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同志来镇海堡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个响雷,在镇海堡的工人和水兵的头顶上炸响了。有人说他是带着赈济的粮食和钱回来,有人传言他是外国派来的邪教。大街小巷、火车站、港口码头出现了大量的穿戎服的。内务府中公务繁忙,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远处的港湾一艘艘军舰拉起了汽笛,一些暴躁的士兵爬在桅杆上商量着什么。
一辆马车停在将军府的大门,四周的卫士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但是刘明第一步踏进了书店。
“老人家,您这里有镇海堡的地图吗?”
“神马?图?。”
“老人家,您有镇海堡的地图吗?。”
“镇海神马?”
“图志暂无,尚有《开镇海城埠三十年图》、五十年图,汝欲索哪年。”老头的一只眼睛已经混沌了,他费力的用拐杖支撑着身体,身上的衣衫褶皱似乎已经固定不动,布做的履在木制的地板上拖动。
“看来很多人都在买城里的地图。这样,三个小时后叫醒我。”刘明把地图拿在手里。他来到了战友的家里,来不及讲过多的礼数,带着一身的疲惫躺下了。战友的女朋友看着这位奇怪的客人,把男朋友拉到里屋。
“他是谁?”
“客人。我的战友,亲爱的。他在我们屋子里睡会,很累了,有吃的吗。我们一路上都没吃”
起义前敌委员会设在一座老式的木头大杂院里,门槛很高,刘明很费力的跨了过去。
“你好,加米涅夫、季诺维耶芙,你好李维利。康斯坦丁诺夫,请问你现在负责什么?”
“起义的准备工作。”
“那镇海堡有多少条大街,多少个高楼呢?”
康斯坦丁诺夫愣了。
“不知道。”
“那我们的士兵如何在行军,行动的时候走哪条路。一旦城里的军人设置了街垒,我们还可以从哪条路进行包抄。”
“我们的工人赤卫队和士兵分布在城池五个地方,即使关闭全部城门我们也可以发动起义。”
“你是负责什么的?”
“我是社员代表康斯坦察,我负责后勤供给。”
“那我问你,城里有多少马车?多少火车?”
“这个不太清楚。”
“要是连水井都不知道有多少,那要用饥渴来对付那些反革命分子吗!”
“刘明同志,我们在选举,在尊重公社的指示。”戴眼镜的晚秋站起来。
“我们不能等,起义不可以被取消。我们必须用全部的力量来打垮敌人。然后解决政权归于公社的问题。”
委员们都低声不语。
“同志你是?”刘明转向一阴影里的人。他身材高瘦,穿了一件海军工厂的工人制服,腰带上插着一把左轮手枪。
“镇海堡赤卫队总指挥,马连金。”年轻人行了一礼
“多大了?”
“22岁,19岁在明城一大时入的党。”年轻人从阴影里走出,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手枪在街角探出脑袋。
“大冬天吃啥?”沙袋后面的的士兵端起枪杆子询问。
“酸白菜!”答对暗语的人带着赤卫队穿过了街垒。
黑夜的镇海大桥突然打开,一艘军舰开进了龙河的河道。远处的将军府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
军舰的水兵们却无一例外感受到锅炉燃烧引发的颤抖。炮手捆扎着蓝色的袖标,把一枚炮弹推进炮膛。
“轰。”
第一炮打出去,整个镇海堡内外都得到了命令。工人们冲出工厂,士兵们冲出军营,按照预定的路线进军。
托洛茨基不断的看着怀表,
“赤卫队占领广播站、车辆管理所、、救火队。”
“水厂工人已经占领了水厂,木材和煤矿工人夺取了电厂的控制权。”
“步兵的社员们控制了军队,现在军火库和兵工厂外的军营是我们的了。”
“兵工厂的工人已经在赶往政府区。”
刘明站在演讲台上,把手臂高高的挥舞起来。
“我们要的是胜利,失败不属于工人阶级。“
“万岁!“
工人和士兵举起了代表着革命的蓝色旗帜,在街上欢呼。
“一切政权归于公社!万岁。“