给爹检查伤情那不是还要脱裤子吗?她脸儿一红,急忙走了出去。
“禄老哥,银子……”夏连春还没有说完就被禄福贵的呻吟声打断了。
“哎哟,我……”
“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你不就是怕我朝你要银子吗?本来想给你分银子呢,算啦,还是我自己留着花吧。”
禄福贵一骨碌爬了起来,焦急地道:“银子?什么银子?你那儿弄来的?不是把福满楼卖了吧?”
“福满楼我哪里舍得卖掉,我还指望它给我挣银子呢,就是卖也是把你闺女买了。”
“你……”禄福贵知道夏连春嘴里没个正经话,见他嬉皮笑脸的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夏连春从怀里抽出几张银票,捡了一张数额最小的递给了禄福贵,道:“你为福满楼挨了县太爷的板子,怎么着也算是因公受伤,这算作是酒楼给你的汤药费、营养费和精神抚慰金。”
禄福贵接过来一看,面额二十两的大顺龙票,是朝廷发行的银票,再看夏连春手里那几张已经被他飞快地塞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