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抒二年腊月
“裴大人说我们。”
迟铭带着十二名军士推门进来进来。
“奉中郎将之命,保护诸位大人。”
“张大人。”裴大人咳了咳,突然叫住张有龄。
“有一事,本想到君府上商议。”
“何事?”
“禁军上奏皇上,缉捕汝等二十人。”裴大人在座位上,“我已让人造好通关文牒,君可速去。”
田懋贤从桌上拿起文牒,送到张有龄的手上。
“张大人先到乡下略作躲藏,待事成之后,即回京赴任。”
张有龄看着几位大人,拿着文牒径直走出屋子。
裴大人看着郭符,但是人们似乎都不愿意理他。
“我已向朝廷保举你为中郎将。明日你去兵部报道。”
大将军军府外面公鸡打鸣。看门的老军把铜锣敲得直响。大将军府一早上十分安静,以往飞扬跋扈的将军和将校全都不见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高祖收天下之精兵,始有军府。军府常在。收天下诸府之精兵,为帝国陆军,设帝国陆军总部总掌陆军。陆军总部位同六部、禁军五司。拜为田续功陆军长,拜陈麟为海军长。
景抒三年,正月十六”
高怀铎从地上起身,接下使者手里的诏书。
“这个女的不让我在京师干,老子就去荒山野岭打仗去。”
城外京军“青龙”大营。
田懋贤从书架上面拿下来一席卷宗。郭符接过来,平摊在书桌上。这是一本记录河西地区官军作战的卷宗。
恭帝十三年,任原在敦煌郡太守,有薛彦国人袭击哈密,任原领敦煌郡尉一千五百兵,先攻破驻扎在车师故地的薛彦国营地。之后引诱薛彦人进入地势复杂的山崖。薛彦人以骑兵奔袭,进入山崖之后,任原以长枪布阵围攻,薛彦人弃尸二百四十具,逃窜而去。
田懋贤看着自己的女儿送走郭符。
“爹,能不能不和人家说话那么阴阳怪气的。”
郭符晚上又做梦,这次梦到自己在洛阳外面打得那一次仗。但是没有打完,他就被惊醒了。传话的罗老兵跑到郭符宅子大门口,拿个破锣一个劲地敲。
“都尉,大人,参谋长。”
“喊什么!”郭符冲屋外大喊一声。
“大人,任原叫咱们早上全都到大洋楼那里去。”罗老兵瞪着眼睛还没有喊完,郭符冲了出来。这个新上任的任原真是有病,一大早的不让人休息,郭符把刀塞进车子里面。老军挥动鞭子,赶着马车跑出巷子,顺带着骂了看守坊门的官吏。赶来到大将军府的大楼下,台阶下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皇上有诏,三番五次让我等迁出‘青龙’大营,然一直未动,圣上。”任原双手抱合一起
一连几天,新的部署连续的调整。陶隆在大家面前左右逢源,
“让我等搬出‘青龙’大营,姓任的欺人太甚。”千夫长把腰带扯下来摔在营帐里面。京军大营里的将校们打听到了这个消息都按耐不住了。本来应该出操的军士和军官们都聚集在大帐外面。
“是谁在哪里。”陶隆打马向前。赶到营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
郭符一个人站在营门口,一只断了手指的手在疯狂的击打着地上的人。
被打的刚才还在请郭符给他们做主,要让皇上看看是谁打下的江山。然后郭符一腿把他扫在地上,然后一拳揍到他的鼻子上。
郭符一个人抱着将军的盔甲,在野地里狂奔。
当兵的打散了就是流寇,土人听到外地口音,太平时候捉了报官,战乱时候便杀了。郭符在地上喘口气,眼前的景象因为天黑下来变得十分陌生。往前没有路了,只有一片树林。
一股清泉灌入自己的喉咙,脑袋开始有些路线,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脸。
“瞧见,活着呢。”
睁开眼皮看到一双眼睛,周围全都包着铁。
林子里走出来一个又一个从头到脚铁裹着铁甲的军士。手里举着铁疙瘩一样的火器。眼嘴边的水袋离开了。眼前的兵站起身来,从郭符身边跨了过去。郭符看着一个又一个裹着铁甲的人从身边走过。裹着鞘的长刀背在身后,前面的手里都是竹节一样的铁筒子。
“杀!”
京军的弓箭手张弓搭箭,射出点点火种,点燃了山岗顶上的房子。重甲士从背后抽出长长的砍刀,双手握住刀柄向山顶冲去。中间一名穿着将官铠甲的大胡子在砍倒了一个敌兵之后面对山冈下如潮水般聚集过来的贼兵。
“列阵。”
山岗下的贼兵多数都是骑兵,也有推着车的步兵。各个打扮得像黑色的岩团。
“风向朝哪边?”
“白虎!”
铁头兵后面,轻装的弓箭手点燃了火箭的引信。
将官抽出长刀大呼,众将官亦大呼,全军皆大呼。山上的军士冲杀下去,将官混在一排老兵之间冲在了最前面,遇到人就砍。第二日,山谷尽为血染。郭符继续跑,一队运输的官军迷路了。郭符就坐到这领头的车上,给负责押运车队的中郎将带路,没想到走出山谷又遇到了铁甲兵。刚才他们还是一群步兵去功山头,现在就是骑兵了。
车队前面走过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领头的中郎将就滚下马来磕头。郭符只好跟着跪下来。原来血人是皇子,看见了他们哈哈大笑,叫他们抄起家伙一起去追杀敌人。在介休县那边的山地,精疲力竭的官军连续打了两仗
那一仗先皇打残了河东的叛军,从此叛军退缩幽州。北面云中、东都洛阳、南面雎阳的包围都相继解除了。官军开始收复叛军放弃的郡县。浑身是血的皇子回到长安,做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